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们都走了!”门口的随从紧张不安地叫道。
男子从慌乱中很快回过神来了,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慌忙把衣服穿好。
寒菱和冯管家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男子眼露凶光,厉声问道。
寒菱见他脸色不善,摸了摸受伤的右手,忽然跪下,大声道:
“草民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男子显然没有料到寒菱此举,微微一愣,眼露惊诧之色,眯着桃花眼瞧着寒菱,忽然嘿嘿一笑道:
“你小子挺聪明的,咋就知道朕是皇上?”
寒菱不禁莞尔,刚在床底时瞧着他穿着明黄色锈莽龙的亵衣裤,立时明白了这银若宸上演的是一出什么戏了,敢情是要戏耍威慑当朝皇帝的,明明是他故意贼喊捉贼,放过了他,却又特意上演这一出,话说这家伙究竟想干嘛呢?
无怪乎这个男子言行举止轻浮,想当初在马车上见到自己貌美时那个轻狂样,实在不难解释了!
当下听得他问也不明说,只是恭维地说道:“皇上英姿神武,天下皆知,草民早已如雷贯耳了,当然能识得真命天子。”
宋元帝一听,心内高兴,遂恢复了皇帝威严,想到自己堂堂天子来妓院,却被这样的平民百姓偷窥,到底于颜面上不好,正在琢磨着。
“皇上,草民今日奉官衙之命潜伏在晚香楼,却不想有幸得遇皇上,一睹天颜,实乃小民三生有幸呀!皇上英明,竟然因要犯亲临晚香楼,真乃百姓之福也!”寒菱不失时机地拍马道。
此话一出,宋元帝暗暗心惊,此二人乃官府中人,有文案记载,不可无故灭口,听他如此说,实乃为自己脱身,明眼人都知道他来这是干啥的,看来这二人是万万不能草率处置了。
想他堂堂皇帝在青楼**,若传了出去,岂不被天下百姓取笑。
罢了,自己如今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想他们不过一介草民,给点赏赐封口即可,若再不知好歹,乱嚼舌根,到时休怪朕翻脸无情。想到这儿,拿定了主意。
“你这小子倒还机警的嘛,今日既能在此遇见朕,既是缘份,也是你的造化!”宋元帝和颜悦色地朝寒菱和冯公公说道。
说完又对身边的随从道:
“赏!”
“遵命。”
随从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二沓银票来,递给了寒菱和冯公公,阴冷地说道:“记住: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的,否则小心狗命。”
寒菱装作欣喜若狂般,笑眯眯地接过了银票,谢了恩,拉着吓傻了的冯公公快速离开了酒楼。不敢在路上稍作停留,直奔王府而去。
王府书房内。
银若宸和银亲王正围着棋盘对弈!
银若宸手拿棋子,俊眉紧锁,沉吟着说道:“皇叔,这步棋显然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小桃红失手了,兵符竟然没在他身上。”
银亲王眼眨眉毛动,握着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摇头道:“据御书房内侍确凿消息,这兵符他从不离身,我们又上演了一出戏码,小桃红没理由找不到啊!这事有蹊跷。”
银若宸默然不语,心神不宁起来。
昨日上演这出戏码,如若兵符失手,自己虽没有当众揭穿他,可亲自带兵清查晚香楼,戏弄他,于他来说,有了这回警惕,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时机了,而此次事件只怕更会引起他的猜忌来。
一时二人默然无语。
御书房内,宋元帝拍案而起,奏折洒了一地。
“蠢货,这十个侍卫都是吃狗屎长大的吗?如此不中用。”
今日在晚香楼,那银王爷竟率官兵明目张胆来抓他,险些被他抓个正着,否则当众出丑,被天下百姓嘲笑,成何体统?因此更加怒不可歇。
他眼冒精光,牙关紧咬,更愤怒不已的却是被他那么一吓,竟忘了身上的兵符。
兵符已经不翼而飞了!
昨晚派大内高手搜遍了整个晚香楼也没有找到,这简直是弥天大辱,宋元帝此时急怒攻心,失去了理智。
“皇上,请息怒。”护国公刘尚卿慌忙宽慰道,“宋祖帝把兵符一分为二,虽有一份传给了皇上,可还有一份现在却不知所踪,有传言说先帝爷并没有传给银若宸,他现虽拥有兵权,若没有兵符在手,照样调集不了北冥国的全部军士,仅凭他现在手中的军士,名不正言不顺,必不敢造次,否则将致道义于不顾,必被全天下百姓唾骂。”
宋元帝闻言渐渐冷静下来,颓然坐在龙椅上,半响,黯然说道:“宋祖帝虽传位给朕,到底放心不下,兵符乃国之根本,他却把它分成二份,一份虽留给了朕,一份想必一定留给了他的谪子银若宸了,这样他与朕互相牵制,真是老谋深算啊!”说完愤恨不甘地怒道:“想朕堂堂天子,却不能得到全部兵权,时时被他要挟,真够窝襄了。”
护国公刘尚卿谨言说道:“皇上啊,毕竟血浓于水,不管另一半兵符在哪,先帝爷这是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