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响了,仍不断有或凌乱着头发或整理着着装的同学从宿舍楼下奔下来。拽紧了背包的带子,李沐清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不知怎么的,脚步就有些虚浮。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宿舍呆了一会儿就又跟同学一起跑到教室去上课,期间做解剖实验时她因为心不在焉一个失手划烂了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
“李沐清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今天这若是一场真正的手术的话你就是在对别人的生命不负责!!!”向来以严厉出名的老教授气得眼镜差点没从鼻梁上掉下来,把她叫到走廊上就是一顿好骂。
“你今天不正常,怎么?被萧老大骂傻啦?”午餐的时候早早端了餐盘在她对面坐下,看了看她盘子里那份被她用筷子戳得体无完肤旳蛋包饭,啧啧啧的直摇头。
李沐清不回答,伸手拿过他托盘里的柠檬茶插上吸管就哧溜哧溜的吸。
“甜得牙都疼了,你没跟他说让少糖吗?”本不打算跟她计较的早早这下都气乐了,夹了一个虾球就往她嘴里塞,李沐清对虾过敏,一口嚼下去立马就变了脸色。
“哎呀!哎呀!你傻啊!还真吃!快吐出来快吐出来。”丝毫没问自个儿浪费粮食而感到羞愧的早姑娘害怕她要真吃出什么毛病来了,连忙递了水给她漱口。
“长没长心啊!亏你还是学医的呢!就算我不过敏,这虾和柠檬汁一起吃下去还不得翘辫子啊!”
“哟!”早早笑眯眯掐她的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沐沐是本地人啊!怎么最近说起话来北方口音一溜一溜的呢?有情况啊!”早早家里是临市的,离得不远,在家里的安排下刚进大学便订了婚,未婚夫的事业又恰好在本城,所以两个人同个居什么的就成了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可否大胆的猜测一下,沐沐小姐,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是恋爱了吧?快说,是祸害上谁了呢?”要放在往常,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及到这方面来的。一来她了解一些李沐清对童家哥哥的单恋,怕说多了她要不高兴,二来但凡扯上这个话题,李沐清又难免要反过来笑她。
“早早啊!”她都不知道自己最近这爱叹气的毛病是哪里学来的。“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被人包养了,你会怎么想?”
“噗!”可怜的早姑娘啊!好不容易混上口饭吃,这一下子又全部给喷出来了。“你说什么?包养?”一边给自己顺着气一边扫了一样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她放下了筷子。唉!果然还是不适合跟这货一起吃饭啊!
“你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吗?别人要包养也该去找温顺得跟小白兔小绵羊似的那种啊!像沐沐小姐这样的啊!包养别人还差不多。”
或许是她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隔壁桌的那一男一女望着这边的眼神那是怎一个诧异了得。李沐清觉得丢人,草草收拾了桌子就拖着她往食堂外边跑。学校的餐具是自助回收的,把盘子扔进车子里她正准备去水池那边洗个手,赵特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喂!”挂了电话她快步往外走,就被早早给一把拽住。“去哪儿啊你?瞧你这架势,刚刚说的那包养什么的不会是真的吧?真奉召去了啊!”知道她是开玩笑的,李沐清这会儿可没有耐心跟她贫嘴。
“我有急事得回去了早早,那件事情我们回头说啊!拜拜!”
这次是韩特助亲自来接的她,电话里头他说宁延风的腿出了点状况,可是上了车后李沐清再问他,他却又半个字都不愿意吐露了。只是把她带到医院,推开门,请进去。
莫非是她走后宁延风一个人在家里发脾气没控制好牵扯到了伤口了?看着又一次躺在了病床上的人,她做了个不算太重的吐纳。以她至今为止积累的那点不算丰富的专业知识来看,这可气得不轻。
恰好医生做完了检查正要往外走,为表关心,她原本还准备要问问他情况来着,那边寒凉凉的目光就望了过来。
“我听特助先生说你还没吃饭呢!正好我饿了,一起吧!”晃了晃刚刚赵宇塞到她手里的一个食盒,李沐清自顾自的就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把食盒里的几个小格子一一拿出来,摆在了病床上可以用来当做小桌子的隔板上。
他吃东西向来是挑的,所以准备这些饭菜的人自然也就不敢怠慢,看着这一小桌精细烹饪的佳肴,原本中午饭就没吃下什么的李沐清倒来了胃口。帮他把餐具什么布好之后,端起自己的那盒饭就开始吃。
“嗯!这个香芋排骨做得真不错,小鸡炖蘑菇也好吃,嗯!还有糯糯的清炒山药。”饭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这表演的也够卖力了吧!那位观众却仍然维持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状态。
可真是别扭啊!李沐清恨恨的将一块脆骨咬得咯嘣咯嘣直响,瞥了一眼他跟前那碗丝毫未动过的饭,眸子里闪过一丝丝的光亮。就着自己刚刚吃过的瓷勺舀了一勺泡了鸡汤的米饭,像喂小孩子那样递到他嘴边。
“啊!”拽什么拽啊!恶心不死你,她心头得意着。可事实是这种得意维持了不到两秒,那人就真的乖乖张嘴把饭给吞了下去,一边细细的嚼还一边盯着她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