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靓妞就把傻蛋推醒了。傻蛋刚刚睡过去,就被靓妞推醒,自然很不高兴。傻蛋眼睛迷成一条缝,傻乎乎谜糊糊地看了看靓妞,想发火,可又没力气。不过,在靓妞面前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其实,傻蛋一夜没入睡,一直处在似病非病的迷迷糊糊的半醒半睡状态,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靓妞隐隐约约听他好象总是在说“姜……支书……死了!你……你死……死了,看你……还会不会和我……我争风吃醋......”
靓妞怕傻蛋出事情,怕他起来出去乱说。她知道,把姜支书死在她家的情况捅出去的话,那她全家就都遭殃了。她要早点交代好,打好预防针。她把他拉起来,很认真地盯着他问:“傻蛋,你是怎么知道姜支书死的,你离家的时候他就死了吗?”
“唔……我离家的时候,就知道他要不……不行了!”傻蛋有气无力地边说边闭上眼睛,又倒下睡去了。
“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靓妞又一把把傻蛋拖了起来,不搞清楚,她是不肯让他睡了,白天,她有她的事,她不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万一他跑出去,村里人还不问他?昨天到哪去了?你老婆儿子满街找,从早找到晚……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坏,他太……太坏了,我不要了他……他的命。我怎么…做……做人?”傻蛋睡眼惺忪,意识模糊,说话嘟嘟。
“你要了他的命?……”靓妞疑惑地盯着傻蛋,很气愤地问。
“是我要……要了他的命,谁叫他老是占……占了我老婆。”傻蛋还有点理直气壮地说。
“啊!你这个死傻蛋,你闯祸闯大了。”靓妞悲伤地伸手“啪”地一声就给了傻蛋一巴掌,然后,一边骂一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你这个千刀剐的,你害死我们了……”同时,左手抓住他胸口的衣领,右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胸堂。
傻蛋恍恍惚惚,任靓妞拍打怒骂,为所欲为,悠惚间姜支书出现在他的眼前,突然间变成一半身体是英俊挺拔的人模,一半身体是丑陋不堪的鬼样,只有地狱里出来的恶鬼才有这副模样,从头到脚,一半是人样,一半是鬼样,中间还被一条白惨惨的骨头隔开,那人模鬼样的人不停地朝他张牙舞爪,嘴里还发出呜啊呜啊地怪叫声,吓得傻蛋大叫一声,一头钻进了被窝。嘴里不禁哆哝着:“姜支书,是你太……太过分了,你不能怪……怪我。你不能怪我……”
突然,寂静的晨空传来一声轰然巨响。震荡得靓妞心惊肉跳,一股恐惧无比的寒意随即向她袭来,从背脊处直往她头顶上升腾。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靓妞昏迷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醒来再次有了感觉时,双眼还没有睁开,就听雷声隆隆,地动山摇!惊心动魄的声音震得她耳膜隐隐生痛!
这是什么地方?靓妞悄悄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极目四顾,发现声音是从空中传来的。
天啊!那是什么鬼东西?
漆黑的天空中闪烁着两团庞大的光环。彼此宛若流星般的移动,并相互攻击,发出了轰隆隆的雷声。
靓妞用力的揉了揉双眼,极尽目力,隐约可见,光团里面是两个人,一老一小,仙风道骨。一个穿白袍,另一个穿黑袍。
靓妞不知道他们是谁,或许是幻觉吧!现实中她家里哪有如此可怕之人?
靓妞悄悄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觉非常的痛!说明不是梦,也不是幻觉,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靓妞再次揉了揉双眼,奇怪,看了半天,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变成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妈,婆婆找你有事!”这时靓妞脑子渐渐也清醒了起来,听觉也逼真了,声音多熟悉啊!原来那小的是兴荣,早上起来穿了一件白衬衣。老者是姜妈,穿了一套黑布衫。姜妈怎么来了?她怎么进来的?一连串的问题立即涌上了她的心头。
原来,早上,公社打电话通知,10点钟召开党支部书记会议,姜支书一夜未归,姜妈不顾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找到了靓妞家。她知道她的儿子一定在靓妞家,由于雨大雷声响,她使劲敲门,把门敲得震天响,敲了好长时间,起早的兴荣才听到出来开门。
“兴荣,你妈呢?”姜妈未进门先问人,这么久没人开门,她以为靓妞和她儿子去住店了呢!
“婆婆(与祖母同辈的俗称),我妈我爸都还没起床呢!”姜妈早就知道兴荣是她的孙子了,所以,平时对他特好,小恩小惠不断,兴荣对老人也就亲热了,一见面就“婆婆、婆婆”的,叫得很亲切、很甜蜜。
还没起床?姜妈心里一惊,不会的,她儿子住靓妞家里不可能这么迟不起床,平时,天没亮就起床回家了,尽管她儿子与靓妞的关系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对明眼人还是会避嫌的。
姜妈连忙弯腰凑近兴荣亲切地问:“兴荣,看见姜叔叔了没有?”
“没有。”兴荣奇怪地看着婆婆摇了摇头。
“昨晚,姜叔叔来过了没有?”
兴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