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听着这些嘲笑讥讽,加快了脚步朝前面走去。
银若宸这一瞧不打紧,直瞧得他心中冒火。想这丑女平日见了他,不是低眉顺眼的,就是刻意讨好他,就算是出了那个事故,她在自己面前更是自觉矮了三分,更是低头不敢对视自己,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夹起尾巴做人。
可眼下,她却并不似往日那般,那幅淡然自若,风轻云淡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内,一时心中大不自在起来,好个丑女,见到本王不仅不行礼,还如此大摇大摆地走着,这简直就是无视嘛!心中很是不痛快,怒火一下就窜上来了,走了上去朝着寒菱不满地喝道:
“站住。”
寒菱听见他的怒喝声,皱了皱眉,懒得理他吧,又怕他特意找她麻烦,若理他呢,又负了自己刚才的决定。
想了想,还是站定了,倒想瞧瞧他又会耍什么花招。
“这位爷,可是有事?”寒菱回过头来毫不在意地瞧着他,冷然问道。
银若宸一听,大跌眼镜,竟然叫他这位爷,连王爷都不叫了,敢情好像不认识他般。这女人越发没规矩了。
当即恼羞成怒,冷笑一声道:“你倒挺会装的,连本王都不认识了,不就是被瑞姑姑认养了几日女儿吗,真当自己是凤凰了,见了本王半点礼节都没,真不知你原来是如此势利眼的女人,连条狗都不如,真怪本王以前瞎了眼了,怎么就没瞧出来呢!”
如此不堪的话语,寒菱当即大怒,指着银若宸怒道:“你堂堂王爷,胸襟狭小,不理会天下苍生百姓的疾苦,整日混迹在这女人堆里,有本事你去做番大事来,挖苦嘲讽我,算个什么男人?\"
银若宸不听则可,一听不由大怒,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指责过他,而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丑丫头竟当着这么多妾侍的面当众指责他,这让他颜面何存。
当即火大如牛,一把抓过寒菱的手臂,弧线优美的唇紧咬着,恨声说道:“大胆,枉本王以前对你多加庇护,你不仅不知报恩,却反骨为仇,背叛本王,本王三番几次放过你,你却不知好歹,如今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指责本王,你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着吗?\"
寒菱被他抓得手臂酸痛,痛得皱起了眉来。
\"以前我还道王爷是个男人,有勇有谋,忠肝义胆,侠义柔情,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是非不分的草包,与一般的须眉浊男又有什么区别呢!”寒菱不无伤感地说道,脸上浮现出一缕凄美不屑的笑来。
银若宸听得一愣,抓着寒菱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背叛本王还有理了?本王以前对你不好吗?没想到你不仅不懂得珍惜,还背信弃义,做出天理不容之事来,如今还敢来指责本王,你当真本王是那么好欺负的么?。”银若宸脸上满是怒意,厉声问道。
寒菱一听,这么多天以来他终于开口提及这个问题了,却是当着如许多人的面,寒菱觉得此时只会越说越黑,不想被人嘲笑,只是瞪了他一眼,说了声“无聊。”便欲转身离去。
“你竟敢走?给本王把话说清楚。”许是这些往事又触到了他心底的痛处,他几乎是怒不可歇地喝道,再次用力拉住了寒菱的手臂,寒菱站立不稳左点摔倒在地。
寒菱悲愤交加,站稳了,怒目而视。
银若宸见寒菱竟敢这样瞪着自己,心中更加愤怒。
这个女人竟然,竟然敢这样怒视他,他堂堂王爷被个丫头无视,不说传出去有损他的威风,就是身旁这些妾侍瞧了也会暗中嘲笑他。
“你还真是吃了豹子胆,无法无天了。”银若宸眼里快喷出火来。
“疯子。”寒菱眼见他愤怒的双眼失去了理智,不想理他,狠狠地推开他朝外面跑去。
心中却是酸痛无比,他们的曾经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从此后,他们之间只有紧张对立了,因为寒菱再也不会低声下气了。而狂妄自大如他,也更不可能忍受她的这种突然转变的。
就在这一瞬间,寒菱和银若宸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全新的转变中。
他们之间硝烟弥漫,战火纷飞,见了面那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是大眼瞪小眼,就是互相挖苦嘲讽,互相羞辱,再也寻不到点点温情。
而银若宸也不再像似往那样一味的回避她了,反倒很少出去胡混了。
他又把心思花在寒菱身上了,不过不是庇护,而是有事没事地找寒菱吵架,斗嘴,近几日似乎更是上瘾了,见到寒菱就胡搅蛮缠地找理由跟她吵架,次次被寒菱气得浑身发抖,七窍生烟,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跟她斗,总想赢她,把她给压下去。
而寒菱有了瑞姑姑的庇护,再加上他的胡理取闹,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与他针锋相对,想他平日不是被人尊着,敬着,就是被那些逆来顺受,争相邀宠的妾侍们围绕着,何曾见过寒菱这种不怕死,与他顶心顶肺吵嘴的女人,于是乎,每次被寒菱气得面色铁青,鼻孔流血。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欲罢不能,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