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走了过来,拖住苗青阳和寒菱就要朝地牢走去。
“住手。”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声沉声喝道,众人回首一望,只见银若宸正赶了过来,满脸都是怒意。众人忙着行礼问好。
银若宸走上前望了一眼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跪着的寒菱,锐利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来,敢情又是这女人惹祸了!
“母妃,发生什么事了?”银若宸瞧了眼四周,不解地问道。
杨太妃冷笑一声,对银若宸说道:“若宸呀!你看看你身边的小跟班吧,她都做了些什么,亏你还一心维护她,如今她都要瞒着你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你还瞒在鼓里吧!这下也好,总算可以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了。”说完用手指着寒菱对银若宸郑重地说道:“你自己好好瞧瞧吧!兔得以为母妃冤枉她。”
银若宸听到这儿大吃了一惊,朝地下瞧去,只见寒菱衣衫不整的垂头跪在那儿,长发散乱,瞧不清她的神情,刚醒来时身边不见了她,正觉得奇怪呢,本以为她又跑到外面瞧什么小鸟之类的自认为稀奇的动物去了,谁料想刚走出寝宫,便见这边围了一堆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待赶过来一瞧,便见到寒菱如此模样,他当然不会相信杨太妃之言了,只是也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儿,当即大声问道:“小草,怎么回事?快告诉本王,本王好替你申冤。”
寒菱听着银若宸这样维护的话语,羞得不敢抬头,头垂得更低了。
“王爷,她勾引青阳哥哥,缠着青阳哥哥带她逃出王府私奔。”寒柳抢着答道。
“放肆,闭嘴,本王问你话了吗?”银若宸眼见寒柳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寒菱,不由朝着寒柳怒喝道,寒柳一听吓得不敢吭声了!
“小草,到底怎么回事?快如实说来!”银若宸不免急躁地问道,说小草跟着他的属下私奔出逃,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准是有什么误会,这女人经常这样不着调的,当下对杨太妃笑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母妃,小草出身草根,言行举止难免古怪,您就别跟她计较了,放过她吧!”
杨太妃一听银若宸竞死心眼到了这般地步,活生生的事情摆在眼前,他不仅不信反过来倒替她求情,一时又气又恨,指着银若宸骂道:“好你个小子,好歹不分,是非不明,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咋回事,说你有英有谋吧!却又愚钝死心眼,你当真是不愿知道还是想装傻扮痴,难不成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么,竟一心扑到这样一个下践的丑女身上,当真败坏了你这一世英明。”
银若宸眼见杨太妃不顾形象大骂自己且骂得痛心难堪,心中惊讶不已,也觉得事态严重,心渐渐沉了下来,当下沉声问道:“小草,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把实情说出来,否则连本王也无法袒护你。”
寒菱低着头,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无话可说,能说什么呀!确实是她央求青阳哥哥带她走的,总不能把责任全推到青阳哥哥身上吧!何况他身在军营,罪加一等,虽然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要跟他私奔,只是想请他带自己离开这里而已,可眼下这情景还能有什么好解释呢!解释即就是掩饰,越描越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让自己承担罪名就好了!
想到杨太妃那阴冷嫌恶的眼,还有这满王府的家丁兴幸乐祸的看笑话的表情,寒菱到此刻也不后悔要跟着苗青阳逃出王府。
因此她把心一横,默默跪着,缄口不言!
银若宸这下沉不住气了,隐约察觉出了什么,心中堵得难受,脸色渐渐暗沉了下来。正欲再次发话,却见苗青阳往前一步,抱拳大声说道:
“回王爷,正是属下要带着小草离开王府的,请追究属下的错,此事与小草无关,请别责问小草了。”
“什么?你要带着小草离开王府?”银若宸听了怒不可歇地喝道:“放肆,明知小草是本王的跟班,且有卖身契在王府,你竟敢私自带她离府,荒唐之极。”说完忍住愤怒,铁青着脸,疾言厉色地问道:“苗青阳,你身在军营,不守军规,却来拐带本王身边的丫头逃跑,你可知道军法,律法?你可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什么?寒柳听到银若宸的质问,大吃了一惊,此时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脱口而出地喊道:“青阳哥哥。”当即哭了起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害了苗青阳,悔恨的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倾刻间泪流满面。
寒菱木然跪着,她当然知道身在军营罪加一等了,如今只指望自己承担罪过,希望银若宸能法外开恩了。
寒柳忽然疯了般朝着寒菱哭骂道:“践婢,都是你勾引了我的青阳哥哥,若青阳哥哥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
寒菱一听当真可笑之极,当即对寒柳怒目而视道:“若不是你去告发,事情能弄到这个地步吗?没想到你如此阴狠歹毒。”
“好,好,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太妃娘娘怒声朝寒菱骂道:“好个不要脸的下践东西,出了这种事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辩解,抢男人都抢到王府里来了,真真下践,也不知道害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