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急。”成国公老谋深算地笑了笑,说道:“臣当日曾提过,先帝时一个小国曾进贡一种布料,任尔什么方法都不得将它绞碎,后来宋祖帝令进贡的随从用他们的方法做了个香包,给香菱配带在胸前,当时谁也不知那香包里装着啥,可是有一日臣整理先帝爷遗物时曾在一本书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先帝爷竟记录了那个香包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宋元帝听到这儿,神情都鹏紧了,脱口道:“难不成先帝爷已经把另一半兵符放入香包里给香菱公主了。”
“皇上,如果银王爷那里没有的话,就必定在香菱公主身上了。”成国公肯定地说道,“如此看来,香菱公主绝不能呆在王府了,也不能与银若宸结成秦晋之好,否则于皇上来说会是灭顶之灾。”
宋元帝桃花眼闪着阴兀的光,整个人神情都激动起来。
“她现在是银王妃了,如何能接她回朝?”
“皇上,臣已做了前期工作了,银王府的那些妻妾去柳贵妃那里寻求庇护,银若宸迫于压力已经冷落银王妃了,银王妃失宠,被王爷抛弃的事现在是家喻户晓,此时正是大好时机迎她回朝,不管如何,她是一柄双刃剑,既可以牵制银王爷,也可以伺机夺取兵符,更是稳定民心的大好举措,且她呆在银王府把银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让老百姓对银王府赞赏有加,这于皇上来说都不是好事,她与银王爷结合对皇上百害而无一利,控制住她或许就是事情成败的关健,一举几得的事,请皇上莫要错过好时机。”
成国公的话如云雾中撩开了红日,宋元帝瞬间恍然。
“只是,她未必会肯回宫?”宋元帝忧虑着。
“这个无妨,臣自有办法,过得几日就是穆皇后的生日了,正好可以利用此机会。”成国公低声禀道。
宋元帝大喜过望,即刻恩准了。
空气中浮动着丝丝躁热,给平静的王府带来一丝騒动不安,清晨起来,银若宸早早就出去了,寒菱呆坐在寝宫内,茫然无措!
赵香芸已经几日没有踪影了,不知是死是活,既已知道被朝廷掳走了,也就无计可施,银若宸去了朝廷几次都无济于事,而宋元帝几乎是避而不见。
寒菱的心痛不可言,赵香芸是个苦命的女人,似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好不易见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血,这才到王府团聚没几天,便被那些可恶的家伙掳走了,那些人心狠手辣,她能安好吗?
想到这儿,寒菱的沉静消失了,更加焦躁不安!
不能见死不救啊!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连着烦闷的躁热,寒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左眼连着眨了几下,寒菱惊得站了起来,隐约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向她袭来。
有马蹄声在王府内响起,急促而杂乱,看情形并不止一匹那么少,寒菱抬眸望向窗外,正在惊愕之时,却听见慌乱的脚步声朝东寝宫而来。
青管家正急急走向东寝殿,满脸汗水着急的模样,寒菱的心开始往下沉,青管家一向沉稳淡定,天大的事压下来,也鲜少见他如此着急忙火过,她警惕地朝殿寝门前走去。
“娘娘,快,朝廷来圣旨了。”青管家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
“什么圣旨?下给谁的?”寒菱已有思想准备了,此时头脑反倒异常清醒起来,冷静地问道。
“娘娘,宣旨的季公公说是大喜事,要接娘娘去皇宫游玩,说是为穆皇后祝寿呢!”青管家惊疑不定地答道。
穆皇后生日?寒菱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果然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娘才被他们抓走没几日,这么快就轮到她了,寒菱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忙忙问道:“青管家,王爷呢?”
“娘娘,王爷大早就出门了,此时还没有回,不知去哪里了。”青管家着急地回道。
“好。”寒菱似在回答他又似在说给自己听的,她轻启朱唇,随意一笑,说道:“青管家,你还记得那日我叮嘱你的话吗?请你务必牢记,王府以后就交给你了。”
青管家心内无比难受,凭着多年的阅历和练就的警觉,这次,他真的感到危险来临了。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