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话可不是这么说,您与王爷本不是亲兄妹,恰好是一对良人,这么好的姻缘那可是天注定,不能说丧气话,要相信王爷,他是男人,会想办法给你名份的。”李嬤嬤正色着宽慰道,这几曰,总觉得心神难安,担心会发生些什么,倒不是担忧自己,她都一把老骨头了,发生些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她担心的却是翁主,毕竟她这么年轻就要打理着这样一个复杂的王府,人心不可测,她可是锦绣前程的人,可这王府的诡异情势,她岂能不知,瑞姑姑是怎么死的,她可虽清楚的呢!可寒菱还这样年轻,决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因此她时时处处留意着寒菱的动静,生怕因自己的疏忽而酿成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寒菱听着李嬷嬷这话,想起了银若宸对自己钢铁般的承诺,眼里的笑意深不见底,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脸上绯红。
当晚在李嬤嬤的精心伺侯下,寒菱睡下了,可整晚都睡不安宁,恶梦缠身!
次曰晨起也是心绪不宁,待用完早点后,只觉精神不振,神思倦怠得很。
“翁主,青书垠在外面求见。”大清早,杨路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到东寝宫门前回禀道。
寒菱听得一喜,精神顿时好了许多,想了想朝杨路吩咐道:“杨路,请他去议事堂,我随后就来。”
“是。”杨路领命后匆匆而去了。
一刻钟后,寒菱在议事堂接见了青无垠。
“翁主,奴才给您请安。”青无垠刚走进议事堂便紧走几步趋上来恭敬地问安道。
“免礼,不知青先生光临王府有何要事?”寒菱稍微欠了欠身,神情淡定地问道,说完端起方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朝着杨路说道:“快给青先生上好茶!”
稍倾,杨路便端上了上等的龙井好茶来,青无垠受宠若惊,局促不安地站着,然,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双手接过了茶来。
寒菱脸上的笑意灿然,慢幽幽地说道:“青先生今日看起来神清气爽,精神不错嘛!”
“哪里,翁主见笑了。”青无垠脸一下就红了,谦逊的说着。
“好吧,青先生今日来,想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既有事,不妨开门见山地直说。”寒菱见调侃得差不多了,便直接了断地说道。
“翁主,奴才这几日思虑了下,感恩于王爷与翁主对奴才的信任,奴才自惭其形,对自己的犹豫感到可耻,翁主能去茅舍救奴才于水深火热中,莫说是翁主有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奴才也应当主动为翁主赴汤滔火,在所不辞的!”青无垠正了正声,大义凛然地说道,满脸的庄重。
寒菱见他的模样认真执着,一脸的儒相,倒有点似个秀才般,忍不住忽的一笑,说道:“青先生,言重了,我只是请你来当个管家而已,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说完又喝了口茶,慢慢问道:“青先生,你心中的顾虑消了没有?”
青无垠脸一红,纳纳地说道:“翁主真乃火眼金睛也,什么都瞒不过翁主的眼睛,不过奴才已经想好了,天下之道莫不是正义与沧桑,我既行得端,坐得正,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背后有王爷与翁主撑着,我又何来疑虑与不安呢!”
青无垠说得大义凛然,堂而皇之。
“好。”寒菱一拍桌子,高兴地说道,“好,有志气,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才像样嘛!”
寒菱说到这儿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忽然平静地望着青无垠,极为严肃地问道:
“青先生,我倒想问你:你可知道王府为什么会在你离开后还要如此逼迫威胁你的原因吗?你可有想过此事的蹊跷之处?”
青无垠听见寒菱此问,脸色变了下,左右瞧了瞧,思索了会儿,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翁主问得极好,刚开始奴才也是想不明白的,但现在奴才已能猜到一二了。”
寒菱见青无垠神色凝重,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想青无垠虽曾经是王府的管家,但那毕竟于杨太妃来到王府之前的事了,若说威胁实在谈不上,况他又被赶出王府了,缘何还要屡次对他打压,当中必有原因,今日瞧见青无垠这表情便彻底明白了。
“翁主,不瞒您说,钱管家当真找过奴才几次,向奴才追要东西。”青无垠边回忆边沉思着说道。
寒菱左右瞧了瞧,吩咐杨路和小兔子去外边守着,这才问青无垠道:“说说看,是什么东西?”
“翁主,此事说来话长,只是瑞姑姑曾经交待过小的,要小的绝不可对外人说起,小的谨记在心,也就只字片言不敢对外人说起过,想钱管家定是听到了风声,才会三番几次找小的的。”青无垠无奈地小声说着。
“青先生,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现在是瑞姑姑的女儿,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呢?”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寒菱进一步提醒道。
“对,翁主,奴才也是这样想的。”青无垠接过话题诚恳地说道:“就算翁主不去找奴才,奴才也会有朝一日找上门来的。那时奴才刚到王府的时候,王爷与瑞姑姑对奴才非常信任,什么事情都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