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傲天并没有将阡陌与将军府的人关在一起,而是将她单独投放在了一间监牢。
阡陌被推进牢里,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看见死老鼠的尸体,一阵心凉恶心。她立刻爬起来,坐在了冰冷的石床上。
虽然是第一次被关进牢里,可这里的一切她竟然一点都不感到陌生,甚至于熟悉。
久坐无事,她又想起夜傲天说的那个狼型的兵符,阡陌从小与母亲住在将军府的小院,不曾有太多机会接触父亲,更别说去接触到他的东西,而且是如此重要的兵符。
可夜傲天说那个是狼型兵符的时候,那东西的轮廓,形状却在她的脑海里立刻显出来,而且清晰可见。
定是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想着,她也是一味摇头苦笑。
这牢房果真是比外面冷透了,这里没人说话,连求救的声音也是没有的。
天色渐晚,铁窗外窜来一阵阵的寒气直逼入阡陌的心坎,她双手紧抱住自己给自己取暖。可越是抱得用力,越是觉得自己迷糊无力。
难道是这天太冷了?可也不至于冷到想睡吧?
正觉得奇怪,忽然觉得自己鼻下热乎,用手一摸竟然是鲜红的血液,还未来得及惊呼,她这才想起,今天已经是那个赤衣男子喂药的第十五天,她本应该在林子里吃解药的。
当初只想着能够逃出再想办法,可与夜星宇一直不冷不热,根本找不到商量的人,所以才想拖延至今日前去拿解药,可她又怎么会料到身陷囹圄?
难道真是天要亡她?
才想着是不是死定了,却听见远处一阵惨呼,然后便看到一个黑衣人直接走向她。
那人二话不说,一剑将那牢房的锁链给斩断,“走!”
“你是谁?”
这人倒是奇怪,来劫狱,什么话也不解释就让她走,许当她是傻的?万一是夜傲天的计谋,不又多了一条畏罪潜逃的罪名?
她坐在那里,想见他的面目,可偏偏自己的鼻血却流个不停,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那蒙面人看那情景也是笑出声来,从怀里掏出一粒赤色的药丸,径直走到了阡陌的面前,将将那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放心,吃了立刻止血。”
“这是解药?”她狐疑道。
若是解药,那来人就是那日的赤衣男子,可他的声音却分明耳熟的很,难道只因为当时对他的声音印象深刻?
那黑衣人不解答,拉起阡陌便要跨出牢门。
阡陌甩开他的手,“你是那个赤衣男子?”
“是!赶紧跟我走!”
“为何救我?”
“受人所托。”那男人说的极快,声音也变的奇怪。
“何人所托?”
“无可奉告!再问,我便强行带你走!”他一边恐吓,一边举起手。
阡陌还当真往后闪退了一下,也难怪,谁让她中过招了。
其实她大概知道是谁让人救她了,苏乞人,应该没错。
见那男人缓缓放下手,没有真的想要打晕她,便立刻拒绝他的好意,解释道,“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理由要救我出去,阡陌万分感谢。不过我不能独活于世,我必须救出将军府的人。”
“你不是对将军府没有感情?”
“感情是一回事,血缘又是另一回事。”她叹息,“赶紧走,若是有人见到,你怕是走不掉了走不掉。感谢及时的解药。”
“百里阡陌,你听着,这个解药也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之后,你必须亲自来问我拿解药!”蒙面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明隐藏着内心的激动。
阡陌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无法问太多耽误时间,只是突然想起兵符的事情,便随口一问,“你可知道狼型的兵符是哪个国家的兵符?”
那男子的眼里忽然放出光芒,转头欣喜地看着阡陌,“何以这么问?”
见他眼色奇怪,阡陌只是道,“听皇帝提起,说要找那兵符。”
“那是月狼国的兵符。至于具体,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得此兵符,可召集月狼国的狼人兵团,以一敌百不在话下。”男子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阡陌点头,摆手示意他走,“走吧,等会就有人来了。”
那男子点点头,立刻冲了出去。
月狼国,阡陌对这个国家略有耳闻,她不知道当年父亲百里文业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记得三年前她大病初愈那晚,父亲将她叫到了书房。
因为受宠若惊,所以印象深刻。
中原割据百年,几十个小国互不相让,各自为阵互相侵犯,唯有月狼国独善其身,人不犯他,他也不犯其他国家。整个民族都显得神秘而落后。
经过数十年的征战,中原终于归一,北国,夏国,大理国三国鼎立。寥寥无几的小国各自依附三国其一,才得以生存。
唯有月狼国,不朝臣,不进贡,依旧保持他神秘的面纱。
三年前,北国,夏国边境告急,几欲开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