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些颤抖起来，额头布满了一层薄汗，凌乱有形的发丝沾上汗滴后变的有些湿软起来，有些汗滴沿着发丝滴落。
“啊——”他低吼一声，想压抑心中的黑暗，可心中的暗黑如同盛开的彼岸花，黑压压的一片，让他喘不过气。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祖启双手颤抖，他勉强站起了身，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的脸，咬了咬牙。
闭上了眸子，良久后才再次睁开，眼里在也没有了任何情感，深邃而暗黑。
“叩，叩，少总？”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熟悉的声音。
左进？
祖启深深的吸气，一次一次吐气，半响后才低沉开口，“进来。”
当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出了洗手间。
进来的是左进，他依然带着七分笑意，不亢不卑的欠了欠身，“少总，祖老夫人说让少夫人回祖宅，还说......”他抬眼浅浅的睇了祖启一眼。
虽然看出他面色苍白，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说什么？”祖启冷然问了句。
“说这是少总答应她老人家的。”左进如实回答。
“告诉她，苏瑾眠身子不适，在唐医生的建议下，我已经让人安排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静养，如果不信，可以让她找唐天奉询问。”祖启挑了挑眉，双手背在身后，攥紧的拳头依然有些颤抖。
心脏的絮乱让他说话都不得不格外小心，生怕一个气喘让左进瞧出他的脆弱。
左进垂下的脑袋，眼里有一抹冷笑，唐天奉跟他穿一条裤子，问他还不如不问，但是嘴上却谦卑，“是，我这就去回复祖老夫人。”
“嗯。”祖启点了点头，寡淡的神情看不出丝毫情绪，抿紧的嘴眯成一条直线。
左进再次睇了眼祖启后，才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霎，祖启无力的扶住沙发，双手颤抖的厉害，这是药物的后期反应，他无力的窝进了沙发，那双眼里的疲惫很深。
瞌上眸子，他假寐一小会。
也只能是一小会，如今的他就像是在跟时间赛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休息。
半个小时后，他张开眸子，眼里有了往常的冷淡，扶着沙发走到办公椅上，开始处理祖氏的一些零碎文件。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叮铃......”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过电话看了下号码就接通了。
“我还真是佩服你，一点可疑都不放过，按照你说的人，已经查到了一些，贺志成三年前却是跟何小雅打过交道，记得就在你父亲回国的那端时间。”
“还有，当时不是引动了不少杀手组织吗？其中一批人......貌似都死了，一个不剩。”
“跟何小雅有关？在查查，是不是祖老夫人幕后？”没想到以前的方向错了，只是从祖老夫人身上查，却忘记了那个表面软糯的女人。
“以前你不是查过吗？还查？”少司幕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你这是在埋怨吗？”祖启勾了勾唇，“以前找错了方向，现在从新在调查一遍。”
“哪儿敢啊，谁叫我命苦，尼玛，记得你欠我个大人情。”少司幕叫嚷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祖启放下电话，拿出烟，燃起，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如果要想苏瑾眠安全，那么就得先解决了萧家。
解决萧家！连根拔起，再次吸了口烟，然后缓缓的吐出。
三年前的事情并非一天半天可以查的清楚，他收拾了下东西，从衣架上拿下外套，很吃力的单手披在了肩头。
手却并没有拿下来，搁在肩头，那里依稀有着苏瑾眠的温暖，他的目光开始变的柔和起来，勾起的笑容也带了一丝温柔。
单手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嘟嘟......”
良久都没人接听。
他拧了拧眉头，心里有些不安，挂断电话后他又拨通了千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