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接连提了几个问题:“你是说你们住在上面的鸟巢里!这里还有其他出口吗!?你们到底在这里住了多久!?”
那老头仰着头,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一会才说:“记不得多少年了!两千年、三千年或是更久!”
我脊背的冷汗,开始呼呼的往外冒,其他的黑衣人这时也纷纷将头上的风帽摘了下来,和高大老者一样,都老得不成样子了,这真是一群“老不死的”!
如果他们不是老顽童,那他们所说的就绝不是开玩笑!现在不需要证实不老泉的真实性,要是真有人能话上几千年,我还真相信!
我摘下腕上蛇形手镯,抛给高大老者,现在没有必要去怀疑他们,是不是吃了鱼子!我只想知道,吃了没有用‘龟胆’盛清过的鱼子,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得到他们的信任,是很有必要的!
高大老者看了蛇形手镯好一会,才自言自语道:“好久没有看到它了,这个镯子可是我亲自打造的!”
高大老者捧着镯子,感叹了一番后,又将镯子抛还给我,说道:“现在你能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吗?和我们族人有什么关联?”
巴罗老爹见高大老者问到,便先我用苗语回答高大老者的问题,巴罗老爹说了一大堆的话,但高大老者好像并没有在听。
等巴罗老爹说完之后,高大老者点了点头,说:“你用的祭语,你们是掌管祭礼的司礼,为何这许久没有举行礼祭啊?”
听得高大老者这么说,好像他们的身份,要高于乌鲁苗氏,看来这件事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高大老者看着我说:“这位后生,看你这身道门打扮,你又为什么会有这镯子?”
我摊了摊手,说:“道门中人,有这个镯子有什么奇怪的!世间万物自归当有者所有,你活了这么大的年岁,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高大老者笑道:“好个当有者所有,老朽也没说道门有什么不好,你何必如此激动,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道中人。”
我听得一愣,道:“你也是道门中人!?”
高大的老头,从袖袍里掏出一样东西丢给我,说道:“年轻人,我想,你应该先看看手上的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这是个火柴盒大小的玉牌,上面用篆书刻着‘三螓’两个字!我勒个去!这些黑衣人都是三螓邪教的人!!!!
我将插在沙地上的‘暴君’握在手里,说道:“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三螓邪教的余孽!正好,让小爷将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全都超度!”
巴罗老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忙拦在我和高大老者中间,说道:“头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苗苗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也感觉到了我眼中的杀气,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和白云凤一样傻站在那里。
高大老者倒没惊讶,反而平静的说道:“年轻人,你有这样的反应,也属平常,我们三螓教被世人唾弃、误解,也是咎由自取,但你可否听老朽将话讲完?”
说真的,我也不是嗜杀成瘾的人,我只是怕他们先动手发难,才抢先保护自己,现在听着老家伙要说故事,我也没理由拒绝,反正他们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因为自从吃了鱼子之后,不仅将我身上的伤都治好了,就连头也不疼了,天眼也能顺利开启,审视之下不难发现,这些三螓余孽身上并没有戾气或是杀气。
得到我首肯后,高大老者便说了一件,出乎我预料之外的事来,或许时间真是过得太久了,把一些事情的本来面貌都扭曲得,让后世之人看不到它原来的样子。
三螓教原就是取自三秦的意思,三螓教成立之初,也并不是为了修炼邪术,荼毒世人。而是和大多学派一样想造福世人。
三螓于春秋时立教,当时虽是百家争鸣,但却以儒、墨、道三家为大,但这三大家的学说却又相背,儒爱君、墨爱人、道爱术。
而三螓立教之本就是融汇各家之长,避其所短。一时间三螓便得以迅速崛起,但三螓教内部却发生了分歧。
其中有以修身立命,钻研星宿养身为主的纵派,和以岐黄问道、炼丹求仙为主的横派。
两派一个保守,一个激进,很快便势成水火。这两个派系便分道扬镳,最后分为了三螓连纵和三螓连横。纵派从此隐居山林,专心于研究养身之道,所以并不为世人所熟知。
听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三螓教为什么会有,两种不同的名称了,原来他们也搞党派斗争啊!
后来横派更是违背教义,擅自修炼邪术,不但受正派所不容,就连同教的纵派也想铲除本教叛徒,对横派进行的清洗。
不过横派很难对付,还反将纵派逼得走投无路,纵派最后退到蜀地,和当地苗人部落联合,才能保全下来。
而高大老者他们就属于纵派,不过他们退到蜀地不久。横派也被当时的名门正派所灭,残余的横派也退进了蜀中。
横派得到喘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