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听到这儿不禁笑了起来:“青阳哥哥,你想太多了,我从不在意这些的,爱情这东西不能强求的。”
更何况她早已心如止水了!
“不,菱儿,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值得我爱,只是我配不上你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苗青脸满脸胀得通红,带着期盼的光问道。
寒菱咯咯地笑了起来。
“青阳哥哥,你家几代单传,你需要找的妻子绝不是我这类人,况且我身负寒家班血海深仇,在血案没有得到昭雪前,我都不会考虑个人的私事,因此,青阳哥哥,你应该为自己做打算,想好自己的前程,不要辜饼了苗伯父的期望。”寒菱浅笑着慢慢回绝道。
苗青阳眼里的光渐渐暗沉,消瘦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菱儿,听我一句劝,忘记仇恨带着婶娘好好生活吧!寒家班的血案,你是没法昭雪的,事情远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苗青阳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青阳哥哥,你知道吗?”寒菱指着自己的脸悲愤地说道:“如若杀害寒家班的凶手一日不能昭雪,那些凶手就一日也不能放过我,而我就只能以这个丑女的面目生活下去,你不会理解我心中的苦的。而且那么多亲如长辈,兄弟姐妹般的人无辜惨死,这对他们公平吗?无论如何,我不能只图自己的安逸,就算只是尽力,我也要还冤死的寒家人和自己一个公道,所以青阳哥哥,请你不要劝我,也请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真相。如若你还念及曾经的感情,求求你,告诉我一切,我代寒家班感谢你。”
寒菱说到最后几乎是请求了。
苗青阳望着寒菱那张丑陋的脸,心似铅般沉重,如此美丽的女子却要以这幅面孔生活着,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太过残忍了!
想到这儿,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我知道的也末必是真的,你权当听听就行了。”
“好,谢谢。”寒菱点点头。
二人并排朝一个僻静处走去。
“菱儿,二年前我和寒柳好的时候,有一日寒柳过来找我,说是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我当时刚演完戏,听到如此说,只好跟她走了。我们就朝经常幽会的那个地方走去。”苗青阳脸微微泛红,颇为不自然。
“什么重要的事?青阳哥哥快说吧!”寒菱丝毫没在意这些,只是着急地问道。
“菱儿,寒柳说的也未必是真的,你听听就行了。”苗青阳担心地说道,眼光深远。
寒菱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那日寒柳说偷听到了婶娘和叔父的话,婶娘说你是她在栎阳郊外悬崖边下捡到的,捡到你时,你头部受到了重伤,神志不清,只得把你带回了家,后来伤养好后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嘴里面只叫着香菱,瞧你孤苦伶仃的,便收养了你,改名为寒菱,那一年你也就六,七岁的模样。”苗青阳慢慢说道。
寒菱惊怔在地,满脸不置信。
“菱儿,寒柳说的也就是这些,我当时根本也不信,你也别信这些。”苗青阳见寒菱傻傻站着,脸色苍白,不由温言抚慰道,满心愧疚。
就是那日他竟鬼使神差地说自己喜欢的人是寒柳,并不喜欢那个黄毛丫头寒菱。
当时的寒柳年岁较寒菱大,已发育成青春美丽的女人,而寒菱还是槽懂无知的黄毛丫头,血气方刚的苗青阳很易就被寒柳吸引了,迷失了心性,才有了后面的爱恋。
苗青阳深深叹息道,后来他才渐渐地发现寒柳性格自私,攻于心计,并不像她表面看来那么单纯善良。
好几次她在他面前哭诉着讨厌赵香芸,讨厌寒菱,只因为,她,没能继承变脸术。
直到有一日寒菱拖着苗青阳的手,带他到了那个小杂屋,原来他才知道,寒菱收养了很多小乞丐,经常接济他们,尽管她自己并不宽裕,可总是耐心细致的,想方设法地照顾他们,这让苗青阳的思想动摇了,也彻底震撼了!
苗青阳对自己的行为羞得无地自容,原来他真的不了解善良单纯的寒菱。
更让苗青阳反感的却是寒柳竟在他面前说要设计报复寒菱,要把她的所谓身世告诉天下人,毕竟变脸术只能传于嫡亲,而寒菱既非寒家后人,若身世公诸于众,按寒家班的班规,将会遭到寒家祖辈的处罚,那寒菱将面临被赶出寒家戏班的命运。
苗青阳对寒柳的想法不寒而粟,也就在那时心生动摇了,对攻于心计的寒柳萌生了退意,可已陷入了寒柳精心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自拔。
苗青阳的脸扭曲着,心底的痛渐渐扩散,望着寒菱苍白的小脸呆呆地站着,心刹那间痛得不能呼吸,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寒菱的头,酸涩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这些都是她胡乱编的,不要相信。”
二年前在护城河边,他本意是想约寒柳去河边,然后跟她说明了断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的,可是寒柳听说后搂着她又哭又闹,还要跳河,苗青阳担心出事,只好假言答应要退婚来稳定她,没想到寒柳搂着自己就吻,更令他意外的是寒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