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时间的消磨,我最终下定决心摇下了车窗,于是米琪那让我看到便顿感痛不欲生的脸庞,与我不过咫尺之遥。
尽管我的内心深处已经满是创伤,但还是故作轻松的姿态,风轻云淡般看了她一眼,问道:“有事儿吗?”
米琪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最终透过车窗看了看躺在我身边的白樱,摇了摇头道:“没事儿!”
等米琪话音落下之后,我马上就感到一阵词穷,脑子中嗡嗡作响却不知道怎么接着米琪的话题说下去,于是只好陷入了沉默之中。
终于还是米琪最先开了口,她打破了我们之间这种尴尬的气氛,笑道:“你要有事儿就先走吧,我就是碰巧看见了你,所以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而已!”
“嗯,拜拜,祝你新戏大火!”
就这么结束了与米琪短暂的交流,我一脚踩下油门,丝毫不拖泥带水,如若看待陌生人般,将她的身影遗放在充满瘴气的车尾。
离开这个让我饱受折磨的地方,我一路狂踩油门直上绕城高速,让速度与激情来化解自己心中那份沉重与压抑。
车窗外逐渐下起了沥沥小雨,为了安全起见,白樱让我把车子停止在高速路口的边缘,便直接拔下车钥匙,无论如何也不让我在继续驾驶车子,而实际上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高速飙车,我也差不多释放了心中的狂怒。
平躺在驾驶舱的座椅上,我在口袋中摸来摸去,却没有摸到半根香烟,甚至连火机都没有找到,我不知道将这些视为生命的东西遗落在哪里,但没有香烟陪伴的我,无疑是最痛苦的。
我用双手抹面,随即长呼了口气看着白樱问道:“你有香烟吗?”
白樱摇头,又伸手指着前方,说:“我记得前面有一家超市,那边应该有香烟卖的……不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驾驶车子了!”
我点头:“没问题,我坐后排空间,保证不干扰你驾驶!”
……
车子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由白樱驱车,而我只是安静的坐在后排,依靠在车窗边,我看着那常年孤独伫立在风雨中的灯柱,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纯白,直到那密密麻麻的雨滴落在车窗玻璃上,最终像是上帝拉上的帘,遮住我的双眼。
当车子行驶没多久之后,又很快停了下来,白樱打开车门径直朝外走去……
可能外面的雨势不算很小,导致白樱回来的时候发丝尽数都被淋湿,她拿着两包南京九.五至尊与一支打火机递给了我,随即又抽出几张面纸擦去脸颊上的雨水,说道:“我不清楚你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就随便买了两包!”
我拆开香烟点燃,感受着熟悉的烟雾通过鼻腔带来的快感,我轻轻笑了笑道:“平时我抽包玉溪都心疼半天,你这一包就是一百块,价格翻了好几倍,倒也不觉得心疼了!”
白樱回头瞪着我:“因为不是花你的钱,当然没什么好心疼的!”
我摇头:“抽习惯一种香烟的味道,是不分价格界限的……有时候我抽低档次的香烟,是因为我喜欢那种味道,而那种味道或让我麻痹,或让我沉沦……”
白樱笑了笑问我:“那是什么香烟?”
“在郑州上大学时,最经常抽的香烟就是十块钱一包的红旗渠……不光是习惯了那个味道,还包含了我的青春!”
“你的青春……是你的前女友,与前前女友吧!”
“还有那个猪狗不如被我视为兄弟的败类!”
白樱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半晌后才说:“王也,你觉得如果两个人分了手,难道就真的不能破镜重圆了吗?”
我打开车窗,随即将右手伸在窗外,感受着一阵阵刺骨的凉风带着细雨向我面部不断的冲击着,我重重呼了口气,又将烟蒂弹出车窗,说道:“这个问题我的耳朵里都听出了茧子,不过这个要分个人状况,就拿我跟米琪来说,她与我分手,并且还跟我曾经最信任的兄弟一起!只要是个合格的人类,都会体谅我的感受,可是她呢?”
“呵呵,女人的心思很难猜透,但同样身为女人,我认为她应该也不想这么做,或许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我冷笑:“有人拿刀架她脖子上了?”
白樱摇头:“王也,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有些东西,女人会看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
我看着窗前飘过的绵绵细雨,却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米琪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而她与我的分手,难道真的是有什么苦衷吗?但又是什么苦衷让她不能跟我说透彻呢?我很想知道答案!
……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钟,从车子上下来,白樱看了看戴在手腕儿上一款奢饰品牌的女士手表,对我说道:“王也,明早八点钟左右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我看着她笑道:“前男友还是小金鱼?”
白樱瞪了我一眼:“明天记得穿套正式点衣服,是我商场的一个朋友!你别到时给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