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碎银子,笑逐颜开跪下谢恩:“谢娘娘赏赐。”
乾祥宫,韦妃头痛欲裂,表情痛苦:“痛煞本宫了。”瘸腿裘让手持银针,正在给她做头部针灸。而在一旁玛瑙给她用力按摩肩颈,珍珠的手则给韦妃掐出了血印。
陈公公跪在下面,抖抖索索:“娘娘小心贵体,不要这么恼怒,想是上次囚禁武媚娘之事,陛下心里还有个疙瘩。”
韦妃一手托着脑袋:“这还用你说啊,这么大的庆典,各国使臣都来天朝贺岁,身为贵妃却不能出席,这叫本宫颜面何存。”玛瑙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陈公公你没弄错吧,我看陛下对那个武媚娘也没怎么样啊,连个册封都没有,咱们娘娘不能去,德妃又在冷宫,岂不是被那个病怏怏的杨妃站了位子。这都多久了,陛下一次也没来咱们乾祥宫。”
见韦妃面色难看,陈公公嘘道:“事已至此,奴才有个补救的办法,就不知娘娘当听不当听。”
韦妃神情一松:“说吧。”
陈公公附耳道:“不如让萧蔷姑娘替娘娘冒禁足之险,或可由此一鸣惊人。趁着皇上宴四方来客的高兴劲儿……也许……”
张公公正召集所有采女在宫里学习礼仪,各位采女身着同款服装,练习行走和叩拜。女儿们队列整齐,不断的学习走、坐仪态。萧蔷因被禁足不能加入排练,在一旁看着,面色阴晴不定。几个回合下来,大家休息,陈公公特意走到萧蔷面前:“请萧姑娘借一步说话。”
萧蔷不明就里,却依然跟着来。陈公公和萧蔷走到一处无人之地。“公公有何事?”萧蔷的语气里充满狐疑。“姑娘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绕弯子。姑娘若是豁得出去,咱家到有个法子让姑娘在大朝会上一鸣惊人……”
萧蔷一听就急了:“都到这般田地了,快说……”
陈公公附耳萧蔷小声嘀咕,萧蔷一开始面有难色但逐渐被陈公公说服。这一幕却被远处的徐慧看在眼里。徐慧眼中掠过一丝困惑,她借故走到二人近前,那二人顿时止口不言。
徐慧开口问道:“陈公公,这次秀女排练,媚娘怎么没来?”陈公公行了个礼:“启禀徐才人,武媚娘因为上次受刑,伤重未愈,不适合劳累,咱家特意安排留她休养,大朝会那天,也不用她出席,故此没有参与。
“是吗?我怎么看她每天都被安排打扫庭院,做一些宫女太监们做的事?”徐慧一心为媚娘出头。陈公公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有这事,徐才人可是对她关心得紧哪……”
这时,杨长史快步踱入秀女宫:“淑妃娘娘请徐才人,武媚娘到贤灵宫觐见。”萧蔷听闻在一旁有些不淡定,脸上露出微微惶恐的表情。
还是那个药味浓过熏香的贤灵宫,杨妃斜靠在榻上,吴王李恪探母,正给她捶腿,杨妃咳嗽仍未见好。杨长史引徐慧、媚娘二人进来。徐慧屈膝道:“徐慧给娘娘请安。”
杨妃伸手示意:“徐才人起来说话。”媚娘则跪下叩首三个:“媚娘受娘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长史,快扶她起来,这孩子,这么见外。”杨妃还是那样平易近人,“你们两个,来见过本宫的儿子吴王李恪。”媚娘抬头正好迎上李恪投来的目光。徐慧乖觉地一躬道:“徐慧见过吴王。”
“徐才人。”李恪略颔首。媚娘也躬了一躬。李恪明显对媚娘更感兴趣:“你就是那个父王赐名的媚娘。”
“是,奴婢正是武媚娘。”
李恪仔细打量了媚娘一番,“父王起得好名字啊。果然千娇百媚,只是听说你不讨父皇喜欢。”杨妃伸手拍打李恪道:“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