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文的再次叫唤,令莲心握着竹筷的手微微一颤,秀眉轻蹙的模样似是透着某种为难。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谁都知道,肖家被处决之后的一个月里,莲国师再也没有上过早朝,她的一切消息似是遭到封锁一般,没有半点风声。早前便有传闻国师身子欠佳,甚至有人大胆猜测过,莲国师因身体抱恙怕是以后再不会在朝堂上露面了。
此话一出自是掀起过不小的风浪,然只甚嚣一时,便被一只无形大手瞬间掐灭,自此之后再也不见什么流言飞语。然越是此番说不得,越是有人在心间好奇,总之国师虽淡出了朝廷,却从未离开过人们的视线。
莲心手下一顿,一时被问住的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喝药有人‘督促’,睡觉有人‘监护’,吃穿用度极其入微,这样精致的生活就好比是牢笼里的金丝雀,不愁吃穿,却怎么也飞不出头顶上的天空。
应该说不坏也不好,莲心在心中如是回答,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滞,清淡出尘的眼眸里竟透着隐隐的恨意,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很好。”恁是莲心再怎么遮掩,声音依然散发着一股做狠的意味。
龚昀文从未见过此番压抑的莲心,清俊的面容明显一怔,温和的眸子竟露出不同往常的异样,似震惊又似疑惑。
待他抬眸余光瞥见门口突然出现的一道白色身影,那深邃的眸光一眼锁向厢房内的某处时,他瞬间了然,再度看向身边的莲心时,温润的眸光竟透着一丝隐隐的心疼。
原来如此。