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千代一怔,听到高啸海说的是华夏话后,心里就明白他一定是高啸海了。
“恵香,”她试探着问了松浦恵香一句,看看松浦恵香是不是对自己有所隐瞒,还是真未察觉他的身份:“刚才三浦铁男说的好像是华夏话呀?”
“啊?”松浦恵香清楚,小泉千代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随便下判断的。而从她现在的口气当中,似乎已经看出了高啸海的身份,只不过是试探自己而已。
松浦恵香一边换着尿片,一边说道:“我没注意。不过,他要是脱口而出说的是华夏话,那就证明他是华夏......哎,难道他是高啸海?”
跟了松浦隆义这么多年,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表演的非常逼真,不由得不让小泉千代相信,她确实没认出高啸海来。
高啸海飞身扑出别墅,看到路边的拐弯处,一辆轿车已经启动,等他赶到时,那辆轿车已经“呜”地一声飚出老远。
高啸海无奈地看着轿车的背影,啐了一口:“妈的!”
“骂谁呢?”
就爱高啸海骂完,正考虑着还要不要返回别墅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猛地一回头,只见铃木汐里披着一头披肩秀发,有点衣冠不整地站在路灯下面。
“你——”高啸海冲到她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铃木汐里问道:“是不是刚才意犹未尽,现在还想补上一课,三浦铁男先生?”
高啸海怒道:“别跟我演戏了,你知道我是谁!”
“哦,是吗?”铃木汐里朝前跨了一步,鼻尖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问道:“那你告诉我,我会以为你是谁呢?”
高啸海目露凶光,顿生杀机。
铃木汐里对此熟视无睹,居然伸出舌头在他的鼻尖上舔了一圈,说道:“想杀人灭口吗,三浦铁男先生,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高啸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行了,你知道我是高啸海,也清楚我是来为魏宏斌报仇的,既然你布下天罗地网,就不该自己以身犯险,既然我已经暴露,第一次死在我手下的一定是你!”
“你是高啸海吗?”铃木汐里没有反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可我知道的事实是,被中国警方通缉的高啸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东京丸上死而复生的三浦铁男。”
“你当我是傻子?”高啸海怒道:“从你走进我房间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我是谁。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大概是调人来过想把我们一锅端了吧?”
“我还真的以为你很聪明。”铃木汐里不屑一顾地说道:“想要你命的话,刚才你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正喘大气的时候,我就可以杀了你。要想一锅端了你们也简单,只要上楼把那个啼哭的小孩抓在手里,你们还敢不怪怪就范吗?”
高啸海哑然了。
他冷冷地盯着铃木汐里的双眼,希望透过她的目光看透她的心思,遗憾的是什么也没看到。
“你千万别说因为你爱上了我,所以打算放过我!”高啸海还是没有松开捏住着她下巴的手。
“就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就是一辈自己嫁不出去,也不会爱上你的。”说完,她突然搂紧高啸海,狠狠地亲了一阵子,松开后说道:“难道你和所有的女人想做那事的时候,都是因为爱吗?”
高啸海既没时间,也没兴致跟她调晴,极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
“明天上午,到当今首脑的海滨别墅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见不散。”
高啸海冷笑道:“怎么,你还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铃木汐里脖子一扬:“你捏着我下巴干什么,有种掐我咽喉呀?”
高啸海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铃木汐里不象是骗自己,正如她刚才所言,她要想对自己不利的话,应该有很多机会和方式胁迫自己就范,就像刚才,自己没有赶上那辆轿车时,她完全可以从背后袭击,就是躲在后面不吭声,自己也发现不了她。
你妹的!
明知道劳资是高啸海,更清楚劳资这次来不是她算账,就是对弘田永志不利,在自己身份暴露后,她为什么不打算向自己下手呢?
事已至此,更让高啸海放不开手脚的,是刚刚诞生不久的孩子的羁绊,他只能是赌一把了。
“明天我一定准时赶到。”
铃木汐里笑道:“对于这一点我丝毫都不怀疑,甚至你还会提前赶去的。象我这么极品的女人,你怎么会无故失约呢?”
高啸海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别墅走去。
铃木汐里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得意洋洋起来,心想:哪怕你改头换面,就算把体形和走路的姿态都改变了,也还是
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只要一颠肚皮,你就必须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