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今后再也不会管他的事,要彻底对他死心让他对你刮目相看,如今却又旧情复燃了非得上赶着自己打自己的脸,我又能说什么呢。”
虽说自己做的事让他生气了,可这家伙的嘴巴也真够毒的,普彤撇了撇嘴道:“谁说我对他旧情复燃了,我说了要放下的就一定会放下,何况从他妈把我告上法庭他却不肯为我说半句话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对他死心了。”
“那你刚刚跑到水里去又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同情心泛滥,还是你的母爱情怀见不得他受苦。”
从刚刚普彤跑到水里面去的那一刻开始,林浩泽就觉得心里怪怪的,要说这个女人对曾诺旧情复燃也好,舍不得放不下也罢,终究是她自己不肯争气,自己要做的都已经做了,又有自己什么事儿呢,可奇怪的是自己心里还真就是不舒服了。
普彤还真是无语,这男人说话怎么跟吃了枪子儿似的,自己就下水拉了个人上来,他怎么就能想这么多,看来是自己以前对曾诺太过死心塌地了,前科不好啊。
“我见他掉进水里去,倒没觉得同情,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想出风头没成功反倒是除了洋相,又有什么可同情的。”
林浩泽听她说完这话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这都是曾诺自找的,还要下水去把他拉上来,不是同情,难不成果然是旧爱难忘。
普彤眼前这男人的脸又黑了几分就知道估计他有时想岔了“你别乱想了,早说了我对他死心了,我去拉他只是不愿意再见他在水里那副德行。毕竟,也是我曾经付出了真心实意爱过的人,看他那样,我只为我死去的爱情感到难过和不值。
我曾经那么爱的那个男人,为什么居然是这个样子呢,幼稚,花心,厚脸皮,甚至从他身上我找不出一点符合自己择偶标准的特质,当初我居然爱的那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浩泽看她说着说着居然就想得出神了,估计又是想到了从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大毛巾往她头上一甩“赶紧擦擦吧,不然非感冒不可。”
普彤回过神来笑了笑,这男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她也是想过的,曾诺和自己的差距毕竟还是挺大的,他的家境比自己好太多,就算当初他不提分手他们两人也不可能走多远,看他那个妈的态度就知道了。
自己当初爱上他也不过是以为他够贴心罢了,自己从小就没享受到多少父母的关爱,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缺爱。父母自她记事起就是一直处于争吵不断的状态,为了钱,为了生活,一吵起来就没人管她。
也经常把离婚挂在嘴边,从小到大自己都不知道听了他们说过多少次要离婚了,可是哪次又是真正离了的,每次遭殃的还不是自己,他们一吵起来就不管不顾的,离家出走也常玩,于是自己就像是被遗忘的玩偶,没人管,没人顾,小时候有几次都是差点在家里饿死,从此也讨厌了一个人在家呆着的感觉,总觉得一个人呆着就算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直到曾诺出现,自己在商场上班,穿不惯高跟鞋,他会给自己揉脚,会关心自己累不累有没有吃饭,说到底他都是自己活了这二十几年第一个给了自己温暖感觉的人,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被关心的,这温暖就像是罂粟一般,贪恋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于是自己开始变得死心塌地了,也相信着曾诺对自己是认真的,毕竟这种温暖的感觉是父母都不曾给过自己的。然而讽刺的是当自己还做着白头偕老的美梦的时候,曾诺却劈腿了,也想过他不是故意的,也许是意外。
自欺欺人久了,直到他妈把自己告上了法庭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温暖不过是曾诺骗女孩子开心的一种手段,只要是略有姿色的,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一片真心给错了人,现在一想起自己想要追问曾诺为什么要分手的时候,他那副惊慌和逃避的脸,心里都是凉的。自己巴巴地捧着真心去让人家践踏,如今看清了一切要是还想着他的话就是犯贱了。
不过这些事情,普彤并没有对林浩泽说就是了,终究是个伤疤揭开来还是有些疼的,而且说出来也挺丢人的,二十好几了就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她老脸也挂不住,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能在林浩泽面前丢这个脸。
反正不管曾诺怎么想,林普彤是半点想要和他死灰复燃的想法都没有。如今林浩泽自然也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不过绝对不是为了这个傻女人,那是自己为她出谋划策了这么久,不想看到自己的心血白费了而已,就是这样。
现在普彤身上还湿着,尽管用毛巾擦了擦,但还是不顶用啊,衣服全湿了,风一吹就嘶嘶的冒凉气,她禁不住抖了一抖。
林浩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给她穿上,看到那个傻女人一脸惊诧的表情忍不住道:“看什么,我这是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就顾着逞一时之勇,现在好了吧,成落汤鸡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去。”
普彤听话的点点头,是得赶紧回去了,再不回去自己就真的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