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也捋须笑道:“一等文人不比书画,一等商贾不论经济,一等政客不言国事,不管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啊。”褚遂良也陪笑道:“长孙大人所言极是。”“陛下行幸魏王府,分明是在将我的军啊。”长孙无忌这才将话引在正题上。
褚遂良回道:“大人不要多虑,陛下只是在警告李承乾,他若再不好好做事,不能成为他众兄弟的表率,就有可能出大事。可惜太子也的确……”褚遂良看了看长孙的脸色,见其无恙,继续道:“太不争气了。今日在魏王府醉酒使性子竟恰被陛下撞见。”
长孙无忌道:“你在场都看见了?”褚遂良点头:“这还是其次,臣心里揣测,魏王无母,在三个先皇后的嫡子里,本来最不受朝臣待见,如今才多番拉拢,而后宫的韦妃无子,他们若勾连在一起,依臣下看,就麻烦大了。大人是不是该去去给太子提个醒儿。”“不可,我的身份特殊,对李承乾,只可悄而护之。”长孙的心思想来细腻过人。褚遂良道:“属下明白了。”
长孙府外长街上,夜阑人静,偶有几声隐约的犬吠。马蹄声渐近,来到灯下才能看清牵马、骑马之人的服饰面貌。王德掏出令牌,长孙府门丁定睛一看,眼珠子顿时瞪大。王德牵马立住,低声快语:“陛下驾到!还不快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