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想起书上所描写的夫妻间情事,我的脸不由地火辣辣地痛。惹得珠儿取笑起来,“郡主,你的脸红了,哈哈,你的脸红了……”
我故做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也并不收敛,继续笑着,我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嫁人,意味着我将有个新的家。
家。这可是我多年来的梦想。我想有个家。家里有个疼我爱我怜惜我,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人。或许,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或许,这真的是个能得到真正的家的机会呢!想到这里,我忙翻出所有的衣服。又吩咐珠儿拿针线来。终是挑中了一套淡紫色衣裙,可惜却是夏季的款式。
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拿起剪大在衣裳上剪了个口子。
珠儿大感诧异。已经有两套衣裳都剪破了,却还要将自己的衣裳再减破?我冲着她笑笑,继续修剪,最后才拿起针线,又将剪破的地方细细地缝了起来。
珠儿陪我到深夜,终于完工。
我将衣裳穿了起来,在外面套上大红的貂毛长袄子。珠儿的眼睛亮了亮,“哇!郡主,好漂亮啊!比那两套嫣然郡主送来的衣裳好看多了!”
参加家宴的衣裳是有了,珠儿郁闷地说:“嫣然郡主送来的这两套怎么办?”
我淡淡地说:“这是她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当然要好好地收藏起来。”珠儿听了,终是将那两套衣服压在了箱子最底层。
明天即是嫣然郡主的生辰,要给她准备的礼物却是少不了的。这几个月,我住在东院,虽说每月仍有月钱领用,可惜身在内府深处,常常需要院外家丁帮忙置办所需物品,那几个月钱当然很紧张。不得已只好把往日里积下的金饰托人当了,饶是如此,银钱一旦置于别人手中,便大部分被扣了下来。时间一久,金饰也差不多就当完了。
就算没有当完,那些已经过时的饰物,又怎么能拿得出手呢?试想,我有的,她又怎么会没有?
但是最终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放弃去想这件事,抓紧时间睡了一觉。
醒来时,珠儿早已经候着。掩不住满脸兴奋。我不由自主地有些愧疚,倘若不是跟了我来东院,仍然只是在皇甫鹿鸣的身边,想看热闹又何须这么费力呢?当然也不用偶而得了个可热闹的机会,便如此兴奋不已。
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院中有人过来,而且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珠儿忙开门查看,听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小王爷!您来了!”
原来是皇甫鹿鸣。
这个时候,他来东院做什么呢?就听他清冷的声音说:“这是我代你们赤雪郡主买的东西,现在送过来,希望不会太晚。”珠儿茫然唔了声,收下了东西。我也走出房间,却只见他穿着银色貂逑的背影。
珠儿的手里端着个深檀色的盒子。回到房间里打开,里面却又是两个更小一些的雕花木盒,散发着幽幽的木香。盒盖上各雕了梅花和菊花,凹处嵌入了黄金丝,古朴中透出华美高贵。分别将两只盒子打开,里面各放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
虽并不是内行,可是从小里也见惯了好东西,望而就知此对玉镯定是品质极高的精妙玉制品。可是,怎么会是一对呢?
沉吟片刻,已知皇甫鹿鸣的意思。
他定是知道今日我参与家宴,没有礼物可送给嫣然而特意送来了这两只玉镯。我固然可以送一只给嫣然郡主,那么另外一只呢?当然是我自个儿留着。那么我与嫣然郡主就有了同样的东西。她有,我也有。而且是如此的高贵之物。
这算什么呢?皇甫鹿鸣是以这种方式在承认我和嫣然是姐妹,也是皇甫家的一份子吗?
经过了前面的那些事,我可以,这么天真地想吗?
心里那束本来已经扑灭下去的火苗,对于爱与亲情的渴望的火苗,又悄悄地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