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翩然表示“怪我咯?”
“阿嚏……阿嚏!”聂祺峰连打了两个喷嚏,高挺的鼻子尖端红彤彤的,薄唇微抿,一改往日邪魅狂狷的形象,狭长的凤眼有些浮肿,似乎故意暗示着昨晚自己没睡好,无声谴责着花翩然不让自己在床上睡的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行为。
“哼,不过就睡了一晚上,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就感冒了?”花翩然轻哼一声,斜睨了似乎感冒的某男一眼,碎碎念道,但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缓了下来,最后甚至停住。
聂祺峰止不住的打喷嚏,又似乎对自己的领结不满意,解开系上,再解开再系上。
花翩然见他这个样子,心里莫名一软,移步过去,等自己反应过来后,已经为聂祺峰打好了领结,且聂祺峰相当满意,眉毛一挑,勾唇笑的一脸荡漾,活脱脱像一只刚刚偷腥完餍足的猫,咳咳,虽然体积庞大了点,气势逼人了点。
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炙热,盯得花翩然浑身发烫。
花翩然迅速收回手,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耳根发火,心若擂鼓,不得不转过身背对聂祺峰,不愿让他瞧见一丝自己的羞态。
聂祺峰知道花翩然还没消气,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两臂一伸一收,顺势将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人儿揽入怀中,大手轻轻拍打着花翩然的背,低头让唇印着她发红的耳廓,却没有其他更出格的动作。
花翩然承受着聂祺峰在她耳边呼出热气,靠在最接近聂祺峰心脏的地方,倾听着他的心跳,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样温情的场景,这样静好的岁月。
不知过了多久,聂祺峰的声音从来头顶传来,幽怨无比“唉,我感冒了……”
花翩然闻言,立马一把推开他,别过脸,道,“知道自己感冒了还不去吃药?”打消他再次亲近自己的不轨意图,“别靠近我,我可不想被你传染了,我还要去艾伦的画展呢!”
在聂祺峰面前,花翩然发现自己的防线实在太容易全面崩溃。
艾伦?去艾伦的狗屁画展居然比自己生病感冒还要重要?!!聂祺峰的脸色变得阴暗,头微微垂着。
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这女人还心心念念另一个男人,这对聂祺峰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对男人而言,也是莫大的耻辱!
聂祺峰这般想着,怒火夹杂着妒火从心底里烧起,面色沉了下来,最后一点笑意也淹没在来势滔滔的醋意之中。
他作势又欲强吻花翩然,谁料花翩然似乎早已看出他的意图,往后一退,身子一侧,如游鱼般划过他身旁,等他反应过来后,花翩然早已逃之夭夭,走到了浴室间准备快速洗漱完出门。
毕竟是她先和艾伦约好的,人家都来叫过她了,可她却因为睡觉而迟到,这本身就已经很失礼了。
印天,陆少白,艾伦。
聂祺峰心里重重念了这三个名字一遍,眼神深邃,别有深意。
他隔着浴室玻璃门,听着里面时断时续的流水声,怒极反笑。
他眼中突然亮光一现,脸上浮现出真正的笑意,是他惯有的狡黠。
对付花翩然,他可以用强硬的手段逼她就范,可这对聂祺峰而言,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相信花翩然对他还有感情,他相信两人还是两情相悦的。
即便如此,在目前的处境下,他还是要使些小伎俩,让花翩然死撑不下去。
依他的聪明才智,热情似火,即便是冰山也能融化,抱得花翩然归,是迟早的事情。
聂祺峰越想越冷静,恢复了往常的睿智。
他在外边千思万绪,反复挣扎,可浴室里边的人想法可不同他的百转千回,不知是不是因为某些事情使得心情愉悦万分,还哼起歌来。歌声悠扬婉转,飘出房外。
聂祺峰侧耳细听,诚恳的在心里评价道:不错,至少没跑调。虽然我唱的比她好。
若是这句话说出口而又被花翩然听见,花翩然一定会反损他时时刻刻不忘夸耀自己。
等花翩然出了浴室门,被聂祺峰的行为所震惊。
聂祺峰躺在沙发上,支起上半身,垫着枕头,一副病恹恹,吾命休矣的样子,时不时向花翩然扫去几眼,就差在自己脑门上刻“我是病号,我很可怜,我需要温暖,我需要关爱,不怜惜我简直不是人!”这些密密麻麻狂拉同情值的字。
“你这样,是干吗?”花翩然问的结结巴巴。
“养病!”聂祺峰回答的铿锵有力,理直气壮,一定不觉得害臊,面不红心不跳。
花翩然虽然早就知道聂祺峰是这般无赖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我是聂祺峰的脸皮,他已经不要我了。”
“哈哈……!”聂祺峰明知花翩然在讽刺他,但还是欢畅的笑出了声。
他道,“你是我聂祺峰的,你自己承认了!”
“胡说!哪有!”花翩然脸皮一红,吼了回去,转身欲走,“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画展了。”又回头嘱咐了一句,“记得吃药,药在客厅柜子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