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人家就那么一说过过嘴瘾,你还真信了。”
端木偿扬猛然间还真叫他给说住了,但怎么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为什么不下去和村民一起住呢?”
“这村里孩子遍地,整天哭个不停,我要是住在那儿,烦也烦死了,倒觉得夜猫子的叫声都更动听些。再说了,我愿意住哪要你管?”
看着两人越吵越凶,蛟龙觉得自己有必要制止一下,说明今天的来意,不然两个人很有可能打起来。
果然,他一说完蒙慕立刻闭了嘴,而且安静了好半天。
这下端木偿扬反而不习惯了,他从鹿箭那里听说了自己受伤时的发生的事。知道了蒙慕是被黑衣人追杀,虚无疾又说黑衣人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两下联想起来,心情有些复杂,倒也说不上是愧疚,但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欠着他什么似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
蒙慕收敛了笑意,此时看上去竟是难得的严肃:“道静出了什么事?”
“这个……”
蛟龙还是比较懂得自家少主的心思的,少主没有交待的话,便不该说。于是敷衍道:“没有什么,是天台山一些内务”
“端木你来说。”
端木偿扬心道你个龟孙,专会挑老实人欺负,可是这件事换个角度想想,本来是指望云苏帮忙的,如今却连人家面都没有见到。找不到人帮道静,自己和蛟龙岂不是白出来这一趟?
这不行,他清清嗓子,问道:“同尘宫你知道吗?”
“嗯,知道”
“那他们的咒禁你了解吗?”
“多少知道一些。”
“知道多少?”
蒙慕看着端木偿扬半晌,又十分缓慢的转头看向蛟龙,恍然道:“我知道了!”
黄衫青年化作妖风绝尘而去。
面对着蛟龙愤怒的目光,端木偿扬无辜的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
原本吵闹的小院渐渐安静下来,山风吹动青嫩的草叶,谁都没有注意一个佝偻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院墙下。
“……昨日于神殿中遇一黄衣青年,形貌与小公子有五分相像,但未及交谈便遁走,似不识老仆。此人驻立公子卧房前良久,神情迷茫。恕老仆鲁莽,老仆以为公子或许尚在人世……”
永不见天日的酆都地狱,一身朴素的天愚站在武库门前的台阶上,手里捏着这样一封信。
从在钟山拜师时起,直到自己登上神位坐镇休与天牢,这名老仆一直跟随自己,忠诚勤谨自不必说,只不过……
第一次见他就是那样老态龙钟,这么多年过去,是越来越老越来越糊涂了。
“我的小师弟,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天愚本是钟山的一个小神,烛龙离开魔界后选择定居在钟山,便收他为徒,教了他八年后从外边给他带回来一个小师弟。说起这位小师弟的来历,天愚只知道他本是一只猫妖,据说是某位神仙偶然捡到送予他师父的。看着师父怀中熟睡的小团子,小脸蛋圆滚滚肉呼呼,让人一见就非常有捏一捏的冲动。他不由得想那些神仙们真是乱来,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说送人就送人,要是换做自己,才舍不得呢。
后来他执掌下界刑狱,对待仙人之流颇为严厉,仙界都道天愚神官刚正不阿,其实别人都不知道,他对仙人的不满起因本是为了一只猫。
这只猫妖龄颇短,不知为何居然能修成人形。烛龙挑选徒弟一向严格,或许这次是被小猫的机灵可爱打动,居然破例收他为徒。但毕竟收妖为徒不合规矩,这件事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这只小猫平时也交给天愚照顾,只在该修习的时候,让他化成人形与天愚一并学习。
天愚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甚好,自己孤身一人在钟山待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拜师后也是一个人修行,这下子添了一个这么萌的师弟,高兴的简直想出去吼两嗓子。
他的师弟聪敏灵慧,很多法术一点就透,虽然是妖,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妖气,想来或许是在仙家洞府长大的吧。师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沈灵霄,照顾他们的老仆称呼他为霄公子,叫的多了便成了小公子。“天愚公子和小公子”这是老仆那几年常挂在嘴边的话。
那时他们常淘气,惹得老仆三天两头向师父告状,不是一起抓鱼惊动了河神,就是乱使法术烤焦了彼此的头发,要么就是趁着他午睡用移山缩地跑到山下镇子里玩去……
后来天愚修行有成,蒙天帝亲自赐婚,娶了烛龙的二女儿。他的小师弟也已经长大,不怎么爱回家了。
再后来他接任社令雷使之职,该离开钟山了。想着曾经听说师弟常去苦山一带,正好那里的休与之山上有着下界最大的一座天牢,他便假借镇守天牢的名义去了那里。
休与山最初根本就没有神殿,只有几个简单的班房供狱吏及将领办公与休息。他去了以后从零开始,自己带人花了四年的时间建好了神殿,还特意在神殿中给小师弟留了一间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