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会对风影不利?真是的!风影这~么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下得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最怜香惜玉,怎么可能因为那种旧得都要发臭的不堪往事对她下手呢?看来我的演技又更上一层楼了,真~是佩服我自己啊!”二爷唱戏般地说。
玄板着一张脸,“你到底决定怎样,快说!”
“呵呵,只要你遵守我之前提的两项条件,我就同意让风影继续留下来啦!”
“……真的?”
“骗人的是小狗!”
玄白了装可爱的老人一眼,“那么要是她自己发觉这件事?”
“这个嘛……”老人摸摸下巴的髭须,“也只能到时候再打算了。对了,听说美国有个很厉害的催眠师,叫作彼得……什么温的吧,不如请他来给风影催~眠一下,让她彻底忘了小时候的事,这个主意怎样?不错吧?”
“不要做那种蠢事!”玄不耐烦地说,“你最好说到作到。”
“所以你也同意?那就这么决定啦!风影可以留下来了!”二爷双手比出胜利手势,绕着沙发四周蹦蹦跳跳,看来是兴奋得很。
“浪费我的时间!”玄恨恨丢下一句便离开房间,留下老人自己在那发神经。
回到黑庄二楼温暖的起居室内,风影此刻心情不是感动反而是紧张。
“昨晚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给我从实招来!”黑泽莲华语带威胁一步步逼近。
没想到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说起狠话来竟是难以想象地可怕!风影在心中想道。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她被莲华的气势压得一步步后退,“什么事也没有嘛!”
“少骗人了!没事你干嘛说什么会长生病,根本是欲盖弥彰!会长他平时连小感冒都不曾得过,怎么可能会发烧!”
“是真的!那家伙是今天早上才退烧的!”
偏偏玄的身体这么好,明明发了一天高烧、睡一觉醒来就痊愈了,连证明他生病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你只是在照顾病了的会长?”
“呃,可以这么说啦。”风影心虚应道。
“是吗?我看你根本睡死了吧?”
一听见玄的声音,莲华原本威吓的神情立刻恢复平日端庄的漂亮脸蛋,声音也变得轻柔。
“会长!你没事吧?感冒已经痊愈了吗?”
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简直比翻书还快!风影与在旁劝架不成的理香相对无言,在周围顾着看好戏的其它人也是啧啧称奇。
“嗯。”玄应一声。
“所以你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坐在扶手椅的武长用手支着下巴,露出惋惜表情,“真是太浪费了。”
莲华转身瞪他一眼,风影也立即反驳,“什么啊!你说这什么鬼话!”
“嘿嘿!武长,你输了!”趴在长沙发上的阿乐朝武长伸出手晃啊晃,“一万块!”
“还有我和藤堂的份!”小棘接腔。
“你们在说什么?”莲华问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赌注。”阿乐说,“武长赌他们两个会有什么──”
“你们几个皮很痒是吗?”风影为之气结,转头看向理香,“你该不会?”
理香赶紧摇头,闪亮的大眼透出无辜,“没有,我没玩。真的。”
“唉,”武长边叹息边从皮夹掏出三张大钞,“我只不过是怀抱着小小的希望罢了。兄弟,你真让我失望。”
玄完全不想理他。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武长似有弦外之音的话语引得莲华用锐利眼神瞪着他,但他只是笑而不答。
“你这个有男朋友的人在那里跟人吃什么醋啊!”小棘看不过去地说。
风影突然想起最要紧的事,“玄!他们说梅奈小姐已经回须贺家了。我们明明就要回来了她却不愿意多等一下,八成是在气你没跟她联络──”
“倒也不见得啦。”阿乐将万元大钞折起收进口袋,“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先到北晷山再回须贺家,已经是惯例了。”
“北晷山?”
“就是玄他老爸死掉的地方啊。”小棘加上一句,“因为今天是他的忌日。”
小棘的快人快语让在场其它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阿乐朝她挤眉弄眼,意思是“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北晷?这地名似乎曾听说过……原来是今天……风影无暇沉浸在思绪太久,立刻注意到玄那副沉郁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她草草结束话题,“那梅奈小姐这几天应该很不好过,你还是关心她一下比较好吧?”
“……我会打个电话给她。”玄应道。
“那就好。”
玄看着风影,她现在似乎满脑子都是梅奈的事。
他并没有天真到真的认为方才二爷那席话全是在演戏。如二爷所说,让她离开这里别再跟黑泽家有牵连,其实对双方都好。但他却因为一己的私心将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