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的看重,我会认真去坐的。”
袁立说:“把这个企业干出成绩,对你和我都是有好处的。”
崔键点头说:“是的,是的。”
现在的崔键知道,这没自己什么好处,而袁立要借硅藻土厂这块跳板,跳入县里,最好能解决副处,否则也要到一类局弄个局长干干。这点跟陈维新的坐法如出一辙。崔键暗自的一笑,但他总觉得这个项目不那么踏实。
袁立说:“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可以跟我说说。”
崔键不假思索地问:“县里能支持我们多少资金?”
袁立似乎等的就是崔键问这样的话,于是就很有几分深思熟虑地说:“去年县里提出要大力发展乡镇企业,我就琢磨着要搞点啥,镇里的工作要围绕着县里走,县里肯定会给予政策和资金支持。想要干出成绩,就要合拍!”说到这里,袁立停了下来,看着崔键,似乎在显示着自己的政策水平,接着又说,“其实这个项目二个多月前我就考察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基本就绪,本想等县委换届后才启动,但党代会日期迟迟定不下来,再等下去,代专家来不来都不知道了,我们只好先干起来崔键,这个硅藻土厂对我对你都很重要,一定要投入全部精力,把硅藻土厂搞好。”
“哦。那我就知道了。”
“你身上的责任很重的,你知道吧,这可是我们大肚川的一个大手笔,所有的人都知道硅藻泥是我们大肚川的盛产,但我们能不能把这个资源用好,不但看我们的经营水平,而且看我们的政治水平,那就是我们是不是真正的重视,是不是有能力把这一重要的项目坐好的水平。你说是不是?”
袁立特别强调地说,似乎是显示自己的权力似的,他的中指在办公桌上轻轻地敲击着。
听着袁立这样说,崔键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了许多,这个厂长干好了,那没得说,袁立升道,他也会跟着升天,但要干砸了呢?未算胜,先算败,对硅藻土他完全是个外行,而且大肚川也从来没有办过这方面的企业,甚至就连东宁县也没有这方面的企业,真的能行么?
这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项目,而且喝政治联系在一起,崔键看了看袁立,但他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他只有认真地听着袁立的阐述,不然就说明他的水平不够似的。
看到崔键被自己的气势压了下去,袁立的心里暗自的高兴,还是年轻啊,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袁立看着崔键,心想,接着说:“就资金来说,我觉得问题也不很大,我们大肚川毕竟不是过去了。账面上也有了几十万的余富钱,还有,王副书记答应给五十万,等换届之后,就会让人划到给我们。”
崔键知道镇里的钱比过去的确充实多了,但那些钱都是酒厂的上缴利润和豆制品厂的管理费,其他的也没世面来钱道,但这样就让袁立有了几分的底气。
袁立说到王副书记时候一脸的钦佩:“再过二三年,王副书记弄个区长没有一点问题。”
袁立抱的是王胜利的大腿。王胜利现在是县委主抓工业的副书记,也是一个很敢干的官员,许多人以成为他的人为荣。这是崔键第二次知道有人把自己的前途与王副书记挂在一起,第一个是唐涛江,为了跟王副书记搞好关系,煞费苦心跟他结了亲家,第二个当然就是袁立。崔键不知道袁立是通过什么办法“紧密团结”在王副书记周围的,但他能肯定一点,这个过程绝对不会简单。
看到袁立一脸的钦佩,崔键有些话也不好说,否则就是与领导过不去了。这位王副书记是个“三打”书记,上班打牌,晚上,开会打瞌睡。但三打书记的资格很老,是本县土生土长的干部,县里很多干部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的资历就足以让人对他动摇不得。
在项目书的最后是北京那位专家的资料:代力军,男,四十五岁,工程院地质生物专家待遇:每个月五千元!看到这里,崔键眉头一跳:“镇长,这专家的待遇是不是太高了些?”
要知道袁立的工资才一千多,崔键当秘书的时候也就四百多,现在提了副镇长,也才八百出头。这什么专家,一来就是五千,这样的待遇,在九十年代末期,哪怕是在北京,都算是高工资了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工程院的专家给少了能到我们这穷镇僻壤来?只要能赢利,这点投放不算啥,就这,对方还不愿意来呢?”
袁立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他也是个一把手,但在人家眼里,屁都不是,开口就是他见过多少领导,中央的,省里的,市级干部好像都不能入他的眼,为了请他出山,袁立可是在北京找了个老镇,通过这位老镇的介绍,才与代力军搭上线。
“这位代专家能保证我们的硅藻土厂能赢利?”崔键心里头却还是有些疑惑,工程院的专家对他而言,是个仰视不及的地方,真会因为重利而到这个小地方来?
说到硅藻土厂的将来的赢利,袁立明显兴致高涨,眼睛也明亮了许多,他喜气洋洋的说:“第一年,估计五十几万,从第二开始,则可达到一百多万!”
“那二年之后,镇里最大的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