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告都承认了确实欠原告的钱,这种官司还有什么好打的,法庭只能叛被告败诉了。更何况本案的主审法官一直以来,以刚正不阿,誓死维护法律尊严而闻名全邦联。
不过在结案陈词的时候,被告的律师低声嘟囔了一句:“谁叫你们家买卖白联的翡翠。”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让主审法官听的到。
把手中的案卷“啪”的一声摔在原告面前的地上,法官怒喝道:“原告,你们的诉状搞什么名堂?唵?这个地方明明应该用顿号,怎么会用逗号呢全邦联上下那里还有没文化的成年人,我看你们不是不懂,而是有意的藐视法庭。休庭!回去好好的想想你们做的好事,等你们的卷宗改过来以后,择日重新开庭审理。”
说完,不理睬脸红脸白的原告,干脆地起身率领助理法官和记录员离开了。这一走就是几十年了,正直的老法官也已经过世了许久了,这个庭到现在还没有继续审理,估计也不可能重开了。
在这种情况下,其它的地方有暂时找不到矿藏,那么叹坑星就成了东华邦联现在唯一的翡翠供应地。
翡翠同样成为了凌叹口最大宗的出口商品,支撑着他们的经济命脉,所以有关翡翠的各种渠道,从矿区到运输到销售,全部被各派武装力量牢牢地把控着,不容他人染指。
独门生意是最好做的,各派又只能靠翡翠经济来维持生存,这种情况下它的价格就不像到处都有出产的玉石、宝石那样低廉了。
年龄虽然小,但是很用心学习的西差,熟知这里面的门道,给列飘弦提出了一个合理化建议:“我们这里的翡翠价格并不便宜,列先生不如去试试赌翡翠原石。”
列飘弦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兴趣一下子就来了,赶忙问赌石的详情。听完西差详细的讲解以后,兴致盎然的一挥手:“好!前面带路,今儿我们就去赌上一把。”
赌石的地方位于来仨客的角上,和莱塔酒店几乎成对角方向。和里面杂乱的布局不同,这里修着高高的围墙,墙上还有马面敌台,墙外是宽阔的大路,门禁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验明身份进了大门以后,列飘弦发现里面不是想象中的冷冷清清,虽然不如外面热闹,但还是有不少人来往穿梭,看他们中大多数的形象气质应该是东华人。
西差领着列飘弦穿过前三排的铺面,来到后面豁然开朗,地面上摆放着巨大的石头块。有的像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滑颜色黑黝黝的;有的像稻草捆子;有的像剥开的皮蛋;有的像长期生活在北温带沙漠中的老人,满面皱纹外加皲裂。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还有一部分开了个天窗。
西差解释道“这些是不同的矿区挖出来的翡翠原石,所以外观不一样。哪些开了天窗的是明赌的石料,原封原样的是暗赌石料,价格相差很大。”
“这里面都是这种大石头吗?”列飘弦问。
西差指着周边的房子回答:“小的赌料都在店铺里。”
列飘弦心想也对,这些大个的东西不容易偷走,就算是摆在这里也没关系,小块的就不行了。边想边带着西差随意往一家店铺走去。
走到门口就可以看到铺子的进深很长,两边摆着四层货架,大的赌料放在地上,往上石料的个头依次减小。铺子的深处还固定着一张一米多高、钢铁制作的工作台,上面安装一台切割机和胡乱摆放着的几把磨光机。
西差自觉地在门口停下来,按照这里的规矩,指导员不能跟着客人进去选取赌料。所谓神仙难断寸玉,以往客人听从了指导员的建议,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难免有些素质不高的就会这样那样的扯皮。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凌叹口的所有赌石场所都定下了这个规矩。
进去以后,坐在门口的两个人站起来表示欢迎,然后其中的一个就陪着客人随处走动。进来之前列飘弦心中早有定计,试一试功力大进的精神力能不能在赌石的过程中派上用场,所以在货架上面一排随手选取了一小块明赌石料,暗中放出精神力进行试探。
果然,精神力可以渗透进去,列飘弦和列扬空一起开始分析内部分子结构和表象之间的关系。收集到足够的数据以后,列飘弦拿着这块窗口显现出迷人的如同春水一般色彩原石问:“这块石料多少钱?”
“七千艾培。”店员回答。
列飘弦挑了挑眉毛,颠了颠手中鸭蛋大小的石料,诧异地问:“怎么这么贵?”
一听就知道这位少爷是外行,店员耐心的回答道:“这是老坑料,去除石皮的部分是冰种浓绿底子,用电筒照射也很通透,所以值这个价钱。明赌本来就比暗赌高七八十甚至一百二三十倍。”
列飘弦接着问:“你的意思是如果这块石料拿来暗赌的话,只需要七十艾培?”
“也不是这样简单的算法,出产地、外观、通透性等等都是考虑因素,这块暗赌大概要四五百艾培。”
列飘弦点点头没有再问,把石料递给店员,表示要了。接着在货架上取下了一块暗赌石料示意了一下,店员机敏的回答:“后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