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满满的盐水哗啦一声倒向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夏铄身上。
“啊啊!!”盐水涔进了伤口,冰冷的水仿若是一把尖锐的刀剜向她的肌肤,好像要将紧紧镶在身上的肉一层层活活刮下来,她艰难地睁开血丝密布的眼睛,声音极其沙哑:“你最好杀了我!”她眼中燃烧着熊熊复仇的火焰。
“哟,瞧这小嘴丫子难道是刀变的不成,这么厉害?!看来是罪遭得不够?”妈妈桑用高跟鞋跟撬起夏铄的下巴冷冷笑着,眼神如毒蛇般邪恶。
“..............”夏铄挣扎着,偏过去头去。
“嗯?怎么不说话了?”妈妈桑将脚狠狠地踩向夏铄的背,使得她挣扎着拱起来的背一下便瘫软下去,她得意地抖落着手里的烟灰:“落在我的手里,没有一个人会是例外!不如我们赌一赌你会不会是那一个例外!”
“..................”夏铄身上痛得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眼神模糊地瞧着妈妈桑恶毒的笑容,那涂满蔻丹的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器,正一步步地走到她身边,蹲下了身子。
“你是做还是不做?!”妈妈桑瞪大了眼睛,五官扭曲着怒吼着威胁生死一线的夏铄,她尖锐的指甲掐进夏铄的伤口。
“不,不要.......”夏铄虽不明白那注射器里的是什么东西?!但她也猜到了**不离十,她从未像现在这般的害怕,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着,头脑一下无法呼吸,短暂的失去意识,唇中迷迷糊糊吐出几个字来:“我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一句话从夏铄嘴里吐了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了。
“这就做了嘛!”妈妈桑将注射器丢向一旁得意地笑了:“其实那里面只是生理盐水........,你如果死了,我的五十万岂不就是打水漂了.............”
“嗤!!”夏铄听及此,用一双颤抖的手颤巍巍地指着妈妈桑的鼻子,眼睛瞪着那被扔得老远的注射器,一时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将她给我拖下去,好好梳洗打扮一下,瞧这副样子,还以为‘香榭丽’是乞丐收容所!”妈妈桑见事情办妥,厌恶地斜睨着躺在地上脏兮兮的夏铄。
“是。”旁边的女人得了吩咐便将夏铄扛了回去。
夏铄休息了几天,胡乱吃了些止痛药便被老板娘从床上拉出来出来打扫卫生端酒倒酒。
她脸上有着一大一小的两个淤青,身上还有多处伤,穿得十分单薄。
“动作利索点!”妈妈桑见她慢手慢脚地踱着步子端茶倒水,看她十分不顺眼,心想什么时候才能赚回那五十万,一时郁闷不已,要不是她身上的伤没好,脸上的淤青还在,自己早就让她去赚钱接客了!
夏铄冷得瑟瑟发抖,她穿了件马甲,里面套了件低胸小背心,隐隐露出胸前大好春光,腿上套了透明黑色丝袜外加超短裹裙。
她端着好几瓶酒来了到了一个走廊,她瞧每一间包间,为每一个客人推销昂贵的酒,佯装高兴地为他们倒酒。
“小妹妹,这么小就出来做了?”一个男人色迷迷地盯着她胸前的美好看得出神,伸出手来一把想要尝尝手感,哪知那双魔爪在半路间便被夏铄毫不犹豫地打掉了。
她起身便要走,哪知又被那些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撤掉了外衣马甲。
“来,小妹妹让我们瞧瞧!”那些都半醉不醒地围着夏铄,待看清她身上结疤的鞭痕时,一时兴致大大降低,心中有股火又发不出来,不由啪的一巴掌打在夏铄脸上:“妈的,你是来哭丧的是不是,老子花钱来寻开心,倒还要看你的脸色?!叫你们老板过来!”
外面的服务员听见了动静,打开门来到客人身弯腰道歉:“不好意思,老板,她是新来的,您多包含包含,露露你还在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来伺候老板?!”
“老板,您别跟那个新来的一般见识嘛?让露露来伺候你?”那名名叫露露的姑娘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身体开始像是美女蛇般缠绕着男人。
夏铄与那身着西装的服务员出了包间,她还未反应过来便狠狠地被人甩了两个耳刮子,她感觉了牙齿松落的声音,脑中一片震荡,血丝岑出嘴角。
“当了**还想立牌坊!我呸!!”服务员摈弃地吐了一口水沫子,便恨恨离开了。
夏铄傻傻呆愣在原地,失神地触摸着脸颊,无声地坐落在墙角,将头匍匐在双腿间,抱紧自己缩进墙角,这里就是个不见天日的地狱,这里活得没有尊严,没有快乐,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天边泛出了鱼肚白,一整夜的喧嚣终于到了尽头,夏铄交接好了班,打着哈欠回到了房间里。
所谓的房间不过一间极其狭窄堆着货物的地下室,那里灰尘漫天,墙壁上的一层白灰脱落于地,她用几张装过水泥的麻袋子垫在一张凉席下面,又将旁边几块破布垫在凉席上,她坐在那所谓的“床”上,眼神没有焦距地看向某处。
休息够几个小时,她要比所有人都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