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若宸微微一笑,说道:“我本来从不带银子的,但自从跟你出了几次门后,便次次记得带银子了。”
寒菱听得嘿嘿直笑!
点了满桌好菜,寒菱一点也不谦逊,大大冽冽地吃了起来。
“上次,你来这酒楼是不是跟踪那狗皇帝的?”寒菱填饱肚子后,朝着银若宸小声问道。
银若宸正在喝着汤,听到这话差点连汤都喷了出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银若宸忍住咳嗽,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嘛。”寒菱摸了摸饱饱的肚子,神秘的一笑,说道:“我有通天的本领,以后可不要小觑我。”
银若宸被她这故弄玄虚的姿态弄得疑惑不已,想了想,恍然。
“那个女孩原来是你?你可真大胆!”银若宸眼前浮现出寒菱竖起衣领埋头在自己面前走过的情景,不觉微微笑了起来,难怪那日会觉得她的身影很熟,原来是她!
寒菱见银若宸想起来了,只好嘻嘻笑道:“若宸哥哥,纯属巧合,不关我事。”
银若宸摇摇头,点头叹道:“你流落民间多年,身上竟沾染了不少痞气,无赖气,这也不能怪你。”
寒菱一听这话可不高兴了,什么叫痞,无赖?谁若生在富贵乡里,有谁不想自己高贵呢!他这根本是瞧不起人嘛!
想到这儿,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你又怎么了?”银若宸追上来,看到寒菱满脸寒霜,爱理不理他的样子,不由问道。
“王爷,我是无赖,下三滥,王爷还是不要跟我走在一起好了,免得到时沾了晦气。”寒菱冷冷地说道。
银若宸一听,她这自尊心又作怪了,当下只是浅然一笑,并不答话。
寒菱负气朝前面的马车走去,马车很快就甩下银若宸绝尘而去。
银若宸一瞧急了,只得也叫了辆马车尾随而去。
马车很快就在大杂屋前停了下来,寒菱跳下车朝大杂屋走去,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寒菱银铃般的笑声及小叫化们欢快的叫声与吵闹声。
银若宸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若有所思!
他,真的不该那样说她。
她是北冥国高贵的香菱公主,命运多舛,流落民间,九死一生,如若不是遭人陷害,论身世地位,谁又能及她?猛然间想到自己,心渐渐沉下去了!
寒菱从大杂屋里出来,见到银若宸正站在外面发怔,懒得理他,低头从他前面走过了。
“菱儿。”银若宸追上来,拉住寒菱的手臂,低声说道:“对不起。”
这是银若宸第一次向寒菱道谦,语气够真诚,也够坦率,寒菱听得恍然,瞧着他的俊颜,想探究他是否言不由衷。
“菱儿,我承认不该那样对你说话的。”银若宸认真地说道,忽然墨瞳幽深地问道:“菱儿,如果哪日我也像他们那样沦为乞丐,你也会一样对我好吗?”
寒菱愣了!
银若宸的语气虽平静,但寒菱却能听出他声音里面的恐慌与不安,他的眼光深沉若水,紧盯着寒菱,似在期待着什么,眼里的光或明或暗。
寒菱忽然笑了起来,说道:“王爷,您大可放心,您是不可能沦为乞丐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呢?”银若宸不放弃地继续问道。
寒菱的脸上浮起一丝作弄的笑容,就你能戏弄我,我就不能戏弄你吗?迎着他的眼光,转着弯回答道:“这还用问么,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那我就怎么对你喽。”
银若宸眼神的光晦暗莫名,瞧得寒菱莫名其妙,他嘴角微微一弯,并没有说什么。
发神经,无端端地问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寒菱嘟着嘴小声说了句。
马车朝王府疾驰而去。
银若宸站在书案前,望着窗外的夜色,黯然失神。
猫头鹰凄清的叫声不时从窗外飘来,蛙声一片更显聒噪,不知在黑暗中站了多久,自从大杂屋回到王府起,他就这样站着了。
一条黑影飘了进来。
柳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于禀报,只是默然站着。
银若宸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嘲讽笑意,用手摸了摸银色面具,淡淡地说道:
“说吧。”
“王爷,这个,属下......”。柳义的话语凌乱而又显得慌张,迟疑着站在书房内,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说好。
“柳义,快说,本王要听到实话。”银若宸皱了下剑眉,厉声说道。
“是,王爷。”柳义咬了咬牙,小声说道:“王爷,属下已经查明了寒阳寺二十三年前那个婴儿的下落,知道是何人指使“炼狱”组织去刺杀一鸣道长和那些僧人了。”
“哦!”银若宸淡淡地哦了声,慢慢说道:“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吧,本王听着呢!”
“王爷,寒阳寺前后发生的事都是同一伙人干的。”柳义轻声说道:“包括寒家班的惨案,他们也逃不脱干系。”
柳义说完,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