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为见识不浅了,翻山越岭的经历自然不会少,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林海’,群山之中竟是高大的树木,随着山势的起伏,绿色的森林如同层层高大的海浪,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
由于树木高大,在林中穿行潮气很重,土腥子的味道弥漫期间,走了一会汗水就浸透了衣服,我把冲锋衣脱下来系在腰上继续走。
老表张主要负责在前面用开山刀,劈荆斩棘为我们开路,又走了几个小时我们来到一处溪谷,也就是山间的河沟子。
见天已经黑了,我们便在谷口安营扎寨休息一夜,夜间我们点上篝火围坐在一起,开始闲聊天,说得高兴时,钟发拿出了二胡出来助兴,这二胡也是在北京新卖的,现在拿出来八成又是想在优子面前,展示他的才艺。
一曲《二泉映月》奏罢,可以说这曲子,没有比用二胡来演绎更合适的了。但是极不应景,这曲子太过哀伤,钟发拉得又好,搞得气氛变得很承重。
我说道:“小发发,你还是来段青衣吧!最好也扮上,活跃下给你搞得污七八糟的气氛!”
李存孝也附和道:“是啊!你小子拉得都是什么啊!太惨了,多不吉利啊!”
优子本就是顾影自怜的性格,此刻更是眼泛泪光,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直到钟发以‘伪娘’扮相出场时,优子才好了一点。
纳兰雪这时从她的帐篷里,拿出两瓶‘伏特加’,这是种酒精含量极高的酒,点火就能着。纳兰雪将其中一瓶向我抛来。
纳兰雪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道:“秦阳,是条汉子就陪我喝一个!”
我这人最受不得激,况且对方还是个女的,我也拧开盖子正要喝,但瓶子却被身边的优子抢了过去,然后优子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就将酒灌下四分之一。
这女孩子在喝酒这件事上,要么是千杯不醉!要么就是一杯就醉!优子无疑是属于后者。此刻她的脸上已是红粉菲菲,眼神迷离、胸口剧烈起伏。
优子站起来,拿着酒品指着纳兰雪,道:“老..十..三,你想喝酒我陪你,要真想比我可不会输你”
优子话没说完,便仰面向后倒去,还好我手快及时把优子接住,看着怀里已经是睡着的优子,我不由得想发笑,优子一贯乖巧,想不到她还有豪气的一面,我将优子抱到她的帐篷里。
其他人见没得玩了,便各自回帐篷睡觉去了,只有纳兰雪还独自坐在篝火旁继续喝着酒,还不时的将酒泼洒进火堆里,纳兰雪便冷冷的看着蹿起的火焰发呆,借着火光看到纳兰雪好像在拭泪。
由于不敢探头去看,加上也只能看到纳兰雪的侧面,我也不是很确定,现在优子的事是大事,照顾喝醉的优子我是当仁不让的。
优子虽然是睡着了,但嘴里含糊其辞,不时的问‘是不是这样’‘有没有道理’这类的话,听不到我回答,还不乐意。我坐在她旁边陪着,但是累得快撑不住了。
这时一块热毛巾递了过来,“给她搽把脸,再给她敷敷额头,这样她会舒服点。”说着话的居然是纳兰雪,我木讷谢了声谢,但她没再说话,直接回了她的帐篷。
第二天一早,我和优子几乎是同时睁开的眼睛,也都看到了彼此,我本能的马上坐起来,道:“那个…..那个…..,你昨天喝醉了,我怕你出事,这里荒郊野外的…后来我也实在是累了..所以..”
优子笑了一下,道:“我又没说什么!看把你急的,我只记得我喝了口酒,后来的事就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没胡说什么吧!?”
我也笑道:“没有说什么!只是你一直说热,一定要擦身,我也没有办法,你看毛巾还在那。”
优子白了我一眼道:“又没正经!赶紧收拾东西去,我头还有点疼,就不帮你收拾啦!”
当钟发看到我从优子的帐篷里出来时,翻了好一阵白眼,一会才捣过气来,沮丧的边收拾东西边嘀嘀咕咕。我问李存孝他在嘀咕什么?
李存孝小声道:“他在骂你没有义气、不是个东西、混蛋、大烂人、独裁者,他说得太多啦!我那记得住,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问李存孝真是个错误,我懒得和他们计较,等大家都收拾好之后,我们就顺着溪谷底部继续走,谷底有一条小溪水量不大。
我们沿着小溪旁的卵石走着,两旁的岩壁上留着的水位线来看,水量最大的时候能没过我的头顶。按老村长说的只要过了溪谷,就离‘鬼哭林’不远了。
出了溪谷又翻过一座山脊,便看在山脚下有一片洼地丛林,四周都有山脉环绕,洼地丛林由于地势低洼日照足,以是正午在林间的雾气还没消散。
我们一行还没接近丛林,就能听到不时传过‘呜呜’的声音,这动静咋听起来,很像是有人在哭泣。
在山林间也时常有风声引起的的怪声,我就在塞北的‘魔鬼城’时就听过由风声引起的怪声。但这次不同,这声音轻柔时而抽泣,有时凄凉,绝对不是风声造成的。
这片洼地丛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