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靠近,早已等侯在旁的家丁护院忙着来提银王爷的行囊及买给众多妻妾们的礼物。
银王爷的众多妻妾,寒菱根本还没有机会一一拜见过,今日正好有幸全都瞧了个遍。
此刻银王府的大门全部洞开。
八个身着绫锻背心的丫头簇拥着一个打扮艳丽,身着浅粉色裙子,披着腥红大氅,面貌清秀的女子站在王府门前的右侧,那女子身段苗条,杏眼含春,自有一番风流韵味。
这个便是阮侧妃娘娘,本朝臣相阮墨星之嫡女,家世显赫,出身了得。
阮侧妃本是当朝一大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为人处事礼节周到老练,未闻其面便先闻其笑意,谦和温顺,颇得先帝宋祖帝的赏识,故把她赐给了自己唯一的嫡子银若宸。银若宸年仅十五岁时,便与她结成秦晋之好,花好月圆,时值如今,亦有五六年光景,王府算她资格最老,地位最高。
一顶华丽的软轿上,旁边跟着八个丫头,寒风呼啸,吹起一帘轿角,却见里面坐着个浑身珠光宝气,披着狐狸裘毛大氅的女人,芳华二八的样子,容颜惨白,周身围得严严实实的,不时娇咳着,眼露娇羞无限,一颦一笑颇有林黛玉风韵,真个是:微微一笑酒窝妙,美目顾盼眼波俏。
此女乃当朝护国公刘尚卿之庶女,自小体弱多病,人虽生得美貌异常,却也药不离身,整日病歪歪,活脱脱一个病西施模样,她却是当朝宋元帝二年前登基时御赐给银若宸的刘侧妃,因是当朝皇帝所赐故地位高贵。
整个王府最大的女主便是这二位侧妃娘娘了。
寒菱对阮侧妃颇为熟悉,对那位刘侧妃却并不认识,她整日关在自己的寝宫,很少出来活动,寒菱只是从丫头们口中听说过而已。
后面站着一排庶妃娘娘,寒菱目测了下,共有三个。
首当其中站着一个身着锦锻月白背心上衣,下着一袭紫色长裙,满头首饰,打扮妖艳的女子,芳香四溢。六个丫头侍立在侧,这个,寒菱自然认得,她就是成亲不多久的齐庶妃娘娘。
目前王府内齐庶妃是比较受银王爷宠爱的,这女人妖艳异常,对男人很有些手段,银王爷哪能逃脱她编织的情网。
左右二边站着的女子一个丰满妖娆,一个姿色平平,分别是吴庶妃和金庶妃,她们之所以能当上庶妃娘娘,一个是跟着银若宸血战金国蛮夷时立下赫赫战功的吴将军之女,一个是金国签下投降协议时,进献给银若宸的金国公主,当时战败的金国为示秦晋之好,进献了二名公主,其中一个给宋元帝和亲做了妃子,另一个便被宋元帝御赐给了银若宸。
至于后边分站的妾侍,通房,丫头,数不胜数,寒菱大多都面生得很,也来不及细细打量了。
众多妻妾行过大礼后,阮侧妃款款走了上来,含羞带娇,无比关切地娇声说道:“王爷旅途劳累,践妾已吩咐厨子备好了饭菜香汤,请王爷先行用饭沐浴。”
银若宸微微一笑,道:“爱妃辛苦了,你们暂且都退下吧,本王还有要事,晚间再过去瞧你。”
他这话很明显是对着阮侧妃说的。
阮侧妃听得王爷这么一说,心中了然,不由面露红晕,娇羞一笑,福了福身,道:“是,践妾谢过王爷。”
立时众多妻妾的眼光带着醋意和艳羡都朝阮侧妃望来。
寒菱立在银若宸身边,离阮侧妃最近,这些妻妾的表情尽收眼底,立马不由自主的浑身寒颤了下。突然有种可怜的公狗误闯入一群母狗窝的感觉,这些王府饥渴的女人,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她们共有的唯一的男人回府,一个个恨不得把银王爷给撕了咬了,更何况他又这般极品优秀。
他可是这王府里最有权势,最有财富的男人,谁能得到他的宠幸,就意味着得到了超出常人的殊荣与财富,所以她们都睁大着美目,望穿秋水,挖空心思地打扮,讨好银王爷。
想到这儿,忽然对银若宸这只可怜的“公狗”产生了那么点儿同情,哎!阴阳不能平衡,孰知是祸还是福呢?
话说一个男人在这种众星捧月的优势下,被王府大群女人极力讨好,巴结着,这种自我膨胀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说他视女人如粪土,一点也不过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来之能战,战之能“盛”,无论是谁,在此境遇下,长此以往,这新鲜感又能维持多久呢?
无怪乎自己能被这银王爷选中做跟班,想自己这等丑陋,与众不同,难免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偶尔也需要她这棵小白菜来调节润色下嘛!
想到自己因为这样才得到银王爷的看重,不由苦笑不已,假若当日她没有易容,说不定还不会被他瞧上呢,真是弄巧成拙!寒菱懊恼不已。
“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王府正殿门口,银若宸对着正在千思百转,反复揣测,面带倦意的寒菱吩咐道。
寒菱回过神来一瞧,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东寝殿,银王爷的妻妾们早就解散,各回其宫了。
寒菱早就有种想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