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雪一咬牙,一攥拳,当即道:“好,我就去试试。”
“冰雪,你,真的有勇气去?”外祖父大吃一惊,先不说真实情况是如何,但光是听别人说就足够可怕的了。
“是。”慕容冰雪笑着道:“虽然那是天寒地冻的地方,但是我有一颗火热的心。我心心念念想着家人,想着我爱的人,爱我的人。”
几句话,说的外祖父和二位舅母一愣一愣的。
慕容冰雪站起身来,道:“您知道吗?暖儿会叫娘亲了,雨儿会叫爹爹了。这就是他们给我的勇气,给我的动力。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这个月好了。”
“那离月圆不是还有不到十天?”
“嗯。”
大舅母犹豫着:“是不是太快了些,不如再缓缓?”
“不必了,再等的话,只怕会更增添我的恐惧吧!”慕容冰雪小声嘀咕着,而后,她轻轻松松的输出一口气。道:“那外祖父,大舅母二舅母。我就先回去了。”
“好。”
面对慕容冰雪只身走远的身影,外祖父沉重的呼吸声荡漾在偌大的厅堂。“哎,为那孩子祈福吧!”
......
秋风,不知何时吹得大了。呼呼刮得樱花花瓣落了满地,意境唯美不可求。伴随着微凉的风,嗅着阵阵花香。如此美好生活,每一分每一秒都需好好珍惜。
庄内上下,也在不知不觉中忙碌起来。大家自发性的烧香、参拜。都为慕容冰雪祈着福,保佑她可以平安归来,长命百岁。
“慎儿......”
“咦?你是表姐夫?”慎儿笑呵呵的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欧阳瑞不爱笑,还时时刻刻摆着一副冰块脸。但慎儿却不怕他,因为他觉得他很酷,暗地里还特意学他。只不过每次没几秒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慎儿,你在做什么呢?”
“表姐夫,我在祈福啊!”
“祈福?”欧阳瑞狐疑的望着慎儿,慎儿是二舅母最小的孩子。看似四五岁左右,生的五官端正,不失可爱。尤其是他那种胖胖呆呆的模样。
欧阳瑞转头看看,不禁道:“是有什么日子吗?为何所有人都在祈福?”
“原来表姐夫不知道啊?”慎儿重新跪下身子,将苹果、橘子等水果放在坛子上,一面道:“这是樱花谷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女子天生身体就有种奇怪的病,得这种病的人都会很早的死去。所以她们会去治病,只不过治病的过程也很惊险。所以我们要为她祈福啦!”
“什么?”欧阳瑞不敢相信,他回望而去。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这哪里是假的,小孩儿的话才最真实。
欧阳瑞一把抓住慎儿的双肩,将他拽了起来。迫切问道:“慎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慎儿双眼填满了惊恐,他使劲挣脱开欧阳瑞的束缚,“我,我不知道。你问表姐吧,我不知道......”
说着,他掉头就跑,留下欧阳瑞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慎儿一路狂奔,终于看不见前面的一头撞上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慕容冰雪。
慎儿见到慕容冰雪,一下子哇哇哭了起来。这倒吓了慕容冰雪一跳,忙蹲下来给他擦去眼泪:“慎儿,好端端的怎么了?”
“表,表姐对不起。你叫我不要说得,可是,可是我一下子不小心全都说漏嘴了。”慎儿抹着眼泪,一面后悔万分的望着慕容冰雪道:“表,表姐夫好像,全都知道了。表姐对不起,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了?”慕容冰雪皱了皱眉,片刻后却突然松缓了。她舒了口气:“没关系的慎儿,表姐不生气。”
“真的吗?”
“嗯!”慕容冰雪用帕子将慎儿脸上的泪水擦干,笑着道:“好了,快去玩儿吧!”
见慎儿的脸上又充满了笑容,慕容冰雪拍拍他的肩膀,慎儿便笑呵呵的跑去玩耍了。
这跟慎儿没有关系,欧阳瑞又不是傻子。樱花谷突然有了变故,谁都能知道怎么回事。她放眼望去,所有人都在祈福。这些不仅没有给她带来勇气和动力,反而叫她紧张起来。
不过她没有退缩,她已经下定决心试试了。
一直走着,终于来到了樱花树下。见到了那个耸立在树下的人,而那个人的面容十分沉重,见他五根手指紧紧扣着树干,可见他将所有的发泄点都归宗于樱花树干。
慕容冰雪面带轻轻微笑,神态自然的走了过去“瑞。”
“为什么瞒着我?”他说的很沉重,叫人喘不过气来。他双眼泛着水花,可见他的内心是如何经受这等折磨。慕容冰雪也紧紧咬着牙,她能勇敢的面对病魔,却不敢面对欧阳瑞。
他从未流过泪,最起码自她认识他开始,就从未见过他哭过。他这种人,如果流泪的话,可想而知在他心里得受多大的伤。
慕容冰雪想到这里,所有的勇气都散去了。面对欧阳瑞,她永远只能无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