‘小琪?’多么亲热的语气啊,苏琪心里只有无限的恶心,一道冰凉刺骨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住口!!不要这样喊我!!你不配!!”
苏琪狠狠地瞪着她:“你总是这样装作无辜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嗯~~”躺在血滩里的韩恪笙痛苦地吟咛着,眉头皱得急急的。
苏琪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声吟咛吸引了,她的心头不由一紧。
身子急急地跑到了韩恪笙身前,颤抖着手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夏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围嘈杂的声音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淹没,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黑,身体不由向后晕了过去。
“小铄!你怎么了?!”罗搁浅慌忙接住她,眼里满是慌乱。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苏琪,又心疼地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夏铄,将她抱在怀里急急地朝外冲去。
一辆车疾驰在公路边,罗搁浅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咯咯作响。
眼角不时的瞥向蜷缩在车间里的狼狈身影---她紧紧皱着眉头,一行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他的心间缠绕着浓浓的心疼:“心究竟痛苦到了何种地步,连在朦胧的昏迷中都没忘记哭泣!”
源源不断的鲜血缓缓地从她下身缓缓流下,裸露在外的小腿肚满是血渍。
他不顾一切地连闯红灯,发了疯似的踩着油门,将车档加到了极致,风疾驰的速度犹如死亡的速度。
“不要……不要……”昏迷中的人儿惊慌失措的呢喃着,额角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冷汗,眉间紧紧地皱成杂乱无章的线团。
夏铄的睡梦里,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是噩梦。
梦里的韩恪笙扣住她的侧脸,低头就吻上去。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他漫不经心地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肌肉。
他将腰带抽出来,扔在一边,脱衣服的姿态是那么冷酷无情,看得她心惊胆战、五内俱裂。
即将到来的灾难让她恐惧到了极点,不顾自己疼得散架的身体。
惶惶地支起手臂,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门就在半米远的地方,只要能爬出去……
他粗鲁地将她拖了回来,yu望已经冲昏了韩恪笙的头脑.
朦朦胧胧中知道身下的人在反抗,但是他像头野兽般无法控制浓浓的yu 望。
夏铄像只被人拖向案板的猫,十根手指死死地抠着地板,就像抓着自己的生命,薄脆的指甲划出金属般刺耳的摩擦声.
小拇指的指甲劈掉了一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疯了似捶打着他的肩帮她忽略了身体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抗拒着。
眼睛看着门口,沙哑的嗓子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求救声。
恐怖的感觉游走全身,梦里的那个可怕的夜晚,夏铄骇得浑身发抖。
她的后脑磕在墙上,头骨疼痛欲裂,眼前先是红白相间,最后只剩了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色荒原。
罗搁浅的心间被她梦里的惶惶不安与痛苦狠狠地刺痛了,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韩!恪!笙!”
霍竣廷急急地奔向医院,当他接到消息时,他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苏琪居然会出此下策,也没有想到事态会转变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霍竣廷一路狂奔,心里十分急躁,心里的悔恨就要令那个冷血无心,只有自己私欲的男人被折磨得就要发疯崩溃了。
第一时刻奔到急诊室的霍竣廷,当他瞧见罗搁浅怀里的夏铄时,他的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
霍竣廷的眼里满是鲜血!夏铄身上到处是血,鲜红的血,罗搁浅的手上全都是血!
他急急地来到夏铄身边,霍竣廷疯了似的摇晃着罗搁浅的双肩怒吼出声,声线带着浓浓的颤抖:“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双青筋暴露的手狠狠扯住罗搁浅被鲜血染得通红的衣领。
因愤怒到极致,他的呼吸很急促,语气带着浓浓的急不可耐:“铄儿究竟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霍竣廷瞧向夏铄被破烂衣衫遮盖着的小腿肚,他眼里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脸色惨白,全身无力得几乎站立不稳。
此时的情景很熟悉,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目了然:“该死!!”拳头重重地砸向墙壁,血丝的污渍泛在白色的墙壁上,一行行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墙壁而下。
霍竣廷疯狂地砸着墙壁,手上早已是血肉模糊。
他的心好痛,连呼吸也觉得艰难,只有通过身体的疼痛,他才会从悔恨与自责中缓解一点:‘都是我的错!我怎么会相信苏琪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罗搁浅对眼前发狂似的罗搁浅对眼前发狂似的情绪激动得双眼通红的霍竣廷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他就像是每一一分生命的充气娃娃,紧紧地将夏铄搂在怀里。
血红的液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