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道:“姑娘,依我来看,那贵公子还真是对您有情呢,您想想,一个男子,地位尊贵,还能降尊纡贵来亲自照顾您娘,那能说明什么?说明他在意的是姑娘您啊,讨好您的娘还不是为了讨得您的欢心,我看啊,错不了,话说那公子长得还真是不错,姑娘就别挑三拣四了,这么好的男人那是打着灯笼都打不到啊!”
寒菱越听越脸红,特不像话了,这妇人也真是好心过度了!刚想辩解,却听赵香芸在旁饶有兴致地附和道:“年婶儿说话就是实在,我的狗儿那可是人中之龙,又俊又有本事,怎么说都是人上人,菱儿,他配你也没污辱你,你啊,以后不要朝三暮四了,好好跟着狗儿吧!”
赵香芸说完,又沉下脸来,朝寒菱不满地说道:“你啊,就是想着那个苗青阳,可娘却一点也不看好他,虽然长得俊,却思想不好,否则当年怎么会害你跳河呢,还差点就死了,这样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好都不能再跟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现在竟然还会对他念念不忘的,告诉你吧,娘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娘,可是我与他还是有婚约的。”寒菱想到以前二家长辈确实订有婚约,虽没成亲,但名义上她还算是苗青阳未过门的妻子的。
“没有了,那个婚约在你跳河后我就去找苗家戏班的班主苗青书替你解除了,再无瓜葛了。”赵香芸断然说道,“我怎么可能放心地把你委身于一个害你跳河的男人呢!”
寒菱听得微微发愣,原来他们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了!苗青阳其实也没有娘口中说的那样坏吧。
她苦笑不已,自从娘看到银若宸后,毕竟是血脉亲情,她竟然对苗青阳越发反感了,在娘的眼里全天下的男人再没有一个会比银若宸好的。
可娘却不知道此时的银若宸那是妻妾成群,女人成堆了,就算他们之间不是兄妹,就算她对他有万种风情,就算是他们之间已经吻过了好几次,可说到底,她是不会嫁与他为妾的。
她可以不求富贵,但一定不能容忍众多的女人来分享她爱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分离,这才是她想要的,而显然银若宸并不能给予她这些。
只是寒菱越来越感到害怕,银若宸的身影总是在她脑海里盘旋,似乎正在慢慢地走进她的心里,而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发现自己并不抗拒他,甚至会期待着看到他深遂有神的大眼,看到他的墨瞳里面自己含娇带羞的面容,很多次她从银若宸的眼眸里望着自己的面容发呆,不管是过去的丑女,还是现在如花似玉的容颜,她这张脸在他的瞳孔里来看都是那么的神彩飞扬,远远不同于自己在铜境中望到的模样。
寒菱坐在清心庵后花园的石登上发呆,一株株海棠花开了,开得极致,开得张扬,吐着芬芳,娇嫩的花瓣迎风飞舞,似乎随时都会凋零垂败,寒菱茫然望着,自己如花的年纪是不是也与这些海棠花一样,正是花开得最旺也最易凋零的时节呢。
花堪折时直需折,莫使光阴空对月!
想起昨日银若宸抱着自己走在王府内,吻着自己时,自己却是那样的意乱情迷,寒菱的心再度烦乱!
“菱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苗青阳远远看到寒菱坐在石登上发呆,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寒菱抬眼打量着苗青阳俊朗的容颜,想起娘说的话,心中生出一丝歉意来,苗青阳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吧,在这个古国,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有钱有势的早就妻妾成群了,就算平民百姓也是成家生子许久了,其实娘对他的偏见还是有点过的,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