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你可是宋祖帝的女儿--香菱公主,朕的亲姑姑啊!”宋祖帝面向寒菱和颜悦色地说道,“都怪朕太过粗心,竟然没有想到姑姑就是香菱公主,真是罪过罪过。”宋元帝惋惜地说着,满脸痛色,那神情竟是无比的悲痛。
寒菱瞧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
“姑姑,想当年先帝对朕有再造之恩,朕感恩于心,日日寝食不安,先帝临终时念念不忘香菱公主,曾一再托付若找到了香菱的下落,必要好生待之,朕真是惭愧啊,连姑姑近在眼前都不知道!”宋元帝脸上的愧疚更甚,痛心不已的连连说道,“朕今日既已经知道姑姑的下落,就不会置之不理了,朕今日亲自来迎接姑姑回宫,望姑姑念及朕的苦心,跟着朕回宫吧,放心,以后朕必将尽全力,像祖帝爷那样对待姑姑,决不会让姑姑受一点点委屈的。”
寒菱的凤目四处一扫,略微欠身,笑了笑说道:“皇上,这皇家的血脉可不是随便认的,据传闻说香菱公主早已不在人世,而民女不过是侥幸跟她长得有几份像而已,这天下间神似的人多了去了,民女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充当这香菱公主呢,还望皇上明察。”
宋元帝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转瞬即息,旋即呵呵一笑说道:“姑姑啊!你是不是香菱公主,这个问题不用担心,朕当然清楚得很,更不会马虎,姑姑的身世不仅关系到先帝的名声,更与朝廷社稷有关,朕岂敢大意,穆皇后生辰在即,穆皇后自幼曾受过王皇后恩典,常被召进宫与香菱玩耍,自**好,自然比与你更相熟,因此朕才会趁此时机把姑姑迎进宫,给姑姑一个公平的机会,如若确认了,朕必将即刻下旨,让香菱公主认祖归宗,亲自拜谒先帝陵墓,诏告天下,以示朕的恩宠,决不能让天下百姓笑话朕薄情寡义。”说到这儿,脸色一变,朝着银若宸厉声说道:“眼下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有些乱臣贼子本是一介草民竟然冒充皇子,乱了纲朝,今日正好一起查办,清君侧了。”
银若宸听到这儿,不由哈哈狂笑了起来。
“皇上,这一日你早就密谋了吧!看来,你对我可是相当用心啊,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了。”
“你知道就好,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你也知道这皇室血统讲究的就是纯正,今日你如此身份,朕也爱莫能助,识相的就交出兵权,束手就擒吧!想你这卑贱之躯充当了皇子身份,得到了王爷的风光如此多年,也算对得起你了,是时候该还朝廷一个公道了。”宋元帝冷冷地说道。
“不要,你不能抓若宸哥哥。”寒菱听到这儿,脸色苍白,对银若宸的处境非常担忧,诚如银亲王所说,如若他此次被削掉兵权狼裆入狱,就此沦为了阶下囵,宋元帝必会借此机会折磨他,更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眼中钉了,这样又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寒菱忽然惶恐极了,害怕得发抖,眼中的泪打着转,不能,决不能让他去白白送死啊!她不能失去若宸哥哥!
“姑姑啊,这个男人并不是你的亲人啊,就是他的出现才气死了你的父皇,而且他虐待你,污辱你,你可要想清楚,不要糊涂啊!”宋元帝朝着寒菱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不,他是我的丈夫,不论是谁今日都不能抓了他去。”寒菱用身护在银若宸面前,坚毅地说道,“你们不能想当然乱抓人,若宸哥哥是当朝英雄,屡次消灭金贼,保住了北冥国,谁也没有他的功劳大,你们不能因为猜忌他就要剥夺他的兵权,还要置他于死地,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寒菱满脸怒气,连声质问着,凤眼咄咄逼人地逼视着宋元帝,眼中的光似乎要杀人,宋元帝被寒菱的话呛得倒退了一口,不敢直视寒菱的满身正气。
“皇上,放过银王妃,让她安全离开,我便跟你们走,任凭处置。”银若宸冷硬果断的声音在黑压压的包围中脱颖而去,带着一股威摄力,声音虽不是很大,气场却很足,硬是压迫了一切欲要宣嚣而上的邪恶之气。
“你认为你还有资格提这个要求么?”宋元帝稳住了心神,抬眼望了下黑压压压的御林军,心中涌过一丝得意,嘴角弯了弯,不无嘲讽地问道。
“是么,皇上这是要把我逼入绝境了。”银若宸冷笑着,断然喝道,伸手把寒菱搂入怀中,厉目一扫,全身透射出一股凛然杀气,一只手抽出了手中的血刃。
血刃出稍,划出一道清冷的孤线,带血的光闪耀了众人的视线。
“啊!”众人惊呼出声来,亲兵们更是一阵骚乱,银王爷的血刃出销,欲要取人首级易如反掌,大名鼎鼎的银王爷,他们如雷贯耳,全都不敢过份造次,生怕项上人头落地。
消灭金贼时,银王爷曾凭这把血刃在金兵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取下了金国几个首领的首级。
“快,保护皇上。”一片慌乱的声音响起,宋元帝吓得脸色煞白,边往后躲边惶惑地叫道:“快,护驾。”
很快,宋元帝就被精壮的精兵团团围住,精兵们全都拿出了护身的利剑,眼睛似鹰般盯着银若宸手中的血刃,一动不动。
银若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