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们的眼泪金贵着呢!掉这么多够了啊!真的够了,快别伤心了。”在她身边担当了这么多年闺蜜的角色,早早都从来是乐观开朗的把正能量传递给她的那个人。而今突然转变了身份,其实李沐清是无措的。
“沐沐啊!”早早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摆。“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呀……”说到这里时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之前欧阳焦急的给她打电话说早早不见了的时候她就猜到事情应该是有些大发了。可是,真要扯到这上头,要说欧阳会出轨,连她都不信啊!
先不管是非曲直,她无论如何都肯定是要坚定的站在闺蜜的这一方不动摇的,边递着纸巾便听她啜泣着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
大概就是夫妻两自那天她们一起去酒吧开始就一直在冷战,直到前天,欧阳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后彻夜未归,第二天。一组男女主赤身裸体极其香艳的照片就寄到了她的手里。怀孕的女人性子本就脆弱敏感,再碰到这样的事情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知道她一定是没等欧阳回家就一个人跑了出来,李沐清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着的公寓里边。
“你要出远门?”看吧!这就是早姑娘的不凡之处,即便是上一秒伤心欲绝,撕心裂肺,哭得肿成鱼泡眼了。对外界事物的观察和关心,也从来都不落下。
顺着她的目光扫了扫墙角处一大一小并排放在那儿的行李箱,李沐清把刚刚去厨房热好的牛奶递给她。
“是啊!我准备趁天天放假带她回去看看奶奶,老人家过大寿,一定会希望人多热闹些的。”
当年她和宁延风之间的事情忙了周围所有的人,连带着早早也没例外。没有任何交代的出了国,一走就是好几年。所以后来当她带着天天出现在早早家的门外,这丫头又哭又笑的骂了她好久。
那时候她们说起那些过往,李沐清总是不经意间就说起宁延风的好,早早就极不耐烦了。严肃的抢走她手里的零食说:“沐沐你知道吗?就冲他带给你的这五年,冲他这样抛下你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不可能再喜欢他认同他了。”
“少在这里煽情。”她有些尴尬的笑。那时候只当早早是不爱听,她也就刻意的说得少了,后来回想起来。有事没事总爱捏她的脸,看起来孩子气的小姑娘也是良苦用心。
把一个人的好时常挂在嘴边,那个人在心里边也就越来越好,又有怎么可能再有机会忘得掉?
延风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么多在乎我的人都希望我忘了你啊!
客厅里的沉默就维持了那么一瞬,一口牛奶还没下肚的早早就飞快的跑进了洗手间开始大吐特吐。恶心的感觉一波一波的往上袭,她撑不住,吐着吐着就开始哭。那动静大得,李沐清吓得都呆滞了有那么一小片刻,待反应过来就忙绞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到后面吐过了头,也差点哭得背过气去,折腾累了的人被扶到卧室后头刚刚挨着枕头就呼呼大睡。经历了这么一遭。李沐清原本还有着的一些犹豫早就烟消云散了,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跑到外头就开始拨电话。
欧阳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她刚刚把煲鸡汤的材料丢进砂锅里,又张罗着要炸西柚汁。堂堂跨国投行的总经理狼狈的样子从来不多见,更何况是眼前的这样,头发乱糟糟,西装皱巴巴,胡渣冒的那样儿啊!
李沐清心里本就是有气,十分想当着他的面儿甩了门告诉他衣装不整者与禽兽不得入内。可他开了口就是“她没事吧?”满眼血丝憔悴的样子几乎可以跟刚刚早早在厕所里吐得天翻地覆的那样比可怜了。
真的是作人又作己!暗自琢磨着自己这样把他找来对不对,那位毫无身为一位客人自觉的先生已经试图往卧室里奔,亏得李沐清眼疾手快的拦下。
管他满与不满的将人拽到了沙发上,然后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把早早刚刚拿过的那个玻璃杯塞给他。
“她的,刚刚小抿了一口就在厕所吐了二十多分钟,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还一直哭。你觉得那是该有多难受?”不咸不淡的吐出这么一句,其实心里头叫嚣着真想去挠他。早早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果然,他瞳孔一缩,没再说什么,端着牛奶一口一口喝下去的样子,那模样几乎可以比肩一个虔诚朝佛的信徒。可是此刻越是这样是不是就越是证明他心虚?李沐清觉得烦躁。
“谢谢!”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到她眼神里嗖嗖嗖飞出来的小刀,欧阳紧抿着的唇微张,短短两个字,却让人轻易就听得出太多情绪。
“你也甭谢我,我原本是准备好一肚子骂人的话的。早早她都成这样了宁愿跟我回这里也没让她爸妈那边知道半点,你知道这代表什么。看你们两现在这样子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问你一句。你欧阳晟舍不舍得她凌早早?”
认识早早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丫头有个青梅竹马。两人从初中开始早恋,十几年如一日,黏糊到不行。却很少有人像李沐清了解这一对从少年时期到如今,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如何一路过关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