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若宸来到案桌前坐下,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十个大闹军营,扰乱军纪,咆哮聚善堂,以下犯上的侍卫押过来跪下听令。”
立时有二十个凶神恶煞的军士走上来毫不留情地扭着那些侍卫来到御案前。
“跪下。”银若宸断然喝道。
穆允香傲然而立。
“跪下。”银若宸加重了语气,眼中的寒气阴冷得可怕,二十个军土抬脚朝他们膝盖踢去,倾刻间他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何校卫,刻意扰乱军营,恃宠傲上,咆哮先帝聚善堂,以下犯上,该当何罪?”银若宸面色庄重地问道。
“回王爷,这些罪条条当杀。”何在望不动声色,高声回道。
“好!”银若宸一拍御案,怒声道:“今日本王就成全这几个死囚,亲自送他们上路,来人,端十碗酒来。”
“是”,立即有几个军士跑去拿酒。
“吹响号角,准备行刑。”银若宸拿过圣祖帝御赐的令箭“咣”地一声朝地下掷去,只见银光一闪,十个军士抽出了雪亮的腰刀。
直到此时十个侍卫才吓傻了,他们回头扫视了一下,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眼下只要银王爷一声令下,雪刀立即落下,脑袋即刻搬家。
军士们抬着酒坛进来,给十个吓傻了的军土每人满满斟上了一碗,放在他们面前。
银若宸端起一碗酒朝穆允香走去,穆允香此时全身抖擞着,心里那个悔啊!他哆嗦着向银王爷说道:“银王爷,小的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恳请银王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以后小的愿甘脑涂地为您卖命。”
银若宸心中冷哼了下,果然这些贪生怕死的脓包受不了了,享惯了荣华福贵,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此时才清醒过来,不由冷笑了下。
“唉!话怎能这么说呢!”银若宸叹了口气,忽然换上一幅悲天悯人的面孔,动情地说道:“本王年少时,你母亲安定公主常来宫中走动,还常常在太后面前夸本王呢!真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死在本王的军营内。”说到这儿强忍悲痛,渭然长叹道:“老天爷,这从何说起,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呢!”说完面带不忍之色,直摇头叹息。
穆允香和其他吓傻了的侍卫听到这儿,忽的磕起头来,齐声哀求道:“在下知错了,求银王爷法外开恩,给小的们一条生路,小的们愿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不,话可不能这么说。”银若宸语气更加平和温暖,“允香啊!这是聚善堂,先帝御赐的,凡本王在这里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收回过的道理,我银王爷十八岁率兵上战场,历经死亡无数,曾经身中数刀才换来这稳固江山,父皇念我功德,亲赐“聚善堂”,曾再三叮嘱:凡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藐视军令者必斩无赫,你说本王能怎么做?如若开了这个先例,你们说本王以后还怎么能带兵打仗?哎!你们就安心地走吧!本王以后必会亲自给安定公主陪罪的。”说到这儿,似乎眼中含泪,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忙问道:“你们进军营时,可否有人给你们宣读过军规?”
听了这话,穆允香他们似乎看到了活路,可转念一想,正是何校卫给他们宣读军营军规时,他们不仅不听,反而冷嘲热讽,事情才越闹越大的,他们忘了这是军营,比不得其他王爷府,在这里闹事,扰乱军规,罪该当诛啊!想到这儿面如死灰,小声道:“回王爷,小的们已读过了。”
银若宸突然脸色大变,满脸冷酷无情,端起一碗酒来仰头一口喝下,“呯”地猛然摔到地下,背过身去,似有不忍心又似痛下决心一样,吩咐道:“喝酒,送别,鸣号。”
铁令一出,号角哀鸣,在整个青宁城响起,青宁的百姓都知道银王爷又要杀人了。
那二十个军士齐声断喝道:“赶紧喝酒,好上路。”
寒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这十个待卫那可都是皇上的亲信,这家伙不要命了,连皇上的人都敢杀?一时彷徨不已,实在搞不清他究竟要干什么?心中想着你王爷权力再大,也不能忽视皇帝吧!
却说这银晟坤正心慌慌地坐在书房,苦等银王爷,忽听号角哀鸣,不由忐忑不安起来,忙走到外面,正碰到押斩手亲信出来的何在望,忙一打听,不由惊出一声冷汗。
妈呀,他带过来的十个侍卫,莫说国舅爷在此,其他侍卫大都是皇上的亲信,如若在银王府被这混世魔王全都砍头了,独留他一人回朝,到时怎么交差啊?
情况危急,顾不得多想,忙连滚带爬地朝聚善堂跑去,边跑边高声叫道:叔父,刀下留人啊!“
待他满身泥土跑进聚善堂,推开大门,正遇上银若宸发令”行刑“二字,不待他说出口,忙跑过去,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道:”叔父!这些侍卫杀不得啊!请给侄儿一个面子,饶了他们吧。“
银若宸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暗笑一声,却不急不慢地扶起他,连连哀叹故作心痛地说道:”乖侄儿,此事与你无关,少搳和了,你只管喝酒吃肉就行了。“
”叔父啊!这些都是朝中重臣之后,不能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