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木赶紧走向前,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刚才是怎么回事?把枪当玩具在那抢来抢去的?”大步走向她们的黑泽清质问道,见三个女孩不说话,转向一旁的更木,“你在做什么?这种动作违反规定了你不晓得?”
“真的很抱歉,少爷。”更木连连鞠躬致歉。
“伯父,”小棘的声音传来,只见她缓缓向他们走来,“我记得您也被禁止随意到靶场来不是吗?”
黑泽清脸色变得更难看。
“要是您想参观,”小棘毫不胆怯地继续说,“可以趁着下午举行测验的时候到处看看。那时大家都在场会比较好。”
黑泽清目光冰冷,“看来你还是长不大,不要以为有那小子在背后撑腰就了不起。”
“是啊,而且替我撑腰的不止是玄,还有武长。”
“哼!”黑泽清轻叱一声,转头就走。小棘在他背后吐吐舌头。
待他走出个人练习场,更木立刻担忧地说,“小姐,您不能这样顶撞少爷。而且您这样会让社长很为难的。”
她一脸鄙夷,“武长他活该!谁叫他有那么惹人厌的老爸!除了他的宝贝儿子,别人活该老挨他的骂。”发泄完了才注意到旁边默不作声的三人,“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差不多要吃饭了。”
和姬使个眼色,示意更木将枪给她,在更木监督下开始收起枪盒。
“怎么回事?你脸色很难看。”小棘对风影说。
“没什么。”
“是吗?”她一脸怀疑。
“那个……”理香有点好奇地问,“为什么武长他爸爸会被禁止到这里来?”
小棘想了想,“大概是怕他把枪弄到手会对玄不利吧。”
“咦!?什么意思?”
“不过我也听过另一种说法,说是因为他多年前曾闹出什么问题,后来二爷就严格禁止他再碰枪。详情我也不清楚。”
“小姐,”更木边锁上枪盒边紧张说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什么乱说?这传闻大家都晓得。无风不起浪。”小棘朝正出神的风影的肩上拍了一下,“喂!去吃饭了。”
午餐席间气氛显得很怪异。尽管武长和阿乐努力说笑试图活络气氛,但除了阿乐的父母外,显然没什么人捧场。
饭后,久让总管请他们移驾到地下室打靶区的包厢观看比试过程,隔着防弹玻璃窗可用俯瞰的角度将测验场区一览无遗。包厢内有三排座位,旁边附有摆着饮料点心的小桌。玄和武长坐在最前头,黑泽诚、美保、莲华,黑泽清和白原筑纷纷在第二排坐下。
“二爷还没回来吗?”黑泽诚吃起水果切片问道。
“已经在路上。”一旁的久让回答。
“今天出场的第一个人是谁?”白原筑问。
“是更木先生。”武长回答她,“又要展现他神乎其技的枪法了。”
“我要到下面看。”小棘走到玄旁边说了一声,不待他反应就一溜烟跑出门口。
“我去盯着她,”阿乐起身,对风影和理香说,“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在底下的临场感很棒喔。”
“咦?不用……”理香神色有些紧张。
“我们下去。”风影不由分说地拉起理香就走。
他们几个坐在设于靶区后方的帆布椅上,远离了那些长辈,小棘表情变得开朗许多,而阿乐也不时兴奋地对打靶完的保镖说“厉害!”“神枪手!”等鼓躁的话,但整个测验过程其实很无聊,不过是先前已通过预赛的三十名保镖重复相同的测验关卡。没多久对于硝烟的气味和枪击声都失去了感觉。
阿乐抬头看侧边的包厢,“哈!我姊果然又跑去和玄聊天了,还真是有毅力啊,她这样跟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什么两样?”
“武长坐在藤堂旁边,”小棘不屑地说,“真怀疑他跟那女人到底有什么话好讲。”
“嘿,你别小看武长,他最擅长的就是应付女人了。”阿乐说,“二爷来喽。”
莲华一见二爷进门,立刻跑到他身边亲密地搂着他。二爷说了几句话,八成是在赞美莲华变得更漂亮了,让她笑得心花怒放。
接着一身和服的二爷热络地向侄子侄女打招呼,黑泽诚神情相当愉快,黑泽美保和白原筑也有礼地欠身致意,唯独黑泽清站在一旁,冷淡地对二爷点点头,二爷也没特别反应,顾着招呼武长与和姬。
“武长的爸爸他……”理香欲言又止。
“他啊,没什么,”小棘说,“他跟二爷处不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那个、为什么啊?”理香小心翼翼地问。
“他这个人本来就讨人厌。”
“你的偏见太深了。”阿乐说。
“该不会你喜欢他?”小棘讽刺地问。
“没有啊。”阿乐说话倒也直接,“不过毕竟是长辈,多少也要尊重一下。”
“为什么会处不好呢?”理香不知该不该问,但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