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谭文丽提供的地址,高啸海和梅鸿宇很快赶到一家私人诊所,因为这家私人诊所,就在她们出事地的旁边,还是好心的路人把谭文丽送进去的。
原来天狗社的一行人来到东京后,都住进了京都大酒店,这两天都是谭文丽陪着黎玲玲,到航班遇难家属接待处去等候消息。
和往常一样,在呆了一上午没有消息后,谭文丽陪着黎玲玲返回大酒店。
因为一路上车辆太堵,在距离大酒店还有几条街的时候,黎玲玲提议步行回去,谭文丽也就答应了。
当她们刚刚推门下车,几乎同时遭到袭击。
后来据目击者说,当时有三辆摩托车坐在六个年轻人,在用警棒击晕谭文丽和黎玲玲后,只把黎玲玲架上摩托车飞驰而去,却扔下谭文丽在路边没人管。
谭文丽清醒过来之后,立即给梅鸿宇打了电话,看到他竟然把高啸海带来了,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啸海显得有点尴尬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袭击你们的,是J国人还是西方人?”
他至少要肯定,是不是基地的M军是否参与此事。
谭文丽摇头道:“他们是从背后袭击的,我没看清。”
见到高啸海安然无恙,谭文丽除了惊愕之外,不仅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感到有点别扭,虽然是为了救赎自己,但那夜被强爆的情景,始终象一块阴影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诊所的医生走了进来,长的斯斯文文,高高大大的,年纪大约三十出头,听到他们用中文对话后,也用中文问道:“你们是来J国旅游的吧?”
梅鸿宇点了点头,问道:“医生,她没事吧?”
“没问题。”医生拿着一张脑部CT片指给梅鸿宇看:“除了一点外伤外,其他都还好,吊完这瓶消炎针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谢谢医生。”
“没事。”医生提醒道:“你们不应该与旅行团分开,尤其不能让女同志单独出行。东京就是这样一座奇怪的城市,说乱吧,表面上看上去治安挺好。说安全吧,一旦走丢了人的话,是很难找回来的。”
等医生离开后,高啸海对梅鸿宇说道:“你在这里照顾一下她,我得去寻找黎玲玲。”
“怎么寻找?”梅鸿宇说道:“要不,我让魏宏斌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让J国警方......”
“不用,我有办法。”说着,他看了谭文丽一眼:“你好好休息,回头见。”
说完,高啸海转身离开了病房。
说也奇怪,面对高啸海时,谭文丽心里赶到十分地别扭,尤其是当着梅鸿宇的面,可看到他置自己于不顾,匆匆忙忙地赶去寻找黎玲玲时,心里又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尽管她清楚,寻找黎玲玲远比在这里看护自己更重要。
这个诊所不算大,分为上下三层,一层的门面很小,只有一个急症室和一个药房,二楼有几个病房和体检室,三楼则是医护人员居住的地方。
高啸海下楼时,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坐在药房的桌子上写写画画,两人偶尔对视了一眼,男孩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他一怔,觉得小孩的笑容似曾相识。
等他离开诊所的时候才想起,那小孩的笑容和胡美玉的笑容极其相似,难道刚才那个医生,就是胡美玉的丈夫吗?
在南山的时候,听胡美玉说过,她丈夫是在一家私立医院工作,怎么现在在这么一家私人诊所工作呢?
他回身走到一楼的走廊里看了看,发现公示栏里“所长”的照片,正是刚才那个说中国话的医生,而那个小孩长的也很象他。
高啸海估计那医生一定是胡美玉的丈夫,大概这两年发了,所以自己开起私人诊所来。
看到他们夫妇郎才女貌,而且又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高啸海从心里祝福他们。
离开诊所后,高啸海立即拨打了加藤枫的新手机,询问她是否能够找到吉田弘的手机号码,加藤枫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只是答应问问看。
过了一会,加藤枫回电,把吉田弘的手机号告诉了高啸海,她是通过过去的校友问到的,当她询问高啸海找吉田弘干什么的时候,高啸海把手机挂了。
过了一会,加藤枫发来一条短信:社长也在酒店,住在九楼。
这事高啸海已经在梅鸿宇那里得知,所以也就没有回信,而是给吉田弘打去电话,提出希望见他一面。
已经动完手术的吉田弘,看到高啸海给自己打来电话,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在离开学校之前,他曾经给加藤枫留过自己的手机号,为此,他从来就没换过手机号,总希望有朝一日加藤枫能拨起自己的号码。
这么多年过去了,加藤枫一直渺无音讯,只是在昨夜偶遇,当高啸海打来电话后,他以为加藤枫一直存着自己的号码,却不想是她临时询问来的。
听到高啸海要见自己,他很快就答应了,在他看来,只要和高啸海套上关系,那么就有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