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卿笑道:“辛兄这一宝我看多半是要押空啊,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跟着我混能有什么前途?哪如在锦衣卫里前程远大,能得大好前途。@-,w☆ww.23w∽x.co+m”
“刘老爷,您的事卑职还是知道一些的。瑞恩斯坦当初不过也是一小旗,还是个洋人。可如今已经一路加到了四品衔,实授一个千户,暂理香山百户所。这才多长时间,他就有了这么大的造化,不全靠您的提携么。卑职我还是个汉人,难道不能比瑞恩斯坦混的好?只要您提拔提拔我,卑职保证为您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既然辛烈治如此诚意来投,李炎卿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好勉强道:“辛小旗非要跟着我这条破船混,我也只好尽量给辛兄来个妥善的安排。不过眼下,咱先把拐子拿了再说。沈家后人,天仙一样,有意思,有点意思。”
他本意是自己前去拿贼,哪知事机不密,这拐子里有一个美貌的小娘子的消息被他的夫人打探到了消息,李炎卿的耳朵就遭了殃。
戚继光本来是听说了自己十五个营得到安置的消息,特意来向李炎卿道谢的。结果却正好见到李炎卿被夫人们打的的不住求饶的模样,心有戚戚焉,与李炎卿顿成知己。
靠着戚大将军的面子,李炎卿总算暂且免打。戚继光安慰道:“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摧城破敌,刀山剑林也无所畏,然夫人一怒,却最为可怕。比起雷霆霹雳还要可怕几分。刘兄弟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许多如夫人。也算的上好福气。只是内宅一定要安稳,否则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说到这他还露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你这还没大妇呢。等将来有了大妇。这日子……算了不提了。张相的女儿,必然是贤惠温柔的,不会吃醋,也不会悍妒。你和老哥我不一样,不会像我这么惨的。这拐子的事,老哥帮你。”
戚继光武功盖世,有他和他的几个护兵亲卫在,就是江南的武林门派也打的平,何况区区一群拐子。除了这几个人外。徐老公爷又发了道手令,挑选了几百精壮士兵到镇江拉练。
五军都督府虽然无权调兵,但是有权练兵。这拉练地点的选择,是徐千岁职权所在,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错处。这几百儿郎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再加上东厂的精锐番子和辛烈治的几个好友,这支队伍浩浩荡荡离了南京,直抵镇江。
李炎卿的夫人们,听说那女拐子国色天香。生怕自己的丈夫借机去偷香,也全都跟着前往。当然,她们嘴上说的理由是拐子万一狗急跳墙,丈夫不会武功。万一受了伤怎么办?自己在一旁,可以保护夫君,保证不出意外。
李炎卿换了一身文生公子打扮。带了几个会武的夫人扮做游山玩水的游客,前去探察那些拐子下落。只是袁雪衣这个不会武功的。却也要同行。看她那可怜模样,李炎卿也不忍拒绝。只好带了她同行。
这一行人由辛烈治领着,直到镇江锦衣衙门。那位百户见了辛烈治十分欢喜,可又看了李炎卿一行,却道:“这些是什么人?”他再看那些美貌的夫人,目光有些发直“这些小娘子怎么生的都这么美?老辛你可不够意思,秦淮河来了新货色,你怎么不说一声。只要我这次发了财,多贵的姑娘我都玩的起。这些女人什么价啊。”
辛烈治急忙用手堵了他的嘴,“别胡说。这是我们南京的大贵人,船王胡静水的亲戚。这些也都是他的内眷,要命的不要乱说话。”
胡静水在东南极有名望,结交公卿,朋党遍及江南诸省。在南京各大衙门,全都有他的朋友,就算南京锦衣千户,见了他也要必恭必敬。
这小小的镇江锦衣百户,可不敢得罪胡静水的亲属。连忙向李炎卿告罪,又主动引着李炎卿,去见那位沈家的后人。
这沈家后人出身尊贵,所住的地方,自然不能是普通所在。整个镇江最高档的客栈,被她一个人包下。门外还有几个健壮家丁仆役守卫,一般的客人想要见大小姐,得送名刺,预约好了时间,才能见面。
不过那锦衣百户算是沈家财产追讨工作的重要合作伙伴,在沈小姐面前大有面子,这一套手续全都省了。那家丁见来的不过是个书生加上一群女人外加一个相貌普通的管家,想来也不会有意外。
再看他们衣着华贵,那些女人身上的首饰金光闪闪珠光宝气,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脸上笑的更是恭顺。
那会客的客厅内,重新进行了布置。房间内用了某种神秘香料,整个房间内香气怡人。人一进屋,就觉得一阵说不出的舒服。地上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招待客人的,全都是佛郎机葡萄酒,用的杯,则是上好的夜光杯。
那位镇江本地的锦衣在旁说道:“你们看看,这布置,这酒,这杯。不是沈家谁有这份排场?光是这场面,就是大手笔啊。你们还有什么可不相信的,投资,准没错。这酒在别处我都没喝过,是沈小姐招待贵客才用的。也就是我,才在沈小姐这喝过几回。”
在众人面前,挂了一道珠帘,一个窈窕倩影坐在珠帘之后,看不见五官相貌。只是那女子的声音犹如空谷黄莺,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