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的办法,说来简单做来难。大家想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一条太靠谱的主意。最后想的还是个酒色财气,到时候看看他吃哪样就送哪样。自己手里有大笔的银子,花惜香手上有百十个侠女,难道还买不通他?
洪四妹又道:“任他官清似水,也难防吏滑如油。他自己就算是清官,他手下的随员,难道就都是清的?只要到时候把他的部下随员全都买通,剩他一个光杆巡按,又能做的成什么事?”
李炎卿想想,自己当初来香山赤手空拳,现如今有了这许多如花美妾,又有了那么多钱财,纵然这一关真过不去,也没什么遗憾。心中豪气大生,点头道:“这话不错。若是真攻不动刘勘之,咱们再到海上去,落个逍遥快活。”
梁宝珠此时怯生生道:“宝珠没用,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只是相公若是用钱,我那陪嫁的银子,你只管拿去使用。如果不够用,还有地契,还有首饰,都可以拿去变卖。”
她眼下似乎正在逐步接受自己已经不能回头的命运,纵然无爱,却也懂得任命了。洪四妹笑道:“看看宝珠妹妹多会说话,你怎么会没用?自来强龙难压地头蛇,将来应付这巡按,还少不得要你爷爷出马呢。不过相公,咱家里却还有个小丫头心里念着刘勘之,将来不要窝里反啊。”
“晴云?我想不至于吧。她毕竟是张家的丫鬟。不是刘家的丫鬟。”
“那难说的很。女人的心思,谁说的准。所以啊,赶紧把她拿下。省得将来闹出事来,相公既没面子,还坏了咱的大事。”
“那洪姐你的意思是?”
“这事相公又不是头一回做,何必还要问我?女人么,不就是那么回事。等到生米成了熟饭,她那个心也就放不到刘公子身上了,你让她干什么。她不还得乖乖干什么。”
当天下午时分,晴云如往日一样。在房中坐着,不想李炎卿一步进来,猛的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一边攫取她的樱唇。一边将手伸向她的腰带。
晴云吓的大叫道:“姑爷,你搞错了,我是晴云,不是暖雪。”哪知李炎卿却笑道:“你们两个一模一样,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有什么错不错的?你难道真以为我会把并蒂莲留一朵自用,一朵送人?”
次日清晨,晴云满面泪痕的由妹妹服侍着梳了妇人髻。痛哭道:“为什么……明明刘公子都要来了,为什么啊。我还以为能被姑爷送给刘公子,做个礼物呢。”
“姐姐真笨。进了这个宅子,就别想再出去,这是姑爷上次跟我说过的。其实早晚的事,姐姐又何必哭成这样?这回好了,咱们姐妹总算成了一体,现在就比比。咱们谁先给姑爷生孩子。”
李炎卿将这对姐妹拿下,心中倒也得意。大兵压境又如何?人生的机会到处都有。好女孩错过,就再也遇不到了。刘勘之你来就来,看看是你这个苦主厉害,还是我这个本夫厉害。
他正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让两姐妹一起服侍自己,尝尝并蒂同品的滋味。却见海阔天探头探脑走了进来跪地磕头道:“太爷,卑职无能,给您丢人了。不过我眼下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场面,还望太爷救命啊。”
海阔天自归顺以来,也立了些功劳。尤其他贩盐上的本事远大于他带兵的本事,广盐据说已经渗入了淮盐的行盐区域,与两淮盐展开激烈争夺。每月的孝敬,也不曾少了半文,他今天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卑职本以为自己做了盐巡,手上又有那么多好兄弟,这场面怎么也能罩的住。可是实在没想到,这次来的敌人太过了得。漕帮啊,这可是天下第一帮,带队的又是龙凤双侠,他们武功太高了。交手了几次,说实话,全是咱的人吃亏。还望太爷帮着想想办法,哪怕让洪姐把她的人借来用用也好。”
李炎卿听完汇报,才知秦蕊珠说的连番恶斗,闹了半天是海阔天和什么龙凤双侠开打,而且他还打输了。这龙凤双侠,怎么听上去似乎很耳熟的样子?
他问了几句,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是说,漕帮要来夺咱的盐道?咱们香山以往和漕帮不是打过交道,两下里秋毫无犯么?”
海阔天脸一红“原本我也是给了漕帮一笔孝敬,买他们一个两不相犯。咱的盐到了那边,也要他们漕帮的人帮着运输。可是没想到,这回黄河漕帮居然把手伸到了香山,这不合江湖规矩啊。这实在是太怪了,我也是从没遇到过。”
这事牵扯到了江湖,李炎卿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干脆把自己的几个女人请来,大家就在书房里开起了碰头会。
“白云山庄龙凤双侠本事大是不假,可他们是黄河上的帮会,怎么会到香山来捞饭吃,这确实有点怪。”洪四妹手里举着烟袋喷云吐雾,眉头皱了起来。这事也不怪海阔天废物,实在是敌人来的既多又强,太过出人意料。
前段时间被吴桂芳铲出广东的武林豪杰,这次居然汇在一处,来了个大规模反攻倒算,挑的又单是盐巡来打,顿时杀的海阔天手忙脚乱,招架不住。
眼下香山的武力分布上,最弱的是巡检。可最没油水的也是巡检,打他们除了增加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