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道愁啥呢来说我听听。
“没”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那我猜猜”蒙慕圆圆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坏笑道:“你莫不是一见误终身,喜欢上那位上仙了吧?”
“说什么呢,你坏!”鹿箭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不看他了。
“真没有?”蒙慕伸长脖子看过去,鹿箭只是一脸纠结,却还真没有半点脸红娇羞的样子。
“太单纯了。”蒙慕在心里给她下了定义。
鹿箭组织了半天语言,一副愁的不行的样子,叹道:“如果倪大哥也在就好了,不知道那个神官什么时候能把他放出来。”
“我当是什么事呢?”蒙慕不以为然。
“你有办法?”鹿箭顿时回头,眼眼中星亮,满是期待。
蒙慕果断挥手:“没有,有也管不了。”
鹿箭瞬间蔫了,又默默低头扭衣带去了。
“看在咱们认识十年的份上,送你一句真心的劝告:只有事找人莫要人招事,能管的管八分,不能的不要问。记住了啊。”
“这话谁说的?”
蒙慕向着主屋一努嘴:“那老头。”
鹿箭琢磨琢磨,点了点头:“嗯,那我去问问裕宫主,说不定他有办法。”
……蒙慕差点从石桌上栽下来:“合着我白说了啊,气死我了你可。”
鹿箭若有所思的站起来,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认真的盘算着这个想法。
最后的结论是人要想主动招事,总是能有办法的。
半个时辰后,鹿箭与端木偿扬已各自骑着骏马,奔驰在往明水去的大道上。
蒙慕以伤势反复为由,躲回道静床边,拒不参与。
端木偿扬想想就更不待见他了。
而且这个人也太奇怪了,打哪来的?干嘛来的?怎么到处都有他呢?越想越觉得可疑,休息的时候他忍不住向鹿箭打听。
鹿箭头一次骑马,只一会儿就被颠的不行,此刻正揉着腿。听到端木偿扬的问题,她没仔细想:“不都告诉过你嘛,以前在缑山认识的。”
“那不对呀,不管在哪儿认识的,他有名有姓,他总该有家吧……”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在天台山的时候见识过,蒙慕变成了一棵树,莫非他和鹿箭一样不是凡人?
鹿箭点头道:“应该不是吧,在我变成人形之前,是听不懂草木精灵以外的语言的,他来找我和我说话,我都听的懂,他肯定也是我们中的一种。”
端木偿扬这段时间经历的多了未免多疑多思,这时候已经想象出了无数种可能,越想越乱。
“那其实也不一定,如果他是草木精灵的话,他从哪儿来呢?又为什么老跟着咱们呢?”
“这个啊……”
鹿箭望着天边悠悠的白云,漫声道:“或许和我俩一样,也在寻找着谁吧”
到达同尘宫,已是过正午,裕宫主看到他们很是欢喜,又见两个孩子均是风尘满面,忙吩咐侍从照顾他俩梳洗。
于是一个时辰后出现在他面前的鹿箭与端木偿扬,又是两个小弟子模样。
他有些无奈道:“我这里虽然人多,但均是本门弟子,实在也找不出别的衣服了。”
不过两人也没什么意见,看上去似乎还挺喜欢。
一手拉过一个:“吃过饭了不曾?”
老实的摇头。
“……来人,备饭!”
两个孩子狼吞虎咽,裕宫主陪在案边细心的为他们添汤布菜,顺便还要时时劝着细嚼慢咽。
没有见到道静,想必此刻已有治疗之法了吧。
不想放下碗筷鹿箭头一句话便是:“道静还没好。”
“……!”
端木偿扬又补了一刀:“天愚想抓我们,仙医老头跑了。”
“……”
裕宫主赶忙招来门人,吩咐了几句话。
门人走后,鹿箭向他表明了来意,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天愚那里这两日没有什么动静,因为同尘宫并不归仙界管辖,所以有司之事他不好多过问。
“南郡的事不是倪大哥做的,我们以为是化蛇,但她说也不是她做的,这个烛龙能作证的。”
这一连串话鹿箭说的没头没尾,一般人听了肯定迷糊。
但这位宫主明显不是一般人,他略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表态,只是劝导鹿箭不要担忧,天界法度森严公正,必不会冤枉无辜。
没想到鹿箭并不相信而端木偿扬却点头称是,这个倒让他有些吃惊。并非是天界法度混乱世人怀疑,而是少年心性首先看重的一般是与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只要和自己有关,好的也是好的,坏的也是好的,很难理解纲纪法度这些大道理。
想必端木家家风严正,教育出了这种守规矩的孩子。
守规矩是好事,但若不懂而死守却未必适宜,察言观色随声附和就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