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不知何时沉沉睡去了,再睁开眼时,寝宫里已是霞光万丈了,百灵鸟在窗前欢快的叫着,寝宫里洋溢着醉人的芳香,宁静而详和。
身边空空如也,银若宸已不知何时走了。
寒菱只呆了片刻,全身的酸痛与下身的隐约不适感无声地传来,猛地坐了起来。
一抹落红如同滴血的鸡冠花在雪白的床单上突兀醒眼,寒菱的心怅然若失,脸上一阵阵的发烫,昨晚一夜风流,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这意味着她的人生从此由青涩走向成熟吗?可她的心为何如此惊慌不安。
银若宸去哪了?葛然想起昨晚他并没有明确地回答自己,那他上早朝去了吗?
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寒菱忙穿好衣裙,把床单藏了起来,不大会儿,只见秋雨款款走了进来。
“翁主,王爷要奴婢伺侯您冼簌用早点。”秋雨朝着寒菱福了福身不情愿地说道。
“王爷去哪了?”寒菱见到秋雨忙忙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道。”秋雨有丝不耐地说道,“王爷大早就出门了。”
大早就出去了?他又跑了,逃离了吗?寒菱忽然心中隐隐作痛,心烦意乱起来。
她摇了摇手,说道:“不用了,下去吧,小兔子已给我备好了。”
秋雨闻言乐得轻松,并没坚持便退了下去。
寒菱略微冼簌下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卧房里并没有看到小兔子的身影,寒菱不由皱起了眉。
却见玉兰匆匆走了近来。
“玉兰,小兔子呢?”寒菱有点不悦地问道,往日里只要她出现在卧房里,小兔子总会第一个迎上来,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可今日寝宫里太安静了,静得让她心生不安。
“翁主,小兔子...”玉兰小声说着,欲言又止。
寒菱听得不妙,感觉不大对劲,急忙问道:“玉兰,快说,小兔子怎么了?”
“回翁主,小兔子和杨路昨晚跟着您回来后被王爷训斥,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受罚呢。”玉兰见寒菱急了,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道。
什么?寒菱一听大为惊讶,银若宸昨晚竟然罚了他们,她却不知道,怪不得昨晚回卧房沐浴更衣时并没有瞧到小兔子,当时以为她累极睡了,也没在意,却不想是被银若宸关在柴房里了,一时又气又急,忙转身朝柴房走去。
“王爷太不讲理了,明明是他跑到外面去喝酒浇愁,害我们翁主着急到处找他,他不仅不念好,还要罚我们,真是太过份了。”小兔子气呼呼地朝着杨路说道,昨晚关在这柴房里被老鼠蟑螂搔扰了一个晚上,根本没法睡觉,正满腔怒火浑身不自在。
杨路一听也是委屈,顶着二个熊猫眼忙着辩解道:“可昨天是王爷救了翁主,王爷那是担心翁主的安全才责罚我们的,只是可怜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里外都不是人,还要被责罚。”
杨路说完哀声叹气的。
“若不是王爷跑到那破庙里,我们翁主会去那种地方吗?现在倒好,害我与你这种倒霉的臭男人呆在这柴房里一晚上,真是晦气。”小兔子火气很大,吼声如牛。
杨路一听,讥笑道:“就你这模样还叫小兔子,我看跟母老虎差不多。”
“什么?你竟敢咒骂我?”小兔子恼羞成怒,凶恶地叫道,走上去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寒菱远远便听到了小兔子与杨路吵嘴的声音,听到小兔子声音响亮,心也放了下来,知道他们没事,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杨路嚎叫的声音,寒菱听到这儿,不由微微一笑,心中的那点怒火总算平息了一些。
“翁主,您大慈大悲,快来救救奴才吧。”杨路见到柴房门打开了,寒菱正站在外面,像遇到了观世音般,苦着脸朝着寒菱哀求道。
“翁主,您来看我了。”小兔子见到寒菱更是欣喜地叫道。
“都出来吧,别吵了。”寒菱朝着他们心怀歉意地说道。
杨路和小兔子大喜过望,慌忙跑出来谢恩,寒菱拉着小兔子的手左右瞧了瞧,除了脸上有些倦态外,其它都还好,便和颜悦色地对他们说道:“你们二个都下去冼漱歇息去吧。”
“是。”二人答应一声,小兔子朝着杨路狠狠瞪了一眼,走了。杨路也摸着被小兔子踢痛的屁股走了出去。
寒菱眼见他们走了,心中的烦闷虽消了些,却丝毫感觉不到饿,低垂了头朝外面走去。
小溪里的水清沏见底,欢快地朝前面流去。
寒菱坐在石凳上出神,她不敢去想昨晚的一幕,也不知道银若宸究竟去了哪里?不能确定他会去上早朝,她想自己已经尽力了,如若他还是想着逃避责任,她只能无可奈何了。
春天的太阳静静地洒在她的身上,浑身懒洋洋的,趴在石桌上,只觉眼皮沉重,竟渐渐睡着了。
耳边似乎有嘈杂的声音响起,她迷糊中觉得脖颈很酸痛,便翻转个了头又睡去了,不一会儿,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她依偎在了一个刚健温暖的胸脯里,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