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疾驰而去的身影,云苏抽出宝剑,手腕轻转闲闲的挽了个剑花。
“道静,开始了。”
自打马明生来过,端木偿扬立即安排的人手时刻盯紧他的动向。所以马明生去而复返的消息,第一时间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金庭宫门之外,端木偿扬手执一把崭新的宝剑,迎风而舞。
马明生被这缭乱的身法看的眼花,不过还是很捧场的道:“听闻金紫烟的灵溪剑法精妙非常,不知端木兄弟这套剑法有何名号?”
端木偿扬身形一滞,越发拼命的舞了半天才停手。“当啷”一声收剑入鞘,震得剑鞘上的的宝石坠子乱摇。
“没什么明堂,我哪能跟金师兄比。”他扫了一眼马明生,语调疏冷的道:“你回来干什么?”
“哦,有几件事要查问下金庭的守卫。”
端木偿扬心里一虚,急忙换了热情的笑脸,上前揽住马明生,带着他往长桥上走远了些。
“有什么话问我就成,我都知道的。”
云气浓重,马明生扶着栏杆,竟有些分不清天与地。他见端木偿扬如此上心,心里安定的不少,想着等下办完了公事顺便规劝他几句,想必一定是能有效的。
“我来是想问一问有关东海仙人的事。”
“他?”端木偿扬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假装自己在欣赏流云。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他是东海的仙人,跟金庭可没半点关系。”
“的确,他过去不为玄逸上仙所喜,很少能够上得金庭来。正是因为如此,在玄逸上仙离山后,他频繁出入金庭,才更加可疑。”
“我不知道。”端木偿扬快速的回了这一句,又觉得不够,补充道:“八成是来找道静的吧。”
“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才认识道静几天,又怎么能够了解他的交际圈子?这些仙人之间多有来往,就算没有私下的交情,这东海与天台山总是比邻而居吧,说不定是为了公事呢。”
马明生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出更好的反驳之语来,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若是公事,那便该有记档。你带我去,先查看一番再说。”
“诶诶诶,慢着。”端木偿扬乍开双臂赶紧拦住了他,脸上冷冷的道:“师父让你查的是金紫烟的事,你就去办好了。其它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看着马明生,心里越发嫌恶,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刚才去见了谁,是不是那位告诉你我们全部都是杀害道静的凶手?你还查什么查?直接把我和师父绑回休与山好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马明生痛心不已,他长叹一声,还是劝解道:“不为别的,你想想道静昔日里并未曾亏待于你,何至于他尸骨未寒就如此冷漠?”
端木偿扬连冷哼都免了,直接抬手送客。
“话不投机半句多,马神官,您请便吧!”
“你?!”马明生又惊又怒,心知是劝不了了。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嘁!”端木偿扬不屑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要杀马明生?!”东海仙人几乎要把他的肺喊出来,如果不是身上伤还没好全,他几乎要上前敲破端木偿扬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被人下了蛊。
不见天日的魔界无回宫里,端木偿扬自己寻了把高榻安然坐下,冷冷的道:“还有云苏,太碍眼了。”
“呵呵。“东海仙人几乎以为他是疯了,调侃道:“这么大的仙威,是不是那天老夫触怒了你,也要被灭口啊?”
这虽是一句无心之语,但对于端木偿扬来说却是个大大的提醒。金紫烟的事已然成为了东海仙人手中最有利的把柄,自己说不得要为他所用。那么,本来浑水摸鱼的想法,便走了样。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便该及时收手。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魔界的暗探,天长日久,必定瞒不过所有人。
端木偿扬心里盘算着,面上却做出一副惊讶表情,道:“我就是做个建议,也是为了大计着想。瞧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把我当成了嗜血成性的妖怪吗?”
“呵呵,老夫可不敢。”东海仙人还没从重伤的阴影中走出来。每每想起在北帝处被重黎所伤的情景,总是后悔不已,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走到台前来。
从那时起,他的行事便格外小心。加之如今穷奇亦是重伤未愈,魔界几位妖主争权夺利闹的厉害。若不是讙大人还保持着几分冷静,凭东海仙人这个糟老头早就控制不了事态发展了。
“这话你说说便罢,当前之际最主要的是要设法壮大我方阵营。马明生是烛龙大人的女婿,又是伏魔院重臣,与他的关系千万要维护好。”
东海仙人严肃的指点道:“至于云苏,更是万万不能动的。别看东岳现在的态度是保持中立,其实他们只等一个借口。再加上统御星天的太一真君,他待云苏比玄逸上仙对道静还要好上三分。若是在现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伤了二者的和气,别说是你这个仙位都没有的小弟子,就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