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啊!”李嬷嬷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银若宸含泪放下了瑞姑姑,替她盖上了被子,朝外喊道:“御医还没来吗?”
说完瞧到杨太妃满脸慌乱地站在那里,一步步地朝她走了过去,怒目而视地问道:“母妃,儿子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歹毒的女人,竟连瑞姑姑都不放过,儿子虽然不知道你还做过些什么,但儿子自己会去查明的,只要证据确凿,儿子绝不会放过你的。”
“若宸,没有的事,哀家只是吓吓她的,就因为你只听她的话,母妃生气才这样说的,你不要相信啊!”杨太妃慌乱无比地说道,被银若宸怒视的眼光逼得连连后退不已。
“母妃,你放心,这一切儿子自会查明的,你现在说究竟给瑞姑姑吃了什么毒药,赶紧把解药拿出来。”银若宸满脸怒容,厉声说道。
杨太妃被逼得毫无退路了,只得站定了大声说道:“若宸,你醒醒,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母子,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是有共同利益的,如若母妃遇到不测,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解药,我现在只要解药。”银若宸怒吼道。
“放肆,敢对母妃如此说话,真是没大没小了,母妃就是做了再不对的事那也是为你好,你可想清楚了。”杨太妃恢复了神志,恨铁不成钢地怒声骂道,“这个老太婆的病已经无法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你好自为之吧。”
杨太妃朝着银若宸怒骂完,神色慌乱地走了。
银若宸心如死灰地站着,只觉浑身发冷,他不知道母妃究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显然这一切都与她有关,而瑞姑姑虽然知道一切,却为了他而缄默不言,包括容忍了母妃的各种恶行。
银若宸只觉眼前发暗,周身发冷,默默朝寝宫走去。
傍晚时分,御医过来禀告说,瑞姑姑已经不省人事了,恐回天乏力,要做好后事准备,银若宸更是心情郁闷,沉默寡言。
该不该让香菱知道瑞姑姑的病况,该不该让瑞姑姑最后还能见到香菱一眼?银若宸仰头倒在床上,手无意中碰到了那个布娃娃,紧紧地握住了。
香菱,今日瑞姑姑终于承认了你,尽管我早就知道了,但瑞姑姑对你的承认还是令我感到高兴,难怪我当初见到你时的感觉会是如此的熟悉,想当初就是凭着这种感觉才留下了你在我身边的,如今说明我的做法是对的。尽管你忘了一切,但我却不会忘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苦心了吧,但愿你能好好生活着,不要喜负了瑞姑姑的一片苦心,也不要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想到这儿,银若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菱儿,如今到了栎阳,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一切都要听我的。”马车刚驶进栎阳大街,苗青阳就严肃地对寒菱说道。
“好的,我全听你的。”寒菱点头乖巧地说道。
清心庵门前,一辆马车在夜色中停了下来,车下面下来一男一女朝庵里面走了进去。
庵里面一切都是原样,并没有什么改变,这让寒菱大为奇怪,苗青阳说银若宸派了亲兵在此护卫着娘,这恐怕有假吧,怎么也瞧不到半个亲兵的身影来。
幸得还是自己赶回来了,否则娘死了也没人知道。寒菱叹息道,对银若宸生出一丝不满来,回到王府的他恐怕早就与他的宠妾们风流快活了,哪还会想到她这个被他‘转卖’掉的人,更何况还只是她的娘而已。
静心道长认出了寒菱和苗青阳,接待了他们。
寒菱与静心道长稍微聊了几句便朝娘住的禅房走去。
一个中年妇人正在房里收拾着东西,赵香芸正坐在榻上吃着枣子,全身洁净整齐,脸上也红润了不少,身体似乎还胖了些,寒菱瞧得惊讶,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