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啸海清楚,梅鸿宇让自己不见兔子不撒鹰,并不是担心自己吃亏,而是为了让那些J国人不至于怀疑自己是卧底,问题是就算加藤枫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髙啸海也不一定有扑上去的兴致。
一是明知道她与自己毫无感情可言,为的就是诱或自己;二是她随时随地都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和一个有杀父之仇的职业杀手躺在一起,那不等于是耗子娶猫做媳妇——不要命吗?
“如果我查出J国政府中的黑帮成员怎么样,可以直接干掉他们吗?”
“那不行,”梅鸿宇说道:“你莫名其妙地杀了他,说不定他反而成为了J国的民族英雄,你所要做的,就是收集到证据然后交给我。”
“那我什么时候撤离呢?”
“除非出现危机情况,你最好是等我通知。”
“我跟加藤枫互换了手机号码,你说我是等她联系呢,还是主动联系她?”
“这个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你想以暧昧的形象出现的话,就联系她,然后穷追猛打,就像是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样子。如果你想保持一种正人君子的形象,就等她约你。”
“你觉得J国的女人喜欢那种形象?”
“那种形象对于她们来说无所谓,因为不管那种形象她注定都是要诱或你的,剩下的就看你愿意在她面前保持那种形象了。”
“行,我明白了。”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我有选择吗?”
梅鸿宇笑了笑:“那你应该知道做卧底的基本原则了?”
“不就是‘打死我也不说’吗?”
“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个战斗集体了。”梅鸿宇把手一伸:“同舟共济,荣辱与共!”
髙啸海看了魏宏斌一眼,魏宏斌立即把手放在梅鸿宇的手掌之后,髙啸海最后才放了上去,在部队锻炼了几年,尊长主次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梅鸿宇先把魏宏斌送到一个路口,让他自己打的回紫荆花,之后直接把髙啸海送到他新搬来的小区门口。
“还有件事,”髙啸海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和谭文丽在宾馆里都干了些什么吗?”
“这与我有关系吗?”
“你刚才不是还说同舟共济,荣辱与共吗?”
“这是两码事。”
髙啸海看着他问道:“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还爱谭文丽吗?”
梅鸿宇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说不爱是假话,我现在爱的是过去和她在一起时的记忆。”
“这个问题本不该问,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什么?”
“你上过她没有?”
“没有。”
“可惜呀——”髙啸海说道:“她真是一个好女人,你当初为什么要放弃她呢?”
这种痛苦的记忆梅鸿宇从来不愿对任何人提及,但为了取得髙啸海的信任,他不得不再次揭开自己的伤疤,尽管那种伤痛是令人难以忍受的。
“当年东南亚的一个大毒枭在我国境内进行贩毒,我们端掉了他在北方的一个窝点,抓了他们一十七个人,但他们交代,在广西、广州等地还有他们的同伙,不过互相之间没有横向联系,全部由那个大毒枭在境外纵向单线指挥。”梅鸿宇说道:“当时还在武警部队的我,受命打入该贩毒组织。”
“尼玛又是卧底。”髙啸海啐了一口,接着又疑惑不解地问道:“卧底就卧底吧,你也没必要和她一刀两断呀?难道卧底就不能结婚?”
“那十七的罪犯当中,有一个女人是那个大毒枭的晴人,上级决定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梅鸿宇接着说道:“于是我成了一个号色之徒,在提升她的时候,经不起她的诱或,就在审讯室与她发生了关系,而且不止一次。最后,在设计好的时间里,我和她暧昧的时候,被从外面进来给我送文件的谭文丽撞见,所以我就把她击晕在地,然后带着大毒枭的晴人潜逃出国了。”
“次奥,为什么事后你不向她说明?”
“那时,我的一个首长刚刚从武警调到国安,是他选中了我,根据国安的纪律,除非任务得以彻底完成,否则连家人都不能泄露。”
“等到你完成任务之后,她已经爱上了谭继雄,并且调到了南山刑警队?”
“不,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梅鸿宇接着说道:“出国后,我佯装爱上了大毒枭的晴人,并利用她抢夺了大毒枭的位置,在内讧中击毙大毒枭取而代之,准备凯旋而归的时候,冢本一郎出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大毒枭的背后,其实一直是冢本一郎在替他撑腰。”
“也就是说,那个大毒枭其实就是山口组或者天狗社的一员?”
“不是,”梅鸿宇解释道:“那个大毒枭自成一体,只是与冢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看到我取而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