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方案定下后,便要开始准备出行要用的东西,这些都是由十二把苗-刀中的‘右手’,负责去准备。
等东西置办齐了,我看到这些装备,都是些山里人管用的东西,十二把苗-刀在北京也待了很多年,但还对这些老东西有一种深深的情意结。
首先我们从吉安县城坐车出发,路过兴明向西南方向前进,开始一大段路还算好走,都是二级公路沿途的风景也很漂亮。
但后来经过几个市县,又换了几次车后,我就开始不蛋-定了,虽然之前也是山路,但好在路面情况很好。
但随着越来越进到大山区腹地,便没了好的二级路,路面全是被山石塌落砸出来的、或是被汽车碾压造成的深浅不一的坑。
我们一行人所乘坐的大巴车,从品相上来说,完全可以裁定为报废车,老旧的大巴车,那又破又旧的排气管,早烂成了喇叭花。
司机只要稍微踩深点油门,车后便黑烟滚滚,压过路面上的深坑时,整个车架便晃动得很厉害,我在车上都没敢有大动作,怕这车马上便会四分五裂。
更要命的还是这五米宽的盘山公路,居然没有护栏,路的一侧可是百米深的悬崖啊!
起先我是坐在大巴车的最后面,可在经过了一个几乎成九十度的弯时,我发现后面突出这节车身,其实是悬在外面才转过去的。
这也太特么刺激啦!我就和坐在司机旁边的窦山河换了位置,本以为这样会好点,谁知道这个位置更刺激,当车子冲陡坡时,只看得到蓝蓝的天,根本就看不到路面。
我抓住座椅,故作镇定的问司机道:“师傅!看不到路你怎么知道开到那啦??”
司机见我问他,转过脸来说:“还用看吗?我是三十年的老司机了,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开!”
见司机和我说话的时候,居然不看前面,心中的草泥马又开始奔腾起来,虽然现在是看不见路,但你丫的,至少要目视前方啊!
我指了指前面,道:“师傅,麻烦你看着前面说话行吗!看你顶多就四十岁,三十年车龄是胡吹吧!”
司机竟然又转过脸来,答道:“小老弟,眼力不错,过两天我就满四十二啦!我们家三代人都是司机,这条路上没有不认识我们的,骗你做什么!”
我勒个去!那就是说这货,十二岁时就开始无照驾驶!!他敢开,还真有人敢坐!!!
那司机可能很久没人和他这样聊天,饶有兴致的继续说道:“看老弟,不常在山里坐车吧!没事,我开车很稳当!”
说着话车子已经冲上的陡坡,我终于又能看得见路了,但却是一段下坡的路,而路的尽头又是一个急弯。
车子下坡的速度很快,司机还在使劲的按喇叭,我实在忍不住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刹车!按喇叭有什么用!”
司机笑道:“按喇叭是为了,不让对面的车突然冲出来,现在刹车没什么用!”
我顶着车头,大叫:“你牛,你怕人家冲出来,我可是怕你冲出去!”
那司机一脸轻松,边吹着口哨,边指着我说:“没想到,你这么高的个子,胆子却小得很,不好耍!”
我已经崩溃了,发出一声怒吼:“麻烦你,双手把住方向盘开车!!”
到了地方,从那辆死亡飞车下来后,除了看到黑呼呼尾气,便是听到从车上传来的阵阵笑声。
苗苗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领导!不丢人,你只是不太习惯!我第一次坐的时候,也怕得要命!”
那阿牛用汉语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坐,我就没有害怕!”
我没好气道:“老子三天没杀人啦!谁也别惹我!”
我们下车的地方是在盘山公路的中段,我们就要从这里进到群山的深处,接下来的路就要全靠步行了。
进到山区后,左耳和阿牛打先锋先走,巴罗老爹、窦山河、苗苗和我做中军,白云凤负责做暗哨在后面,以防那个神秘人跟踪我们,而‘右手’是为侧应,在我们周围警戒。
按照地图我最先会到一处叫‘落霞岭’的地方,过了‘落霞岭’后面的山路便鲜有人迹了。
落霞岭上有一个侗族的寨子,今晚要在那里借宿一夜,我们到了寨子才知道,正赶上好时候,因为寨子今天有人娶老婆。
在寨门外有一大群侗族青年在迎宾,他们身后有口大缸,见我们这些客人来了,便用葫芦做的小瓢子,从缸里舀出一瓢水酒,敬到我们面前。
我正好口渴接过来,便一饮而尽,那群侗族青年“哟咦”的欢呼起来,我看得一惊,问苗苗道:“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用来洗手的?还是要先弹三下才能喝?”
苗苗笑道:“都不是,这进门酒要喝三碗,他们见你这么爽快,都在为你加油呢!”
接着就那群侗族青年里,便上来几个苗妹子左右夹攻,将我驾到那口酒缸前,这苗家的热情,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我连连摆手,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足以,尽兴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