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翩然被拖入黑车,迅速驶离现场,向黑夜深处驶去。
随意丢在车厢内,花翩然的头被哐哐撞在车厢壁上,痛到眼泪狂飙。
车辆似乎行驶的并不平稳,颠簸的路面引得花翩然如麻包一样上下颠起落下,周身都要被颠散了,苦不堪言。
“啪……piu……”
“哐……”
“轰……轰……”
花翩然感觉车内的狂徒似乎被什么人追赶,汽车剧烈的发动机声轰炸着令人耳鸣。
“有人来救我了!”花翩然一机灵,拼命扭动着身子,车内狂徒都举着枪冲窗外打去,根本无人顾暇花翩然在干嘛。
……
爱丽丝胯下骑着黑色野马TT,火红色的头盔左右躲闪着前车狂人的子弹,轰鸣着加大马力蹿腾向前。冷峻的眼眸中透着冷静和睿智。
前方车辆迅速左转往试图拐弯上高架桥,爱丽丝侧身腾空,利用野马车身掩护,拔枪瞄准。
咻……
前车驾驶座司机中枪,一枪毙命,从后座直穿心脏当即死亡。车身随着左打方向的惯性力量迅速打转,车内另外三名狂徒随车转动撞向车前玻璃,一人当场飞出。
高速转动的车轮带着车体向前哐一声装向路杆,前车车胎爆裂,后座有人想要跳车,打开的后车门被当场撞飞,跳车的人也随着翻滚出路面几十米外……
轰……
野马驰骋而至,爱丽丝跳下车,身后一黑色宾利也风驰而至,由于刹车太急车头向前猛窜了十几米,车上跳下一高个男人,带着冷风旋刮着赶到现场。
爱丽丝观察劫持花翩然的匪车里尚有一名狂徒,但是担心花翩然的安全,她还是迅速以防备姿势快速接近车辆。瞥见那黑衣男子根本全然不顾前方是否有危险,不顾命的狂奔向前,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男子拉开后门,一拳捣在已经被撞的昏昏沉沉的匪徒的脸上。
爱丽丝跑过去帮着把花翩然从车上抬下来,男子拉掉罩在花翩然脸上的蒙头罩,拽掉堵嘴的麻布,灯光下翩然的小粉脸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欢颜,红肿破皮到处都是,因剧烈撞击已经晕过去了。
“花花……”
“花花……”
“翩然……花翩然……”
花翩然已经没有知觉了。
快叫救护车!快!!
急诊室外,急救人员出出进进忙碌着,爱丽丝仔细的打量着等候座椅旁坐立不定的黑衣男人,狭长稍显细媚的眼睛比普通亚系人种更显深邃,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一身宽大的黑色风衣显然比在宴会上见到的时候更有一种味道。
聂祺峰焦灼不安的走来走去,急诊门口出出进进的大鼻子老外医生嘴里不时冒出的词让他后脊梁都冒汗。
颅内积血?
肋骨骨折?
股骨外挫伤……
老天!还要怎样折磨我!把一切苦难都降临到我身上,放过她!!
聂祺峰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让他心焦,比地震更让他焦心。
此时的聂祺峰就好像有万千蚂蚁咬噬心窝一般,又好比几千度的高温灼烧身体一样。
爱丽丝走到聂祺峰旁边,拍拍聂祺峰的臂膀。
“聂先生……”
“唔……”聂祺峰茫然的抬起眸子,极力忍住寒彻骨髓引起的身体抖动。
“放松些……花不会有事的。”
“唔……”聂祺峰苦笑的拉扯着嘴角。
“你放松些……别担心……”
聂祺峰点点头,仍然无法制止寒极一直手抖。
转身掏出烟盒,准备点着。爱丽丝马上制止。
聂祺峰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卫生间的镜面光洁无暇,反射出聂祺峰憔悴不安的脸。仿佛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聂祺峰真的怕了,从甜品屋接到冷香儿的电话,本来不想和她多说的。可冷香儿一直纠缠花翩然的身世,尤其是说的那些关于冷香儿父亲的事情,他不能不顾及。可这也不能是他聂祺峰原谅自己的理由!
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女人的电话,翩然就不会自己走!
就不会碰到爱丽丝!
也不会有这些凶徒!
哗哗……水池里的水喷泄而出,聂祺峰拉开水管冲向面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可脑子里满满都是翩然那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车角落里,脸上罩着雾气肮脏的布袋,那一刻她是多么害怕!多么绝望!
决不能让他们得逞!绝不!
究竟是谁要害她?!
……
我绝不原谅!
聂祺峰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坚毅的男人郑重起誓。
我绝不容许他们伤害你!绝不!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摸出裤兜里的手机,聂祺峰翻看着通讯录里的通话记录,手机大屏闪耀着幽幽的微光,画面定格在冷香儿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