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远。他凭借着生嫩的御剑技巧是怎么追上的,又为何要追过来?
莫非是考校出了什么事?
他收敛的笑意,严肃的询问。
端木偿扬显然是累坏了,扶腰喘了半天气才把手中的刀递给了他。
“……”道静一时无语,这把刀是自己特意留下的。一来自己不需要它做武器,二来这把刀属于过去的恩怨,也没有带着它的必要。
但是这些端木偿扬不知道,他交还了刀,当即就准备返回去。
可是算算时间,他即便是立刻出发中途不停,也不过能在午夜前赶回金庭。但已经赶不上考校的典礼,错过了典礼,就等同于主动放弃了考校的资格。
孰轻孰重不清楚吗?
道静沉声道:“此物再如何重要也无需你亲自来,难道你不想参加考校?”
“不啊。”端木偿扬抬起袖子擦把汗:“不是明早嘛,我这就回去也来得及。”
“迟了。”道静解释了一番,当下把端木偿扬吓傻了。
“啊?!这没人告诉我啊,那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情啊?”
明明是你自己冒失,这又推到我身上,我哪有时间管你这些事。道静心里不快,可不管怎么说,此事也还算是因自己而起。这么远的路程他追过来的确不易,虽然是无益之举吧,自己也无法坐视不理。
“也罢。”他习惯性的捏捏眉心,想了一想,当即给和岳传了信。
端木偿扬完全慌了,之前还失落于自己有可能成为道静的属下,从此矮他一头。此刻倒是巴不得时光倒流,莫说是做他属下,就是给天台山做厨子也行啊。
没想到和岳这次回信倒是快,不过从内容上看,应当是他主动传给自己的,并非是收到信之后的回复。
道静看过却不急着说,脸上也是无怒无喜一派平静:“偿扬,你可知我这次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这……”端木偿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停在河滩旁的马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不要紧,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出来。”道静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有话,当下也不急着赶路,反而寻了一处树荫静待他的回答。
端木偿扬最不怕吵闹,凭他是谁自己都能对付几个回合。可就算是挨骂也好过这种无声的逼问,他心里犹豫极了,又怕自己说出真实想法会被排斥。可是道静何其聪明,自己这点心理素质想骗过他不容易。
想了又想,他还是咬咬牙道:“实不相瞒,这把刀我是见过的,我追上来也是有话要问你。”
“这样就很好。”道静虽不知他是怎么得到这把短刀的,但自己也的确想听听他对于黑衣人之事的发现与看法,与其正式的同他商议激起他的旧恨,不如等他想说的时候自己坦白。
端木偿扬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把刀,应该是在玄逸上仙来看道静的那天。在他走后,自己同鹿箭说话时,蒙慕走过来插嘴,他的腰间就别着这样一把刀。
然而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兵器已经换成了一把装饰浮夸的宝剑。自己当时还曾疑惑过,这家伙什么时候发财了?后来才知道是道静送给他的。
那么这把刀再次出现之时为什么会是在道静的卧房内?自己与鹿箭自从踏上天台山之行,每遇到一个人都要遭受一番质疑询问。对于身份的解释,他已经编出了无数版本。甚至最初到明水之时,为了保护道静,还编出了三兄妹逃难的故事。
可是这个蒙慕一出现,便立即有鹿箭出来为他证明,此后就再没人质疑过他。
道静虽然敢于冒险,却并不是胸无城府的勇夫,更何况他身边许多从天台山来的人个个都精明强干,怎能容许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他们未来的主人身边?
鹿箭与玄逸上仙有关,那么蒙慕呢?
如果他当真是魔界的人,甚至是黑衣人中的一员,道静会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么他也太可怕了。他口中的叔叔因此丧命,他所谓的恩人一次次受伤,他的多年好友无辜被害。面对确凿的证据他居然能够轻描淡写的放蒙慕走?而他此刻居然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让自己说出心里的想法。
端木偿扬的心里一阵冷笑,他想怪不得道静会这么好心极力推荐他参加考校,原来不过是弥补。这位公子想让自己说什么?说祝您旗开得胜,在下无怨无悔。感谢你赐予我一步登天的机会?没问题,可以说。你听了觉得安心,便说给你听好了。”
端木偿扬面无表情,声音平平的道:“我在缑山遇袭的时候,曾见黑衣人的武器与这把刀很是相像,你此去莫非是继续追查黑衣人之事吗?”
对于这种说法,道静心里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头:“不错。”
“黑衣人将我害的那么惨,这件事我也有份参与。”端木偿扬望望头顶耀眼的天光,缓缓道:“既然已经错过了德业考校,看来是天叫让我来帮你,那你就让我同你一起去吧?”
想不到他还有此气魄,道静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