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寨的兄弟见焉冉问起,立刻上前分说:“大当家的,是这个小娘们儿无礼骂你。”那兄弟指着捂着手腕的美少女不客气的说,“袁兄弟一时气愤,和她理论,要她道歉,她不仅不肯,还骂袁兄弟多管闲事,说……”那兄弟说到这里,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焉冉眉头一皱,连眼前的大老爷们儿都羞于开口,那肯定骂得极为难听了,“她说什么了。”焉冉脸色不变,只是声音冷了好几度。
这时候,那蓝衫少年忽然跨前一步,将他的师妹护在身后,呛声道:“你休要胡说,我师妹根本就没有骂过你们。”
“怎么没有骂,如果不是她骂得太过分,袁兄弟也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她不是袁兄弟的对手,你小子就出来帮忙,结果技不如人,小的打不过,老的又来,不知道你们是什么门派,这么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那蓝衫少年气得满脸通红,而他身后的少女,却一直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今天这儿这么多人,相信我的人是不会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对吗?各位。”焉冉这时候,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大堂上的人这时候都纷纷点头,表示卧龙寨兄弟说的都是实话。
这时候,那欧巴桑面色微微一变,目光锐利的看向蓝衫少年身后的少女,忽然开口问道:“红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焉冉恍然大悟状,哦,原来,这位师傅只是个护短的主,什么都不知道,见自己的徒弟受伤了,就先动上手了,而且,还特别狠,想到刚才这位欧巴桑简直要杀了袁志的模样,焉冉的眉头就皱得死紧!
那叫红豆的少女被欧巴桑这么一问,浑身抖索了一下,加上那娇弱的模样,任谁都会生出几分不忍来。
焉冉和东方冥还有卧龙寨的兄弟不属于这个“谁”,他们只是冷冷看着这师徒三人,摆明了要讨一个说法。
“师傅——”蓝衫少年回头看着自家师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想要替她说话,不过,他才开口,就被欧巴桑给打断了。
“你休要说话,让她自己说!你有没有骂人家!”欧巴桑一脸严肃的样子,俨然一副严师的模样。
红豆浑身又是一颤,可怜巴巴的开口,“师傅,我错了。”
那欧巴桑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指着红豆,厉声道:“你……师傅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江湖中人,最忌讳乱嚼舌根,祸从口出,你们这一出来就得意忘形了是不是!给人家道歉!”
那红豆被欧巴桑这么凶了两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好不可怜。
那欧巴桑训完自己的徒弟,又走到焉冉面前,拱手一礼,“这位小姐,劣徒第一次出门,不知道天高地厚,说话口无遮拦,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虽然说的是道歉的话,但是,神态却依然倨傲,即便刚才焉冉露了一手让她吃惊,但是,毕竟是老江湖,面子上依然要稳住。
焉冉见这欧巴桑一个人唱独角戏也能唱得这么精彩,心中着实佩服,这人啊,最要的就是能屈能伸。
焉冉心中冷笑,“这位前辈,虽然我不知道令高足为什么看我不顺眼要骂我,不过,既然前辈都开口道歉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焉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那欧巴桑一听焉冉这么好说话,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神色来,谁知,焉冉又接着说:“不过……”
欧巴桑眉头一皱,“不过什么?”
“不过,今天的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哼,别仗着你们人多就想欺负人!”这时候,那蓝衫少年再次开了口。
“住口!”欧巴桑却先喝住了他,目光锐利的瞪着他,“师傅和人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的!”
那蓝衫少年不甘不愿的后退一步,站在红豆身边,一脸担忧看着红豆。
“这位小兄弟说话可要摸着良心啊,今天这事儿是怎么回事,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可不是我们胡说八道冤枉人啊!自始自终,我们只有一个人出了手,而你们,师徒三人都出了手,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焉冉好笑的说,目光在对方师徒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意有所指。
周围的人一听,都哄笑了起来。
被这么多人嘲笑,欧巴桑都老脸一红,更别说那红豆和蓝衫少年了,特别是那红豆少女,眼泪吧嗒得更厉害了。
“虽然我的兄弟伤了这位姑娘,但是,大家也看到了,我的兄弟出手是有分寸的,这姑娘只是伤了点儿皮毛,这会儿连血都凝固了吧,能是多大的伤?倒是我的兄弟,伤得可不轻。”焉冉说到这里,脚点了点地板,那里有一小摊血迹,正是袁志留下的。
对面的师徒三人面色又是一变,欧巴桑再次开口了,“那姑娘要如何?”
焉冉一听,笑了起来:“这伤人了,只是道个歉多没有诚意啊,怎么的也要赔偿医药费吧?”
那欧巴桑一听,眼底明显的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焉冉这话说得也是在理,打伤了人,赔偿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是,应该我们赔偿!”
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