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闻后还有宗政崇则立在对街一所铺子的瓦面上,一副瓮中捉鳌的样儿。他们身边还有那么风姿翩翩的文紫荆,她正用好奇的打量着车恒,好似看在千军万马之下,他会害怕吗。
一阵长笑来自左邻房舍的瓦背处。
三人循声瞧去,见到发笑者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脸上泛着严厉阴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种冷酷残忍的意味。两手各执战刀,颇有威势。他身边是一个身材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而身后竟然站着十多个形相各异的年青人,个个太阳穴高高豉起,神气充足。都是一流的法师。
看见两人,车恒惊讶已极,失声道:“范老师和康老师!”面前两个人正是车恒幼时就读的天下学府的两位老师,他又看了一眼宗政崇,宗政崇看到车恒的目光,叹道:“对不起,车兄,如今我们是敌对双方,自然我也只有尽全力来对付!”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车恒几乎想打死他,不过很快他笑了,悠悠地道:“宗殿下现在能够笑,就尽快的笑吧,不然以后会很怀念这样笑的日子的!”
宗政崇面露出狐疑,过了一会儿,他心中想着也许是车恒故意在这里讹诈他而已。
车恒看了一眼康乐和范怀,道:“不知道两位老师突然来到顷兰国,可有何事?”
范怀仔细打量了一下车恒,近几来总是听到车恒这位神威大震的天下战神,他总是不相信整个天下学府他认为最不可能有出息的学生会创下这么多壮举,很有可能是别人以讹传讹,但是今日看到屋顶之上那位白发少年露出雄姿焕发,面对数千人围堵,面不改色,已经超出寻常人的胆色来。
完全无法与小时候那个窝囊的男孩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康乐倒是一脸激动,“很好,很好,真没有想到车恒你竟然超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范怀则完全不客气地道:“虽然我们曾有师徒之缘,但很可惜你是岙国的公敌,也自然我们是为了岙国而来!”
车恒心里明白天下学府这天下第一学府说是与政治无缘,但是寄在岙国,怎能置身事外,但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可以为岙国效力成为这样,当然这里面宗政崇绝对是出了不少的力!
若只是雪原和宗政崇那般人物,他们打不过逃走绰绰有余,可是此时这两位宗师级人物参与其中,而且举城皆敌,能否逃走实在没有把握。
范怀冷哼一声,接着道:“几位若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范怀保证在把两位献上乌狼王,好好善待两位。”
车恒狠狠盯了闻后一眼,没有此刻比他更恨面前这个女人呢,先是让兄弟雪原背弃了他们,接着引入外敌,此刻竟然把顷兰天生死敌的岙国给引来了,真是让人痛心到极点!
终于他开口道:“真没有想到两位老师竟然成为了乌狼王的爪牙,整个不是传言天下学府一向保持中立,那怕是那一位帝王都不卖帐吗?”
身边的蓝田和他一唱一和道:“小恒,你有所不知了。这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整个岙国不保,他们生怕你坐上了位子,不日攻上岙国,整个天下学府连老巢都不保!偏你还要问这种蠢问题。”
听到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的能事,两位天下学府老师身旁的手下人人脸现杀机,跃跃欲试,反是他们俩人不为所动,康乐从容道:“车恒,如果你能立下永不侵岙的承诺,我们立即撤出这场纷争,你意下如何?”
车恒仰天大笑道:“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岙国欠我们的一笔一笔的血债,我车恒只要在世之时,一定要岙国以血还血,康乐老师,车恒一直尊你为师,可是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为师,既然你们天下学府已经划开道路要与岙国为伍,从今以后,整个天下学府与车恒没有任何关系,对于你们天下学府的人我也会毫不留情,那怕就是你们的师傅木景来此,我也一样杀!杀!杀!”
三声杀,有如洪钟,声透苍窿!可见他对于岙国已经恨之入骨!
范怀大怒道:“好狂妄的小子,自身难保,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今天天下学府就清扫叛逆之徒!”
车恒反身大笑,“从此我与天下学府恩断义绝,废话少说,打吧!”
蓝田和落凌同时大笑,接着三人从瓦顶破洞溜回店内去车恒在敌人分由前后攻入食店前,早一步撞破墙壁,到了隔邻店内。
那是一间杂货店子,店中人已闻风关门不做生意,老板和两个伙计正伏在店铺门封板的一扇打开的小窗窥看街外的动静,忽然祸从旁至,载满货品的架子随着沙石激溅塌了下来,店内立时乱得像发生地震后的灾场。
三人目瞪口呆时,车恒闪电来到老板之旁,把一锭金子塞进他衣襟内,还不忘微笑道:地上的货我全买了!倏又闪退,与往后门逸去的蓝田和落凌星会合一起,瞬眼不见。
落凌星提脚踢破木门,身后跟着蓝田来到杂货店后的小巷里,箭矢般往巷尾掠去。
车恒右手抽出战刀,左手拿出射天神弓紧随其后。
所幸从异界来此,没有一刻不是打打逃逃,在这方面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