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的书房里,范增一脸冷沉的正襟危坐,书桌的对面,韩信与张良笔直的站立着……
范增的神情很不好,一双眼睛也更加深邃,隐隐透着一丝气燥与不安。
范增开口了“你们没有找到答案?”
韩信面色一变,沉声道“没有。”
范增的脸色更加阴冷。
韩信赶紧道“不过,属下认为,我们必须尽快出城与章邯决战,因为……”
范增冷冷的打断“因为你觉得城中不安全?”
韩信点点头“是的,属下总有一种感觉,不久后,定陶城恐怕会是座死城。”
范增吐出一口气“老夫也是如此认为,本来陈胜吴广已经帅军攻进了函谷关,秦帝国眼看就要万劫不复,章邯却能力挽狂澜,将陈胜吴广的大军杀得大败而还,
看来他的确有过人之处,以前是老夫小看他了……”
张良道“那亚父打算……?”
范增摆摆手“我本打算劝羽儿尽快出城决战,但奈何定陶城守军先前已固守月余,早已疲惫不堪,即使勉强出战,恐怕也只是以卵击石,徒增亡魂而已……”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真是个两难的决定。
突然范增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王小明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复命?”
韩信冷笑道“他跟他娘子闹离婚,被他娘子赶出家门了。”
张良一听,忍俊不禁,而范增一脸鄙视“一个大男人居然被自己老婆赶出来了,哼!什么东西!老夫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算错了,罢了,张良,你去看看,他现在在哪里,把他带来见老夫。”
张良道“是!”
此刻的王小明正趁着夜色的掩护跟熊黛玉一起追着傻大个,绕了大半天以后来到了黄石道观。
王小明冻得浑身直哆嗦,因为他把外套脱了,披在熊黛玉身上。
黄石道观并不气派,也不像是个道观,只不过是城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院子罢了。
就连卖麻辣烫的宵夜摊都不愿摆在这里,这里……这里……太偏僻了。
傻大个看了看门前布满灰尘,藤蔓的牌匾,冷哼一声“喵的,真他妹的难找。”
说完一敲门“有活人没有!死出来开个门!”
无人应答,看来今天进不去……我勒个去!
只见傻大个一脚踹飞了两块大门“给脸不要脸,老子管踹不管赔!”
说完骂骂咧咧的就进去了,王小明一看也是醉了,果然是有教养的好青年呐……呸!
王小明跟熊黛玉来到门前,刚要进去,却立刻将身子缩了出去。
我去!里面院子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老态龙钟,须发皆白,却浑身透着道骨仙风的老者,他正端坐在院里冰冷的青石板上闭目打坐。
而傻大个跨着长刀,冷冷的站在他面前。
王小明轻抚胸口,暗自道“我勒个去,有人你刚才开下门撒,非得赔进两块大门心里才舒服吗?”
王小明偷偷的露出半个脑袋,看着院中的情形。
只见傻大个冷哼一声“黄石公,别跟我这装糊涂了!给个痛快话,天阙剑你到底交是不交!”
黄石公,缓缓睁开双眼,他的面色虽然苍老,但眼睛却是透着精亮“项庄,我已经躲了你七年了,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王小明一愣,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原来就是他?
项庄冷哼一声“我找了你七年,可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黄石公叹了口气,道“你堂兄跟叔父如今正在定陶城中,你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却一心要找老夫要一区区青锋,武痴的称号,你果然当之无愧。”
项庄冷哼一声,抽出腰间长刀“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你可要想清楚了!”
黄石公冷笑一声“取剑的规矩,七年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项庄冷冷一声“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好!看来今晚我们注定要有一个人殉剑了!接招!”
只见项庄一个箭步上前,长刀一斩,一招横扫千军!
本在打坐的黄石公身形不变,只以双掌击地,整个人便一弹而起,堪堪掠过从腿下横扫而过的刀芒……
好险!
项庄一击不中,腾身跃起,一声暴喝,只见刀光一闪,凌空一刀斩下!
黄石公冷笑一声,以一双肉掌迎去,就在项庄的狂刀斩落额头的一刹那,一双肉掌将刀紧紧夹住,“砰!”一声脆响,狂刀应声而断!
王小明惊得目瞪口呆!我靠!这是什么手啊!开挂了吧,这么牛X!
不止王小明,就连项庄都呆住了,
黄石公落地时,还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位置也与方才无二,仿佛从未离开过。
项庄一个鱼跃,堪堪跌落,落在黄石公身前,没有丝毫犹豫,气凝于掌,一掌击出!
黄石公一声沉哼,一掌迎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