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灼亮璀璨。将地上的影子画的漆黑分明。
尼罗河畔的气候奇特,空气分外干燥。风将花翩然的纱巾吹起,头发被带的飘散起来,花翩然捋顺头发,重新用纱巾裹住脸颊。聂祺峰站在不远处一块山石下面,等着花翩然继续往前走。
花翩然弄好头发,蹦跳着走在前面,像小女生一般踩在马路牙子,双臂伸直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饶是这样还是左右摇晃着慢慢呈一字走向前。聂祺峰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随意的勾着外套,斜斜的耷拉在后背上,沿着人行道与花翩然并排而行。
黑白色的背带裙承托的花翩然更加较小,竖领的设计让俏皮的小脸多了几分书卷气。换下黑灰正装的聂祺峰就像个大学在读学生,剪裁合体的米白色休闲裤将俩条大长腿又拉伸几分,颀长的背脊笔直的挺着,显示出良好的家教和健硕的身材。
两边的树荫接连不断,丝毫不使人感到烈日烤灼的炙热,反而不时吹过的略带咸湿的海风让人很是惬意。
花翩然自然的搭上聂祺峰伸出的手指,十指相扣,聂祺峰拉起紧扣的双手,将掌中小小肉肉的指骨吻向唇边,地上的影子长长的拉成一线,不远处的卢克索古庙残破却难掩其三千年前宏伟壮丽的容颜。
街的尽头,卢克索古庙伴着尼罗河畔已悠扬绵长的经历了三千多年的时光,这里依稀着荷马曾经讴歌的底比斯的辉煌。
五十英尺高的牌楼墙面上,刻画并记载着法老王瑞墨瑟斯二世的历史功绩,这个好大喜功的王在历史上留下更多的是他的风流趣事。排楼前有两座瑞墨瑟斯二世的巨型雕像,分坐于排楼入口的两边。左边的一座已经全部毁坏了,右边的一座神情凌烈庄穆的面朝尼罗河盎然凝望。
花翩然伸手抚摸着历经几千年风霜洗礼的雕塑,感慨底比斯文化的辉煌。
导游曼娜小姐说,这巨大的工程原是在位于尼罗河上有的阿斯湾石矿中雕刻成,再运往卢克索按特定方位竖成的。可叹人类智慧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几千年的人们是如何完成如此巨大工程的,至今都是个谜。
历史如此,人生岂不是亦如此。
想起近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哪件不是匪夷所思,哪件不是历经生死,花翩然此刻念念不忘的不再是聂祺峰的身份,家庭,和冷香儿她们乱七八糟各式的纠缠,她只想能够时光永驻这一刻,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就好。咸湿的海风冲刺鼻腔,花翩然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聂祺峰慌的从另一边惊过来。
“怎么了?”
花翩然揉揉鼻子嘟囔着:“没事儿,可能晚上睡觉有点受凉了。”
这个蠢女人,睡觉从来盖不好被子,虽然聂祺峰一晚上要醒来好多次把她的胳膊腿盖住,可是翻个身就又露出来了,一直搂着她睡又怕压着睡不好,真是让人头疼。
聂祺峰抬手试试花翩然的额头,似乎没有发烧的情况,也许只是有些受风了。
听她说话有些囔囔的,聂祺峰从裤兜拿出了手机。
“喂……马上来。我稍后把我位置发给你!”
……约十分钟后,不远处的上空由远而近飞来一架小型飞机,盘旋而落停在花翩然他们面前。机舱门打开,扶梯放下。聂祺峰脱下外套为花翩然披好,扶着她肩膀两人走向飞机。
太阳已然偏西,夕阳下的沙漠浩瀚无垠,在那一片辽阔荒旷中,小型飞机向着太阳的方向划出一条长长的曲线。
花翩然侧首往机窗外望去,蜿蜒的蓝色尼罗河倏然映入眼底,心中不觉涑然而惊。身后聂祺峰抱着她,温暖的感觉从后背一直暖在心底。聂祺峰似乎感觉到她身体在轻微颤抖,更加用力的将其抱紧,让她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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