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铄?”徐曼爬到她身边扶着她,惊慌失措的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死…….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夏铄想起了二零一一年的那年夏天,瞧见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正拿着皮带疯狂勒紧少年白净的脖子,少年的脸庞渐渐在她的记忆里涌现,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如果是因为要折磨我,那么恭喜你韩钜,你成功做到了,现在我只渴求你能让我早点死去,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解脱。”徐曼决绝的说着,语气里满是绝望与苍凉,不再有一丝生机。
这时窗外雨刷刷而下,滴答滴答地打在窗上。
韩钜听此,身体一个踉跄,失神的望向徐曼空洞的双眼,手腕上的血一滴滴的打在干净得如明镜的地上,眼中竟有一丝失神。
夏铄脸上有着两个大大的红肿印,她漫无目的的走在下着大雨的街道边,路过的车辆溅起污泥溅了她一身。
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她昂着头,任凭雨水打在脸上:“啊!!!老天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二天雨过天晴,夏铄生了重感冒,捂着被子,不断的咳嗽着,脸发着烧。
“夏铄,你这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遇到了什么歹徒了呢?”
“…….”她不想再提起那件事,甚至也不愿意去回忆。
乐米端着感冒药给她:“给,吃了药,捂着被子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好了。”
“你脸上怎么弄的,那么大个巴掌印?对了,那个要见你的人是谁啊?老板?是个有钱人吧?”乐米见她喝了药,身体好些了,便拉着她讲起话来。
“一下问我这么多个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夏铄浅浅笑着,眼中有说不出的疲惫。
“当然是那个老板是谁咯?该不会是什么……..那个…..”乐米搓着手,不怀好意的猜想着。
夏铄拿起枕头砸向乐米:“你这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好意思了?”乐米咬着唇,给了夏铄一个:“我懂。”的眼神。
夏铄递给她一个白眼。
“罗搁浅都住进了医院打起了点滴,我说,夏铄你下手也不用那么狠吧,人家那张好看硬朗的脸都被你打成了马蜂窝了!哈哈哈……”乐米一下想到了罗搁浅,笑得花枝乱颤的。
“那是活该,谁叫他那么随便亲女孩子的?”那天她确实下手挺狠的。
“我看以后谁敢娶你!这么彪悍!”
“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对了,罗教授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伤后,还特地跑到教导处去讨要个说法呢?这事也奇怪,系主任对这件事装聋作哑的,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对了,.......你以后见了罗茵茵,小心点……..她可是校园新闻社的社长……。”
一个月后,令全校都沸腾的事情发生了。
罗搁浅拄着拐杖第N次在女生宿舍楼下大喊:“夏铄!!!我!!喜!!欢!!你!!”
每当他吼完,如期而至的一桶冷水便会毫不留情的泼向楼下抱着玫瑰的男生。
“你不要有事没事就往乱喊,**的还要喊多少遍?!”夏铄拿着喇叭朝楼底下大喊。
一个星期后。
“夏铄!!我喜欢你!!!我!!为!!你!!作了一首歌!!”罗搁浅这次拆了石膏,怀里抱着一把吉他,旁边几个男生捧着九百九十多红玫瑰,后面几个人高高的持着一条横幅:“夏铄!我喜欢你!!”
正在睡午觉的夏铄实在无法忍受那鬼哭狼嚎的吉他声,立即翻身而起,穿上拖鞋,拿着高跟鞋便疾奔楼下去。
“你过来!!”
罗搁浅瞧见了那高跟鞋,脸色立即惨白了,脚都软了,但他还是走了过去,笑着说:“铄儿,你来了。”
夏铄呼吸不断加速,她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谁叫你在楼底下乱喊的,上次你挨打还没挨够吗?”她将那双高跟鞋丢过去,却被罗搁浅敏捷的躲开了。
“打是爱,骂是亲。”罗搁浅厚脸无皮的说着。
“罗搁浅!!!”夏铄终于爆发,开始冲上去,揪住了他的耳朵拿出喇叭在他耳边乱喊:“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再乱喊了!!如果你敢再乱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